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胡说八道,谁稀罕你们那几个破鸡。”
张坤脾气暴躁,站起来就雄赳赳的瞪着尤欣。
他旁边的张林眼神一闪,抓着那还拔掉了许多毛的鸡也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自己从家里抓的,你别多想。”
“是从你家里抓的?正好一会儿也要下山,说不定碰着了我还可以顺便问问。”
尤欣立在一旁,虽然神色看着未变,但是那眼神却让人觉得,她似乎已经有了其他想法。
张林尴尬一笑,说:“从我堂哥家抓的,今天打算试试烤鸡。”
见他立马改了口,尤欣神色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
从张坤家里抓的?想都不用想,绝对没可能。
孙红花就养了那么几只鸡,天天都是关在圈子里的,从来不会放出来,每天早晚都会去看看,敢抓她的鸡,除非是他们不想消停。
张坤见她那从容不迫的样子,积怨已久的怒气也忍不住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就你们家里养的有鸡?看你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老子会稀罕你一只鸡?!”
“今年夏天,有人偷鸡的事情,难不成你是忘记了?”
尤欣淡然的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仿佛在像是看一场闹剧。
张坤这人,永远都是一个跳梁小丑,跳过来跳过去,最后害得身边人被殃及。
张承算是他们张家几兄弟中最有出息的,后来自己开了店,买了房和车,然而因为张坤一次次的索取,弄的张承夫妻二人也心有芥蒂。
最后是怎么的?
尤欣努力的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最后张承夫妻俩带着孩子在外地安了家,几年都难得回来一次。
张坤没了经济来源,又整日游手好闲,听说是经常混迹于各个赌场。
那时候他们私底下早已分开了好几年,对于他那些破烂事,尤欣也不怎么关注。
就在尤欣陷入回忆时,面前的张坤却是盯着她的脸,眼睛瞪的很大,表情略有些狰狞。
她说的上次偷鸡,还是在尤大海家里时。
也就是那一天,他被那个三番五次坏事的男人踢了一脚,之后结下了梁子。
从生下来到现在,他就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可偏偏每次遇上尤欣和那个男人都没什么好事!
越是这样想,他心里的怒气就越盛。
“抓你家的鸡又怎么样?你们家里那么多,抓了一只还要找到山上来?”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尤欣轻笑一声,笑声里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张坤两只牛眼睛一瞪,怒发冲冠,挥着拳头就想来揍她。
见他的拳头要挥下来了,尤欣转身就跑。
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以前有教官在,她完全不用虚,但现在教官不在,只有靠双腿了。
“md,有种你给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打死你!”
张坤脚上穿的鞋还是单底的布鞋,这个天早就生了冻疮,加上刚才在地上就坐,追不上尤欣也是正常。
尤欣听见身后没了脚步声,停下来缓了几口气。
旁边砍树的婶子见她这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丫头,刚刚谁在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