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小姐在拍卖行工作,怪不得身上有古典气质。
温燃轻轻地摇头啧叹,沈砚车里坐着的人肯定是沈砚了。
沈砚这个男人可真是可怜,大老远开车来启安市,竟然看到他喜欢的小青梅和那个男人这么亲密。
已经见过许供春,乔子执正要踩油门离开,唐铳应是看到了沈砚的车,唐铳的黑色轿车从街对面调头开到了沈砚车前面。
两辆车头对着头停在路边,互相亮着同频度的双闪。
沈砚看的眼里闪过笑意。
唐铳给沈砚打来电话,“今天怎么过来了,一会儿去哪?一起吃饭?”
唐铳是大院里年纪最大的,比沈砚大八岁,从小对大院里的孩子们就是哥哥般存在。
沈砚已经释然,不紧不慢地答应着,“雨不停的话,就在启安住一天,一会儿去酒店,在酒店吃饭,雨停了就回去。”
唐铳在车里对沈砚点头,“行,稍后联系,我先送供春回去把湿衣服换了。”
“嗯,”沈砚语气如常,“再联系。”
烟酒行里,温燃看着俩车头对在一起的画面,看热闹的“哎哟喂”的感叹摇头,沈砚可真惨,不仅看见许小姐被那个男人背着出来,现在居然还车对车这样对视。
沈砚这男人,真是可怜又惨啊。
沈砚偏头看乔子执,给乔子执眼神示意开车走吧,突然越过乔子执的身影,看到烟酒行里的人。
烟酒行开着灯,那个人站在玻璃窗前,正遥遥地望着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街边没有温燃的红色法拉利,她没开车来,沈砚几乎下意识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乔子执诧异地喊,“沈砚,你干什么去?!”
沈砚顶着雨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黑伞,撑开就向烟酒行大步走过去。
温燃看到了沈砚的举动,也看到沈砚像是向她走来,她一时间不解他在干什么,他是看见她了吗?为什么走过来?
随即温燃脑袋里闪过一个非常符合当下情况的可能,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是他的小青梅——那他是不是又要利用她这个未婚妻?
那可不行!坚决不行!
这时远处开过来一辆出租车,温燃拎起买的酒就往外冲。从开着足足冷气的烟酒行猛地跑到室外,温燃感觉到一股风涌进后脖子,莫名哆嗦地打了个寒颤。
沈砚看到温燃顶雨跑出来,迅速大步跑过去,同时喊她,“温燃。”
温燃着急地绕开他跑,心想可千万不能再被他利用,她边跑边向快要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手。
沈砚的黑伞快要撑到她头顶时,温燃没注意踩到地面的光滑圆地灯,脚下打滑屁股着地坐到了地上。
温燃摔倒的瞬间深深闭上眼,太尴尬了,这雨中摔倒,她还被雨浇的像满脸泪水,沈砚千万别再以为她是吃醋伤心导致的她这个可悲的画面,实在太尴尬了。
黑伞撑到她头顶,沈砚俯身扶她,语气带责怪,“你跑什么。”
温燃:“???”
她不跑还等着继续被他利用?她跑了他还以这种语气训她???
温燃还没捡酒,用力甩开他胳膊,捡起刚才和她一同摔到地上的酒,心想可千万别摔碎了,好贵的,肉疼。
温燃这么想着,眉头紧紧皱着。
以沈砚的角度看过去,就是温燃非常厌恶他。
“你,”沈砚出口时声音暗哑,再一次将伞撑到她头顶,伸手去扶她,“先起来吧,地上凉。”
温燃听着这种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现过的关心,心想沈砚这人真的够可恨,为了小青梅居然能在她面前演这种关心的戏码?
用力甩开他手,温燃自己站起来,“沈总,你想成全你喜欢的人,你能不能别再利用我?”
沈砚不可否认之前他做的不对,但这次事实并非如此,“你误会了,我没……”
“我误会了吗?”温燃看向黑色轿车,“那沈总您说,那车里面坐着的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答案为是,沈砚说不出话来,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温燃扬手拦出租车,愤恨厌恶地瞪他,“我之前怎么会喜欢你这么卑鄙的人?”
走出沈砚的伞,温燃背影冷漠,坐上出租车后,迅速疾驰离开。
沈砚站在雨中,怔怔望着离开的出租车,脚下千斤重,久久没能离开。
她的话砸在他心里,也如千斤重。
*
雨下得这么大,温燃还被雨浇湿了,没再去拜访大佬,不然把长辈大佬家都弄脏了,让出租车载她去市内有名的白金五星级酒店办入住。
温燃要拜访的大佬不只一位,但是也没带行李箱,嫌麻烦,只想着随时买来着,但现在下雨,她就让前台把她衣服送去洗,给她送套汗蒸服。
洗了澡换了衣服,有点被沈砚给气到了,气得连手机都看不进去,头发吹得半干不干地睡觉。
一觉睡到七点多,温燃一吸鼻子,感觉鼻子不通气,嗓子也有点疼,悲催地发现自己好像有要感冒的迹象,还肚子空空好饿,内心略差。
但很奇怪地是她刚醒来,就接到酒店前台的电话,说有人给她送来了衣服,问她是否可以送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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