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睡得很香,他的脑袋不断往何欢的怀里钻,何欢没有把床拉开,两个人挤在一个人窄小的床上,一直抱在一起。
贺行是被饿醒的,他爬起来的时候,床头放着水杯,自己被何欢扯坏的制服上衣竟然奇迹般的不但连一个扣子都没少,还很平整。
估计是何欢拿去后勤部给他换了一套新的。
“哪儿去了……”贺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就像被火烧过,随便动一下,疼痛感顺着背脊一路向上,扎进脑子里。
“靠!”贺行的拳头在床上砸了一下。
吃完就走,人渣。
贺行把自己的通信器拿了过来,戴在了手上,第一件事就是找何欢兴师问罪。
但是打了好多遍,都没有人接听。
这时候,有人按了门上的对讲器。
“贺行,你还在睡吗?”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是经常听见的。贺行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那个叫吴润的心理医生?
贺行直接倒回床上,凉飕飕地回答:“贺行已死,有事烧纸。”
“你醒了啊?醒了就好。能开一下门吗?之前何欢叫我过来看看你的时候,你还在发烧。”
什么?何欢叫过吴润来看他?
就算他发烧了,叫个心理医生过来也没有用啊。
“何欢人呢?”贺行开口问。
真不想说话,每说一句话嗓子就难受。
“他……违反了纪律,所以小黑屋里要关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