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夏初七挪了挪肩膀,寻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双臂紧紧缠在他腰上,抬着下巴,严肃地看着他。
“你晓得的,我等着你成为这天下主宰那一日,已经很久。嗯,还有,你说要用天底下最重的聘礼来迎娶我……我要做皇后。对,做皇后,打怪兽。到时候,我们家的宝音也可以趾高气扬的做皇二代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赵樽低头,注视着她的眼。
“你真喜欢这样?”
夏初七笑了,“当然啊,谁不想?”
看她这样儿,赵樽有些好笑,紧了紧她的腰,喟叹一声,“阿七,下次说谎时,不要眨眼……你这个坏习惯,总是改不了。”
“……”
夏初七翻个白眼,拍他手,“讨厌。”
她的“演技”不如赵樽,最大的毛病就是在撒谎的时候会眨眼睛。只不过,除了赵樽之外,旁人倒也未曾发现。
“其实……”她又道,“做皇后嘛,我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喜欢。湖光山色虽好,可没有权力,也就没有实力去拥有。这世间万物,原就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绝对的自由,更没有绝对的完美。”
“说得对。我也是近来才悟通这理。”
轻轻唉一声,夏初七伸了伸胳膊,“……如果今儿晚上我能梦见宝音喊声娘,目前来说,就感觉很完美了。”
“好。爷助你做好梦。”他说这话时,声音略微低哑,夏初七以为他是逗她,没有想到,身上冷不丁一沉,那厮竟然重重地压了上来。
她没有准备,“呃”一声,重重喘口气,便去推他。可他低笑一声,却是不肯,一只手束了她的双手,往上一压,未及她反应,俊脸就贴了上去。
唇上一热,他温柔的吻,绵缠着与她相触。夏初七大睁的双眼慢慢闭上,屋子里的气氛变了,画风也变了。氤氲、旖旎,暖暖得让人如坠美梦。
“赵十九……”
气喘吁吁中,夏初七柔声道,“我有条件。”
“……”这时有条件,是要某人的命。
“你若肯唤我一声好听的,我便让哑巴开口。”
这样的条件,也是要某人的命。
他凑近,啃她耳朵,啃她唇,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来,专注地盯着她,几个字说得似是隔了千山万水,呵出的灼灼气息,几乎淹没了夏初七的神经与感官。
“哑巴如何开口?”
“那你不必管。”夏初七呼哧呼哧着,对他的热情里有一些招架不住,腰上又被捏了一把,她嘤咛一声,“快嘛,唤一声好听的?”
“唤啥?”赵樽目光像点了火苗,嗖嗖地燃烧着深邃的眸底,声音也像那炉上的木炭,暗沉,低哑,像是猛兽出笼之前的痛苦挣扎,“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