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将大清皇家海军和禁卫新军打建成一支历久不衰的百胜之师,必须要吸取这个教训,禁卫新军必须跟海军一样,要善于总结,不论是训练还是实战,不论战事大小,都要总结归纳,要找出长处,发现缺点,所有的战史都要记录,而且要善于树立榜样,广为宣传。
以后每一拨新兵入伍,在训练之余,在战前战后都要加强学习,学习军队的优良传统,各级将领亦要切实抓好新兵的教育训导。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帅为军之魂,有什么样的将领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因此,你们务必要严格要求各级将领,不论是训练还是实战,各级将领都必须以身做则,事事身先士卒,作为禁卫新军的第一任统兵将领,朕希望你们能够为这支军队带来辉煌的战史,创下优良的传统,希望你们因这支军队而千古流芳。”
听的贞武这番言论,胤誐、年羹尧、岳钟琪三人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贞武可不是纸上谈兵,海军就是他一手创建的,海军好些优良作风也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听闻当年海军在澎湖首战西班牙舰队时,贞武便是冒着如雨点一般的炮弹傲立舰首以鼓舞士气,海军那个林卫,在西班牙人的炮门下集合整队也是受他影响,也难怪海军上下对贞武狂热的崇拜。
三人都从未想过,贞武竟然想的如此长远,欲将海军和禁卫新军建成二支历久不衰的百战之师,真若如此,他们做为第一任的统兵将领必然会因为辉煌的战绩而代代相传,流芳百世,想到这里,三人都觉的浑身燥热。
三人也不敢多想,当下便齐齐跪下,胤誐领头说道:“皇上淳淳教诲,臣等必谨记于心,回营之后,便制定详尽的制度,且实抓好禁卫新军的训练和将领的培养,以不负皇上重托。”
一口气说了这一大篇,贞武亦不觉口干,呷了两口茶之后,他才道:“甲胄在身,无须多礼,平身。”待三人起身,他才沉吟着道:“此番召见你们,乃是想将禁卫新军拉出来练练,后日一早,胤誐率四千人进驻通州,封锁通州所有大小仓场,不准一颗米进出。年羹尧率三千人进驻富新仓、兴平仓、海运仓。岳钟琪率三千人进驻禄米仓、南新仓、旧太仓。
进驻各仓后,迅速控制整个仓场,各仓都贴上封条,一应帐目亦尽数查封,要防着心怀叵测之人行那借机毁坏帐目或是纵火烧仓等龌龊之事。但有丝毫消息泄露出去,朕不问清红皂白,一并撤了你们和九门提督隆科多的差事。”
这是要大力清理整顿京师、通州两地的仓场!胤誐听得心里一惊,不由暗暗叫苦,他心里很清楚,老九胤禟可是在掺合粮食生意,这要是妄自通报消息,不仅自个脱不了干系,还得连累隆科多、年羹尧、岳钟琪三人,甚至可能连八哥也会受到牵连,罢了,只能事后联合八哥一起为老九求情了,老十四不是不念旧情之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影响老九这次晋爵。
三人当下不敢犹豫,忙齐齐躬身道:“臣等领旨。”
贞武微微颌首道:“这是禁卫新军首次在京师露脸,可别让京师官员和士绅百姓失望,跪安吧。”
“臣等尊旨。”三人忙行礼,躬身退了出来。
出了景运门,见胤誐兴致不高,年羹尧微一琢磨,便试探着道:“十爷,可是担心九爷?”
胤誐瞥了他一眼,却是未做声,这年羹尧的原配是明珠的孙女,继室是辅国公苏燕的次女,与老九和自个都算得上是姻亲,但同时他又是老四的门人,老四失势后,他又在老十三的举荐下拜到了贞武的门下,此人这几年在几位兄弟中周旋,对老九胤禟的事情有所了解也不足为奇,在顺义这半年来,二人的关系亦是大有长进,不过,当着岳钟琪的面如此问,却是有些孟浪了。
见胤誐沉吟不语,年羹尧赔笑道:“十爷,恕末将放肆,您是关心则乱,实则大可不必为九爷担忧。”
恩?胤誐诧异的瞅了他一眼,有意放慢脚步,笑道:“你小子倒是机灵,有什么说法,说出来听听。”
年羹尧也跟着放慢了脚步,谨慎的落后半步,娓娓说道:“九爷善经营,这事京师的宗室亲贵谁个不知?皇上自然亦是心知肚明,皇上若是有意保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皇上若是不想保全,十爷担忧又有何益?”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皇上重情重义,岂会不顾全九爷?再说,天津军工作坊如今可是在风口浪尖。十爷且将心放宽,此番举动甚大,牵连必广,摘一两人出来,纯属轻而易举之事。”
“这话有理。”胤誐微微点了点头,老九现在天津军工作坊忙的焦头烂额,老十四不可能这节骨眼上让他难看。
见胤誐脸上神情松懈下来,年羹尧亦是暗松了一口,调禁卫新军进驻各大仓场不过是小事一桩,贞武完全可以提前半天下旨,便不虑消息泄漏,却为何要提前两天时间下旨?这是有意试探!这话有挑拨之嫌,他可不敢说出口,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皇上有心要打压八爷党了,以后可得跟他们保持点距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