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残障人建立一个安全的家,也想为被父母忽视的小孩建一个安全快乐不会走丢的游乐场,还想开个动物园,但是她怕狗。
温燃或坐或站在廊前,滴滴答答的雨声起起伏伏,天马行空地聊着。
沈砚那边飘着雪,飘飘扬扬的雪落无声,温柔有耐心地陪聊着。
过了很久,沈砚那边忽然响起女人哭声,温燃登时愣住,“……谁在哭?”
沈砚长长叹息了声,“我妈。”
“阿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沈砚若无其事,话语颇毒,“大概是,更年期吧。”
“……”
平安夜当天清晨很早,温燃就伴着大雨出发回程,先坐大巴再坐火车,又转飞机,一路平安到家。
从暴雨的城市到飘雪的家,明明气温在降低,她心情却越来越热,到家时直接热到了顶点。
温燃推开家门,同时大声喊着,“小香妃——”
在看到家里场景时,她生生愣在原地,手里的包“砰”地一声落地。
家里布置得每个角落都有圣诞气氛,屋顶斜字角挂着圣诞装饰条幅,家里客厅还有一颗挂着彩灯的圣诞树,树上也都挂好了小卡片,树下堆了大小不一的盒子。
而圣诞树旁边,站着的女人是——
“张姨?”温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张姨正站在圣诞树旁挂袜子,突然看到温燃回来,吓了一大跳,“燃,燃,燃燃,你怎么回来了?”
张叔抱着穿圣诞衣服的猪出来,看到温燃站在门口,也震惊,“你,你,你不是明天晚上回来吗?”
温燃都结巴了,“这,这,这,这是我家吗?你们怎么进来的?”
张姨和张叔俩人同时别开脸。
两张脸皆是“怎么办怎么办被拆穿了能钻进地缝吗”的崩溃表情。
温燃站在门口再次环绕整个一楼客厅,看到靠近转角的餐厅桌上,放着一大捧鲜红玫瑰花。
她目光涣散地看着那玫瑰花,耳边恍惚响起沈砚的声音——“我只送过你花”。
温燃双脚退出门口,后弯腰看向旁边的邻居洋房,又望回张叔张姨,“所以,沈砚,是你们俩口中做生意赚钱的土豪儿子?”
张姨张叔双双点头。
温燃:“……”
温燃记起她第一次收到张姨的玫瑰花,是从海岛回来的当天早晨。
之后她频频收到张姨送她的玫瑰花,张姨每每都说祝她开心。
所以,从那时起,一直都是沈砚在送她花吗?
温燃问张姨,“楼上真的都是花吗?”
已经被撞见,张姨也没必要再瞒着,“真的呀,燃燃要去看看吗?”
温燃点头,跟着张姨去隔壁房子。
知道沈砚之前一直住在这里后,感动和惊喜的情绪开始作祟,温燃从踏进房子的第一步开始,鼻子就发酸。
一步步迈上台阶,走向二楼,有浓郁的玫瑰花香飘进鼻中。
上到二楼,一眼望过去,大片的玫瑰花在盛开,颜色那般红艳。
张姨说,送她的每朵花,都是沈砚亲自摘下来的。
张姨说,沈砚经常站在二楼窗前看她,一站就站很久。
张姨说,她和张叔常劝他,让他别默默做事,沈砚只对他们轻声说,“她讨厌我”。
温燃想起她曾经和沈砚说过好多难听的话。
她说过沈砚配不上她。
说过沈砚的为人处世脸让她恶心。
说过沈砚不要虚情假意地关心她。
说过沈砚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打过沈砚巴掌。
她向沈砚脸上扬过水。
她伤了他那么多,他仍然陪着她。
他让别人送她玫瑰花,让她开心,让她每天拥有好心情。
让杨淼给她买药,让餐厅经理送中奖卡,用熊猫哄她。
让何斯野投资她,以热心网友逗她笑,以陌生人的身份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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