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砚打电话的是徐嫚,报告喂食任务已完成,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见她儿媳妇。
徐嫚女士也是个戏精,在电话另一头说着说着还哭了,低声下气求见儿媳妇。
沈砚抱温燃坐到他书房桌上,他双手撑在她两侧桌上,垂眉说:“燃燃。”
温燃眨眼看他,“宝贝砚砚。”
沈砚勾唇笑,倾身亲了她一口,“乖。”
温燃看出沈砚这是有话要说,双手搂住他脖子,仰头问:“是要告诉我你还对钱戈雅做了什么事吗?你说呀。”
“不是她,”沈砚轻撩着温燃头发,为她掖到耳后,徐缓说,“我妈很喜欢你,想正式见见你。”
“……”
温燃瞬间变得紧张,紧张到浑身僵硬。
她对自己是自信的,但她对自己的家庭背景是不自信的,不知道沈砚爸妈对她家庭是否有微词。
表面上,她来自于一个离婚家庭,父亲重组结婚后,她一直在和继姐内斗。
实际上,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母亲为了钱抛弃她。
无论如何,她这样家庭背景都上不了台面。
多数有头有脸的长辈,喜欢的都会是韩思桐那样背景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哪怕思桐恋爱经历多,但她背景清白。
而她,哪怕她感情经历一片空白,但家庭背景好似是污浊的,没有长辈会喜欢。
说白了,家庭背景永远是有身份的人最在意的标准。
嫚嫚阿姨说喜欢她,但她不知道真假,会不会只是为了给儿子留面子。
沈砚看出温燃眼里的躲闪,不愿她心烦,也不愿她受委屈,“没做好准备便不见,不用担心。”
温燃仰头问:“那我要一直没准备好呢?沈砚,我准备不好的话,好像就让你受委屈了。”
沈砚低笑着啄她唇,“不会,一辈子时间很长,慢慢来。”
温燃正要再问她给猪做的蛋糕哪去了,突然响起敲门声,温燃吓得跳下桌子要往桌子底下钻。
沈砚的手停在空中,“你在,干什么?”
温燃紧张问:“是阿姨来了吗?”
“……”
温燃怕长辈怕成如此,沈砚心情复杂了须臾,说了不是后,将她拽到楼下。
门外来人居然是搬家公司,在从车里卸巨巨大的箱子,温燃想凑前看,沈砚将她拽到身后,唯恐她被箱子磕碰到。
温燃探头探脑地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搬着的那东西,她隐约看出那好像是钢琴,猜出沈砚是要为她弹琴,双手从后面搂住他腰,笑盈盈说:“砚砚你看,搬家公司员工的身材都好棒呀,是不是?”
沈砚侧眸垂眼看她,清冷目光里爆发出危险气息。
温燃又抱紧了他两分,声音里含着蜜,“但都没我们家砚砚身材好呢。”
“……”
沈砚的危险气息顿时消散无影踪,眼角微勾出愉悦,“燃总满意便好。”
搬家公司将钢琴放好在客厅,沈砚调音,温燃双手托腮蹲在地上,和佩奇一起仰头看猪爸爸干活。
然后猪妈妈和佩奇同时低头,温燃拿起地上的牛奶喝着,佩奇则吃盘中的甜雪梨。吃完一人一猪还对视了一眼,好像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享受。
“我小时候没学过钢琴,”温燃仰头闲聊问他,“砚砚,你猜我小时候学的是什么?”
沈砚打量着她,“大提琴吗?”
“啊,”温燃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沈砚方露出笑意,刚说出一个“因”字,温燃又和佩奇以同个频率摇起脑袋,“猜错了哦。”
“……”
温燃很小的时候没学过乐器,那时是个很安静的乖孩子,特别喜欢画画,坐在画板前能画很久,老师说她特别有天赋。
也爱和温志成下围棋,她学了没两年围棋,就能下过她老师,老师说她是天才。
韩教授也说她聪明,于是聪明到上学跳了好几次级。
之后父母离婚,她才开始学乐器,但是这乐器么,沈砚是肯定猜不出来的。
“是架子鼓,没猜出来吧?”温燃炫耀道,“我还和别的学校同学组过乐队呢,特酷特燃,全场焦点。”
这确实让沈砚始料未及,沈砚想了一下温燃一身红衣在台上打架子鼓的画面,台下所有人都在狂热地喊温燃的名字,确实很燃,她的魅力与热情混入空气,轻而易举的就让每个人感受到,很炸。
随后沈砚轻笑,说出也让温燃始料未及的一句话,“我爸也会架子鼓。”
温燃:“???”
“叔叔年轻的时候玩摇滚吗?”温燃震惊死了。
“嗯,八十年代那一批里的,”沈砚随意说着,“不过也有十多年没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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