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缓缓打开,沈凤道向身边的冯洁云微微点了点头,带上门走向隔壁徐庭瑶等人的房间。
安毅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上两步,情不自禁缓缓停下,凝望着身穿飘逸的白色长裙、挽着个整齐发髻的冯洁云,呆若木鸡,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下,颜容绝美肌肤胜雪的冯洁云背靠房门,亭亭玉立的娇躯不住颤抖,玲珑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显得无比激动,美丽的眸子中蓄满泪水,动人心魄的丹唇如张似闭,无声呢喃,纵有千言万语,在巨大的喜悦与复杂的情愫冲击下,也说不出半个字。
一阵如真如幻的熟悉幽香沁入心脾,安毅按捺激动之情,露出个微笑,走到摇摇欲倒的冯洁云面前,伸出温暖的大手,扶住她抖动的双臂,刚要把她臂弯里的手袋拿下,冯洁云娇柔的身躯已经倒进安毅怀抱,再也无法自己的冯洁云紧紧抱着安毅的脖子,失声而泣。
良久,强掩激情面红耳赤的安毅缓缓低下头,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冯洁云吹弹得破的面颊上的串串泪痕,怀中佳人温顺地扬起俏脸,紧闭双眼,玲珑的鼻翼微微煽动,诱人的双唇哆哆嗦嗦欲诉还休,炽热而令人心怀荡漾的如兰气息将安毅笼罩其中,安毅只觉得眩晕阵阵,血液沸腾,无法抑制地低下头,将同样炽热的双唇贴上冯洁云颤抖的丹唇。
四唇相遇的一刹那,空气为之凝固,时空瞬间停滞,紧接着一声娇吟响起,如饥似渴的热吻代替了所有的倾诉与慰藉。
温暖的灯光仍在静静地把金色光晕洒向四方,冯洁云的曼妙身躯仍然紧紧贴在安毅强壮的身躯上,柔软的鹅绒薄被滑到她白玉般的纤弱腰际,松散的秀发静静覆盖着安毅的脖子和赤裸的肩膀,红潮未退的脸仍然紧贴在安毅的心口,似乎仍在感受那颗强壮心脏的激情搏动,倾听心灵无声的倾诉与渴望。
“累吗?”
安毅伸手轻轻梳理她的秀发,缓缓停在她光洁的脊背上缓缓轻抚。
冯洁云紧搂着安毅腰间的双手再次抱紧,缓缓呼出一口香郁气息,轻吻安毅的胸膛,抬起泪迹犹存的俏脸,微微摇了摇头,如痴如醉地凝望安毅温存的眼睛,情不自禁抽出只手,怜惜地轻抚安毅肩头上的伤疤:
“年初传来你旧伤复发的消息……我心乱如麻,差点儿就不顾一切回去了……那次没注意看,不知道你身上有这么多伤疤……我……”
“不能再哭了,再哭眼就肿了……”
安毅含笑擦去她再次溢出的泪花,突然想起她刚才的话,收回的手指停在半空:“那次?云儿,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身上的伤疤?”
冯洁云闭上眼痛苦地摇摇头,撑着安毅的胸膛缓缓坐起,拉过丝被缠在春色无边的赤裸身躯上,艰难地下床摇晃了几下才站稳,走出几步缓缓蹲下,在一地凌乱的衣裤和长裙中间捡起小包,打开袋口,拿出个绣工精美的锦囊,回到安毅身边坐在床沿上,轻轻按住要想坐起来的安毅,用微微抖动的手拉开锦囊金色的穗带,从中抽出折叠工整的白布递给安毅:
“毅哥,这是云儿一直珍藏的,从南昌开始一直带在身边……”
冯洁云说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数年积郁的思念煎熬,伏在安毅身上无声抽泣,泪如泉涌。
安毅急忙搂住她和声安慰,好一会儿才仔细端详手里的普通布团,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散落着朵朵褪色红梅的圆形图案展现在安毅面前,久经沙场的安毅一眼就看出图案是用何物描绘,看了片刻只觉得这块普普通通的圆形白布是那么的熟悉,用手摸摸其上的花瓣和微微松散的毛边,抱起怀中娇躯坐起来,倚在床头:“云儿,这是……”
冯洁云靠在安毅肩上,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床单,云儿亲手剪下来的……离开南昌的那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为了剪下这块床单,云儿搬动你好久……你好重,睡得好沉,云儿不忍叫醒你……”
安毅的手僵硬了,他极为震惊地盯着手中微微飘动的布条,终于缓缓回忆起时常涌上心头如诗如幻的美妙梦境,终于记起自己对许一尘发脾气的那张出现个圆洞的新床单,终于明白顾长风为何总是讥笑自己道貌岸然……安毅呆呆端详闭着眼睛紧紧搂着自己的冯洁云那美丽无瑕的俏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雷般鼓动,血液腾上脑门,深吸一口熟悉的诱人气息,突然感觉再次回到了那个温馨缠绵却又迷迷蒙蒙的梦境里。
安毅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将手中信物轻轻放到枕边,轻拥着冯洁云缓缓滑下,重新躺到床上,爱怜地热吻好久,才低声问道:“为何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那是春梦一场……”
冯洁云把头深埋在安毅怀里:“怎么说呢……云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毅猛然搂住冯洁云,把她放到自己身上,伸出双手,轻轻托出她美丽的脸庞:“嫁给我,好吗?”
冯洁云一愣,呆呆望着安毅,突然扑在安毅身上,紧搂着他的脖子失声哭诉:“云儿好幸福……毅哥,有你这话,云儿现在死去也满足了……”
“别哭,别哭了,该高兴才对,回去我就去找你父母和你爷爷,向他们求婚,请求他们把你嫁给我,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从现在起……不!从老南昌的那个夜晚起,你就是我安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