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如也终于被放了出来,大伯母也开始为她这个庶女寻亲事。
到了五月,孟玉妍被送进了宫,带着孟家老太爷的希冀,孟玉妍通过了初选和复选,可是到了殿选的时候,被刘贵妃和高淑妃撂了牌子。
最后胡昭仪将其要到了身边做了一名女官。
大伙认为胡昭仪留下孟玉妍是孟家求情的缘故,也认为过不了几日,孟玉妍会被胡昭仪推出去固宠。
孟老爷子开始等着消息,他没有想到他的夫人,儿媳(大王氏)和孙媳(小王氏,王兰)都联合在一起算计他满怀希望的孙女。
孟玉嘉得了消息,心中叹息不已,在家里是如珠如宝的姑娘,进了宫做那伺候人的活计,还要做上□年,也不知她日后是否会后悔。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六月十一是孟玉嘉十五岁生辰,这一年岁过了,就意味着她在这个时代成年了。
及笄礼的正宾还和孟玉秀当年正宾是同一个人,由此可见,孟玉嘉这场及笄礼是相当体面。比之孟玉琪、孟玉妍和孟玉如三人,也超出了一筹。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种补偿而已。
过了生辰,孟玉嘉也多了一个字,韫昭,韫,蕴含,昭,美好光明。
既是称赞她的内涵品貌,也是寄望她日后的日子能过得美好。
这个字,孟玉嘉是极其满意的,尤其还是父亲亲自取下,更不同于孟玉琪。
及至六月下旬,吴家的迎亲队伍已经进了京。
从京城到望燕县有一个多月的距离,所以吴家的迎亲队为了不耽误吉日吉时,早早就到了。
孟玉嘉出嫁的前一天,内皇城传来三皇子中毒身亡,大皇子和六皇子被皇帝圈禁,其生母淑妃也被废为庶人的消息,整个京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风暴。
孟家尽管明天要办喜事,此时家族也没有以往的轻松。
原本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皇帝的继承人三皇子被毒杀,又牵连到握着实权的大皇子和六皇子被圈禁,这继承人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
皇帝有十三子,大皇子六皇子算是废了,三皇子死了,二皇子和七皇子的生母出身低贱,才智在朝野极其平庸,所娶皇子妃也是没什么实权,可以说没什么优势。
四皇子安怀芳是先德妃所出,宫里还有一个得宠的姨母胡昭仪,而且素有贤明,而且一直是三皇子的左右手。如今三皇子逝去,这四皇子应当接了三皇子的势力,走到了前台。
五皇子安怀佑,生母是先温贤妃,可惜温贤妃在五皇子三岁那年就去世了,距今也有了二十年,五皇子虽然曾被先皇后养了一年,但是没有确定名分,甚至皇后在一年后去世了。虽然身世极好,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五皇子十九年都未归朝,所以难免引人猜度,这即位的可能性比四皇子低得多。
八皇子安怀季和九皇子安怀荣同出一母,母为黄贤妃。
十皇子才十二岁,剩下的更小,并未参与政事,皇上也没多加偏宠几位小的,可以说,这几位也没什么可能。
在三皇子未出事前,三皇子的生母刘贵妃,大皇子和六皇子的生母高淑妃,以及黄贤妃、胡昭仪共同主持后宫事宜。
可以说四皇子有四成,八皇子和九皇子是一条心,所以八皇子也有四成,剩下的两成归于五皇子。
孟家的男人都在犹豫着是否赌一把,若是赌对了,定述侯府下一代不仅不会变成伯府,而且还有可能升上一等。可是,若是赌输了,便是一家子的事。
老太爷打定不了主意,连累着招呼吴家来的亲家也没什么心力,吴二叔遭遇冷待,心中不免多了些想法,但是面上还是没有露出任何痕迹。
这一切与即将要出嫁的孟玉嘉没什么关系,因为要出嫁的缘故,还在家里的孟玉如和孟玉悠好好的闹了孟玉嘉一会才离开。
孟玉嘉瞧着这寂静的屋子,看着装点好的箱子,她迷茫之余竟然感觉到一丝惶恐。
书桌上还有一些书籍没有装入箱子,她随意抽出一本看着,灯光闪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姑娘,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来看你了。”
孟玉嘉连忙放下书,明日二哥要一路骑马护送她,他怎么也不好生歇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了……接下来一个月轻轻松松,加油码字中——————————这女中诸葛,大伙希望是谁?温贤妃,五皇子、皇后抚养,华阳公主,大伙应该猜到了吧
☆、吴家糟心事
“二哥,二嫂子。”
孟连和先坐下,王兰也跟着他坐下。
“五妹,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所以不得不来。”
孟玉嘉心中一奇,什么事这般重要?
孟连和低声道:“吴家送来的聘礼,大部分是祖父暗地派人给的。”
饶是孟玉嘉淡定,这时也不得不变了颜色。
当日吴家送来的聘礼看起来十分不错,孟玉嘉心中还欢喜着吴家对她重视。今天二哥告诉她,这是虚假的,还是祖父瞒着众人给的。这代表什么?也许在那吴家心里,不是他吴家求娶她,而是她孟玉嘉倒贴他吴家。
孟玉嘉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祖父……她既然答应嫁了,何苦瞒着一大家子。吴家就算落魄,再穷苦,将事情摆在两家的明面上,她丝毫不怨。
“二哥,你如何得知的?”孟玉嘉低声问道。
孟连和气愤之情溢于言表,道:“最近家里头事多,我今儿和几个朋友出去散心,偶然碰见了吴二叔,我唤他时,他显得非常紧张。我留个心眼,跟踪了许久,才知他将原本吴家准备的聘礼赎了迎春楼的一个花娘在漏子巷的宅子里。”
孟玉嘉站起身来,桌上的茶壶被她砸在了地上。
孟连和和王兰第一次瞧见孟玉嘉发火。
“欺人太甚。”
凝秋惊骇得跪了下来。
“五妹……”王兰连忙叫道。
孟玉嘉没理会王兰,只是严厉的望向孟连和,道:“祖父可知道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