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戈雅冻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迈前,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另有一个西装男走过来,扶住钱戈雅,帮她捡起文件,不多言一句地扶她离开。
沈砚声音冷冽如刀,“站住。”
钱戈雅僵着身体站住,不敢回头。
沈砚未曾问过前因后果,但也已猜出八、九分,转身问徐嫚,“她动你们了吗。”
徐嫚安抚着怀里的温燃,轻轻摇头说没有,微微摆手意思快让钱戈雅走吧。
沈砚阴冷地看向钱戈雅,眸中闪着无数利剑,“滚。”
钱戈雅不敢再多待一秒的落荒而逃。
餐厅走廊里围观的人散去,沈砚要将温燃搂进自己怀里,徐嫚制止,轻轻拍着温燃的肩膀,柔声说:“燃燃不哭,哭多了嗓子疼,哭得妈都心疼了,我们不为那种人难过生气,燃燃也不怕,没人敢欺负你,以后有妈在。”
“有妈在”,这三个字如温燃的死穴,再忍不住地失声痛哭,再抑制不住颤着声音叫她,“妈。”
“哎,妈在,”徐嫚眼里也闪着泪光,“宝贝乖。”
“今天燃燃叫我‘妈’了!我现在比你多一个女儿了!”徐嫚摇曳着身姿推门进沈冀书房,一个圆蛋糕放在沈冀桌上,笑眯眯大掌一挥,“我家燃燃做的,夫人今天请你吃蛋糕。”
沈冀正在看财务报表,闻言呼吸顿时一沉。
徐嫚今天高兴坏了,燃燃不仅叫她妈妈,还把沈砚赶走了,陪她逛街看电影,看完电影又去吃夜宵,母女俩迅速变成无话不谈,徐嫚连沈砚两岁的时候拍过女装公主照片的事儿都和温燃讲了。
沈砚很少和她亲昵,现在有温燃和她亲昵,生活可有趣多了,而且温燃性格太对她口味了,直接坦率明媚,笑起来像春天百花齐放,就是她想象中的女儿的模样。
徐嫚没管沈冀还有没有呼吸,坐在沈冀桌子上,直言了当说:“在我们忽略儿子最忙的那段时间,他成长得都那么优秀,如今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更会有自己的判断,我相信他,你有什么不相信他的?你凭什么判断儿子以后不会因为燃燃更幸福?”
沈冀冷眼抬头,“你凭什么断定儿子以后会因为她更幸福?万一是不幸,怎么办?”
徐嫚也冷眼看他,“因为我相信儿子,而且就算他以后不幸,我也管不着,至少他真正幸福过。”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幸福了?”沈冀从不轻易改变看法,“温燃追了儿子没两天就甩手走人,现在儿子跟疯魔了似的哄着那丫头,这就是你口中的幸福?我没看到她为沈砚付出任何事!”
同一时间,温燃拎着满手购物袋踹开家里的门,大喊,“砚砚,我回来啦!”
沈砚被徐嫚女士和温燃甩了以后,沈砚就去找商君衍,做对钱戈雅最后的收网准备。
期间他给徐嫚女士和温燃打了几通电话,两个人要么不接,要么接起来不耐烦,宛若沈砚被甩了,而徐嫚女士是第三者。
沈砚对温燃的占有欲强到温燃被他妈带走都眉头凛起,直到此时听到温燃朝气满满的呼喊,阴郁的心情才终于散开。
沈砚含笑下楼,站在楼梯旁向温燃轻轻张开双手。
温燃立即扔下所有购物袋,飞奔向沈砚跳到他身上,兴奋激动说:“砚砚,我听妈说你两岁的时候穿过公主装!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吧!”
“……”
“妈还说你掉第一颗牙的时候哭了一天,就怕长不出来了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傻呀。”
“……”
“妈还说你早上起来偷偷洗裤……”
沈砚把她扔地上,面无表情转身上楼。
沈砚是个小气鬼,沈砚生气了,她应该哄一下沈砚。
温燃洗完澡,悄兮兮地推开沈砚的房门,沈砚不在房间,她悄兮兮地走到浴室门口敲门,“砚砚。”
里面洗澡水声停住,沈砚的声音仿似带着湿气,“嗯?”
温燃红着脸蛋,蹲在门口小声说:“我帮你洗澡呀?”
沈砚在里面安静了两分钟,声音绷得很紧,“不用,出去。”
“……”好凶。
过了二十分钟,温燃敲沈砚的房门,没等到里面说请进,她就抱着枕头推门进来。
沈砚倚在床头看书,鼻梁上架着一只金丝边眼镜,掀眉淡淡看她。
温燃笑吟吟说:“砚砚,我哄你睡觉呀?”
沈砚眸光未变,没什么表情。
温燃想了想,认真起誓说:“你放心,砚砚,我刚刚来例假了,我肯定不会对你做任何事的。”
“……”
入夜,温燃不打招呼地爬上床,摘掉他眼镜,帮他关灯,侧躺在他身后看他。
沈砚默念清心咒。
“砚砚,我们睡前不亲个嘴儿吗?”
“……”
“砚砚,我后天过生日,你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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