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太准时,霍东霖对温燃都已经没有防备,走到她身后闻她头发的香气,双手按在她肩上想要抱她,温燃看着镜子说:“霍总,能给点尊重吗,您现在身上有臭味,去洗澡行不行?”
霍东霖被嫌弃得皱了眉,但这事儿两相情愿才爽,得重视感受,遂笑着点头,“行,听燃总的。”
霍东霖转身进浴室脱衣服,打开淋浴头。
温燃听到里面的水声,立即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房间钥匙,轻手轻脚快步走出房间,抖着手将钥匙插在门上,拧动上锁。
拔掉钥匙,温燃仍然心慌,喘着粗气往后退,没注意身后花瓶,被绊倒在地上,崴了右脚,花瓶也摔碎在地。
霍东霖听到动静追出来,拽门没拽开,在里面大喊,“温燃!你找死!你给我把门打开!”
温燃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此时差点被侵犯的后怕终于从心底汹涌喷出,眼泪浮上眼眶,哆嗦着声音嘶声说:“霍东霖,你去死吧。”
同一时间,院内一片安静,笑笑没有挣扎,韩蜜和两个猥琐男也没有对她动手。
忽然四合院上空响起直升机的轰隆嗡声,直升机在笑笑头顶盘旋飞过。
但笑笑助听器刚才慌乱中掉了,被韩蜜捡走,她听不见声音,只紧紧抓着衣角,等哥哥来找到她。
一个念头突然在笑笑心里闪过,为什么韩蜜和这两个人没有动她?
会不会是燃燃出事了?
他们也拿她威胁燃燃,燃燃会不会为了救她……
笑笑猛地起身向韩蜜扑过去,她崩溃地张着嘴不断喊“燃燃”的名字,她发音不准,一句句是“rara”和“rangrang”。
韩蜜不知道笑笑发了什么疯,她听不懂,对笑笑动了怒,一脚踹开笑笑,对那俩男人大喊道:“还看什么,按住她啊!”
两个男人要冲过去按发疯的笑笑。
忽然四合院门被一脚踹开,走进来一个全身寒气逼人的男人,两个男人愣住。
商君衍看到院内场景,突然怒发冲冠,冲过去一手将笑笑捞入怀中,同时拎起门口的一个扎着钉子的木板向俩人砸过去。
钉子入肉,两个男人顿时捂着后背趴在地上喊痛。
商君衍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双手捧起笑笑的脸,焦急地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
笑笑知道他在什么,摇头,不停对他摇头。
商君衍长长松了口气,再次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笑笑一直在努力保持冷静,此时被哥哥紧紧抱着,所有害怕怯懦再压抑不住,窝在他怀里哭出来。
笑笑的哭声是断断续续的粗哑声,她想叫他一句“哥哥”,但发不出来,又急又难过地哭着。
商君衍听她的哭声听得心疼,在她耳边迭声说“哥哥在,哥哥来了”。
可是笑笑的助听器已经掉了,她听不到。
全别墅都没信号,霍东霖在房间里没有任何办法,已经渐渐消停。
温燃头发凌乱,左手紧抓着浴袍领子,右手扶着扶手,一瘸一拐地下楼。
突然楼下发出踹门的哐当一声,余光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人影冲过来,她被门声震得浑身一个激灵,是商君衍来了!她急忙看向大门。
但在看清冲进来的人后,温燃目光呆住。
冲进来的不是商君衍,是周身阴冷凛冽如冰的沈砚。
沈砚冲至客厅,嘶哑着声音狂怒焦急高喊,“温燃!温燃!”
温燃怔怔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从来没见过此时这般失去冷静的沈砚,沈砚向来都是泰然自若临危不惧的。
沈砚忽然停住,抬头看向二楼的楼梯口。
温燃穿着浴袍,湿发蓬乱,眸光失去了神采,呆呆地站在那里,沈砚全身血液瞬间被冻结,紧握拳头发指眦裂,双眼猩红地跑向她。
温燃怔怔看沈砚焦急地一脚三四个台阶跨上来,她有什么话哽在喉咙里想说,但还没张嘴,沈砚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沈砚胸膛起伏很快,呼吸很重,抱她的力道逐渐加重,好像要将她拥进她身体里。
“对不起,”沈砚声音沙哑发抖,紧紧抱着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温燃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这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她被人保护,被人在乎。
而这个人是沈砚,是那个从来对任何事情都情绪很淡的沈砚,此时的沈砚,却这样失控地抱着她。
他怀抱好温暖,恍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所有恐慌害怕都在他出现后渐渐消散。
霍东霖在砸门,又咆哮声,“臭婊子,你给我开门!”
温燃惊得浑身一抖,沈砚忙双手捂住她耳朵,不让她听到霍东霖的声音。
温燃从他怀里缓缓抬头,沈砚目光阴冷地望着那道门,神色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沈砚望向她,目光又变得温柔。
温燃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仰头看沈砚时他的人影很模糊,她摊开掌心里的钥匙,声音很轻,“我把他锁里面了。”
沈砚这时才放开温燃,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明明他双眸阴森狠厉,但面对她时语气万般温柔,“你去楼下坐,放心,不会再有人动你。”
温燃在他眼里除了看到心疼,隐约还看到了痛楚,她未想明白怎么回事,楼下又冲进来了一些人,有人焦急地叫温燃,“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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