他顿了顿,一叹。
“俺晓得了。”
说罢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手一紧,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摁住,低头便胡乱地吻她,含含糊糊地啃她的嘴,试探般探入她的牙关……
屋子里的灯火,闪闪烁烁。
他冲过凉水的身子有些凉,与她的温热贴在一处,极是舒服,只觉那股子火迅速蹿入大脑,呼吸喘急不已,怎样疼她都难解心中的欢喜。她迎合着他的热情,也感动于他先前说的话,紧紧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只觉这般,已是最好。
“侯爷……”
“叫俺名字。”
“大牛。”
“嗯。”他哑着嗓子,心脏强劲有力地跳动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意识迷惘间,她轻轻嘤咛。
“侯爷,若是不回去,该有多好?”
原本只是心里在想,可她竟是说了出来。
他停了停,心跳得极快。
可看着她,他没有说话。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再一次重重地压了上来,比先前更狠。
一阵狂风骤雨,她终是被他掀起的巨浪卷入了汪洋大海。山呼海啸,破碎的低叹声海浪一般呜咽,却又被他的咆哮淹没。一切烦恼的事情,都从脑子里淡化了去,只是二人缠得极紧,那迸发的火花,比屋内的灯烛更为迷眼。
凉水,变成了细密的汗。
郁结的心事,变成了快活的折磨。
“媳妇儿,睁眼!”
她听见他的低喊,红着脸睁开眼,对上了他烫灼的凝视,双颊羞涩而火烫。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侯爷,侯爷,锦衣卫永平所急函。”
外头的人,气喘吁吁,是卢永福的声音。
“娘的!”
陈大牛低骂了一声,猛地抱紧她,一阵狠劲的摧折,等过了那股劲儿,终是长吐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拉下帐子掩住她,趿了鞋去开门。
“天塌了啊?非得这时辰来报?”
卢永福看着他脸上未尽的余韵,便知自己打扰了好事,但手上捧着的是锦衣卫加急文书,他又不得不报。颤歪着双手,他斜着眼往屋里瞄了一眼,急切地将手上信函递了上去。
“侯爷,您看看再说……”
“看什么看?娘的,不知老子不识字儿?”
卢永福一拍脑门儿,直呼冤枉,越是不想出错,便越是出错,只觉眼睛快被他瞪瞎了。
“侯爷息怒,卑职糊涂了。”
卢永福急忙拆开信函,看了一眼,愣了愣,“侯爷,永平所的人说,得到密奏,魏国公府的七小姐,在卢龙塞和大宁一带出没,此事已通报朝廷,让侯爷您返京时,在故地寻上一寻。”
“啊”一声,陈大牛急躁的火气没有了,一只手撑着门框,横着眼瞪着他,愣了片刻,将那信函一把抢了过来,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