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勤的名声倒是挺大。”张彦瑾哂笑道。
这么破绽百出的手段都使了出来。这绝对不是周家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手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周齐晖那个没脑子的干的。
“大人,那我们要不要顺藤摸瓜把那背后黑手揪出来。”赵将军建议道。
“暂且先不用,我们且先等着便是。”张彦瑾道。
既然有人用藏红花来陷害他,明日他就把这藏红花献给皇上。
张彦瑾这几日除了查案,剩余的时间边都待在酒窖,他酿好了三种藏红花的药酒,刚好可以缓解皇上的病痛,顺便也给某些人上上眼药。
自从陈国公被抄家之后,朝堂上倒是安静了一些时段,不过是三月过去,朝堂上的大臣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皇上看着下面如狼似虎的臣子们,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今太子丧期未过,不得再议太子之事,否则便去皇陵给太子赔礼道歉,守灵三月。”
皇上这话说的有些太狠了,把那些谏议大夫的嘴给堵得死死的。
“皇上,臣有本启奏。”张彦瑾见机行事,向前道。
这些人都想拥立新太子,皇上虽不是年轻,可身体安康,这些天天催促皇上立太子,不是担心怕皇上像太子一命呜呼了吗?
换作其他任何人,天天被人当作一个将死之人对待,情绪肯定都是要崩溃的,皇上能忍下来,已经是一种宽容了。张彦瑾此刻倒是能猜到皇上在想什么,这皇位稳稳当当地在皇上的手里,却是有人老想着把新人扶上位,这对皇上来说,简直就是忍无可忍却还要一再忍让。
“什么事”皇上问道。
“臣有三物献给皇上。”张彦瑾上前一步,又道,” 一是这藏红花坐骨神经酒,能治那腰痛至大腿外侧疼痛、麻木、上臂痛等。二是藏红花祛风湿酒,能活血祛风通络。适用于风湿性关节炎,以及痛风。三是藏红花安神酒,对严重失眠,心悸易惊有缓解作用,轻症者服用五至七天明显见效。”
朝臣们都有些懵,这事该放在朝堂上说?
皇上不生气?
皇上当然不会生气,当然,如果说话的不是张彦瑾,皇上肯定会生气。
“哦?朕只听说过这藏红花可入药,确是没听说这藏红花能当酒喝?”皇上其实是只听过这藏红花能当堕胎药用,确实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些作用,今日他的确是有些失眠,长时间坐在案桌前这骨节处倒是有些发疼。还是这小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啊,皇上若是有疑问可问问太医便是。”张彦瑾说得笃定
“张卿果然是可塑之才。”皇上也懒得找太医问,他本来就是只是表面宠幸张彦瑾而已,看着情况,张彦瑾似乎还是是特意酿酒来上贡,便夸奖了几句。
张彦瑾要的可不是皇上的夸奖,他上前道:“皇上,这说来也是巧,前些日子京城害发生了一起和藏红花有关的案子呢。”
张彦瑾便把他如何被卷入案子,廷尉大人如何神速破案等故事添油加醋地说给皇上停。
周肃见这张彦瑾将朝廷当成说书的地方,欲上前参他一本,确被李濂给拉住了。
李濂见张彦瑾口若悬河,皇上听到则是眉头越深,他就知道,这小子向来不做无用之功。
“既然张卿准备了这些好酒,那朝中每个大臣都三壶回家去吧”皇上依旧是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微笑,叫看得人心惊胆战。
这是龙颜大怒的征兆啊!
“回皇上,我下朝之后便叫人送到各位大人府中。”张彦瑾答道。
看来皇上是明白自己说的事情了,虽然同样是不疼不痒,可是能恶心恶心他们,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看来皇上对这些事情是颇为在行。
御书房内,张彦瑾被皇上单单地留了下来。
“张卿对太子之位有何看法?”皇上问道,”太子之位久空也不是个办法,如今匈奴欲犯我大魏,百姓心中难免不安,若是新立太子,的确能取到固国安家之用。”
张彦瑾听到皇上这么问,猜测皇上是想找个听话的人,便在一旁不语。
皇上见张彦瑾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有些好笑道:“之前在朝堂上朕可算是帮了你一个小忙吧,那藏红花的折子我已经收到了,已经叫韩卫着手去查了。”
皇上以为张彦瑾还在较劲,便笑着开解道。
“臣惶恐,不过是个误会罢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皇上身体健康长寿,大魏百姓安宁,边关虽有战备之事,可在臣看来,皇上还是年轻的很,太子之事可以一步一步来。”
张彦瑾道,他今天不过是想给那些人一个警告,倒是无意之间知道那韩卫居然是皇上的人,皇上看来是相信自己的。
“行了行了,你这个滑头,往后京中有事可以找韩卫,此人可信。”皇上说完此话,又看了张彦瑾一会,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张彦瑾这话倒是说到皇上的心里去了,并非不是皇上不想立太子,之事如今几位皇子在皇上眼里,根本没有担当太子之能。
赵王母族势力倒是个不争不抢的,可赵王此人心眼小又暴戾,皇上一想到赵王就头晕,若不是赵王有五分像他,皇上甚至会怀疑这赵王是不是被偷龙转凤了,怎么着性子不像自己也不像温柔的刘淑妃。
晋王和卫王两人和世族勾结,在朝中拉帮结派,皇上即便对这两位有所欣赏,却难过心里的那道坎,他对世家势力几位忌惮,如今若是立了这两个其中任何一个当太子,那朝廷局势定会出现两相杀害的局面。
皇上既不想成全世家,也不想让大魏落在他姓之手里,所以才有今日这一问。
官场如战场,若是一不小心站错了对,那是必死无疑。
在张彦瑾看来,要想不被动,尽可能地减少威胁和伤害,自然支持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皇上既然不放出话来,那就是哪边都不能站。
“大人,您回来了。”瑞福在门口迎接道。
“瑞福,那些酒看都送过去了?”张彦瑾想起来这事,问道。
这可是皇上下的令,若是有人没送到或者是有人没收到,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是,赵将军说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喝了那酒。”
“所有?”,张彦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