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雨轻启樱桃小嘴喝了口啤酒,一双眼睛看向我,很认真的问,“晓峰哥,看这副架势,你要真的正式步入黑道吗?”
我笑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正式步入黑道?”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弄这两把枪就是为了壮声势吧,我都听说了,你为了要帐把红旗塑料厂的蒋门德的手指也给砍断了,你知不知道蒋门得的后台是谁?”
“我知道,不就是天狼帮吗?可我把蒋门德收拾了,天狼帮也没什么动作呀。”我漫不经心的答道。自我步入有帮派组织的天骄大学开始,一直到我进入黑社会,一直以来我还没有遇到过挫折,所以不免有些骄傲。
杨思雨却显然有些为我担心,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晓峰哥,你可不要小看天狼帮,天狼帮在本市有上千的帮众,帮主蒋元成号称人厨子,手段十分毒辣,杀人不眨眼,你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没事的,自古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天由命吧。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一个疤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经历了狮子楼丧生,我转世重生两世为人,所以对生死看的很淡。
杨思雨的眼里却隐隐的蒙上一层忧郁之色,将那媚色全部掩盖,担心的说:“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有一身的好本事,你加入黑道一定大有所为,生和死在你看来很淡,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安危对我来说却是非常的重要,我可不想你出什么意外,因为你若是出事我也会崩溃的。”
我心中感动,扭头看着这个娇媚的女孩,心中感慨万千,她和李雪不一样,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男人,并不是个纯真的女孩,这个新生代的潮流宠儿与我的性格非常的接近,可以说,没有什么事能瞒的住她,说她是我的知音一点都不过份,偏生她又对我这么的好,一直把我放在心上,而我却无以回报,不由的几丝歉意涌上了我的心头。
轻轻的,我握住她的手,“不会的,你别瞎想,我不会有事的。”
杨思雨翻转手腕,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仿佛握住的是天空中一只飘荡的风筝,我的手就是她捏在手里的线,她若是一松开,我就会随风飘走,永远不会再回来。
“你听我的吧,退出黑道,辞了娱乐城的工作,你要是想干事业的话,我爸爸集团下面有十几个分公司,你可以去那做事,我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子公司副总的职位,你看怎么样?”她试探着轻声问。
我心中暗道:这提议倒是不错,可是,我去她父亲的公司我能干什么呢?我除了有一身的好武艺,打架砍人是我的强项之外,我什么都不会,既使看在她的面子上,她父亲真的给我安排了副总的职位,我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于是,我摇摇头,“你不用再劝我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杨思雨知道再说也无用,便不再言语,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前方,不远处,四个男人正轮流开枪射击,枪声如雷。
93银河大酒楼
电话铃声想起,我急忙接通,里边传来了齐云豪的声音,“峰哥,袁丘开现在领着一帮人去汇丰路银河大酒楼吃饭去了,一共是三辆车,十一个人,其中有两个是他的保鏢,还有一个好像是道上的人物,是清领区的尚彪,带着三个小弟,剩下那几个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他们现在刚进去,你马上过来吧。”
“好吧,你先在那盯着,我这就领人过去。”我答道。
电话的声音很大,杨思雨已经在一旁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说:“又要去讨债吗?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那可不行,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掺乎什么,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要做,就不陪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断然拒绝,然后一拍手,喊道:“都过来,快点,开始行动。”
姜明等四人赶紧跑过来上车,我冲杨思雨说:“我先走了,有时间再和你联系。”
杨思雨急忙说:“那你小心点。”
我点了下头,钻入车中,切诺基荡起一溜轻烟向东开去。我回头看去,只见杨思雨仍然呆呆的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汽车在银河大酒楼前面嘎然而止,齐云豪在一旁迎了上来,“来了,峰哥,他们几个就在一楼大厅吃饭呢。”
我点头,“好,咱们这就进去。”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六人奔里边走去,梁卡拄和常雄手里都拿着报纸裹着的开山刀,姜明和许力山的肩上背着细长的帆布包,里面装的是五连发猎枪。
酒楼内装修的十分豪华,十分上挡次,一楼的大厅十分宽敞,里面的人倒是不算太多,只有四五桌客人在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齐云豪低声对我说:“峰哥,最里边那桌穿着灰西服扎红领带的那个人就是袁丘开,他旁边穿黑色皮衣的那人叫尚彪,是道上的人物。”
我目光向里边看去,只见圆桌周围共坐着六个人,袁丘开和尚彪坐在最里面,尚彪的身后站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估计是他的小弟。袁丘开的两个保鏢则站在桌子前面,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一副正宗保鏢的做派。
我一边向里边走去,一边低声对他们几个交代了一下如何去做,待走到袁丘开那桌俯近,袁丘开手底下的两个保镖伸臂拦住了我们,其中一个平头带墨镜的说:“你们几个往一边去,这里边正在聚会。”
我斜眼看着他,笑嘻嘻的说:“我偏要上里边那桌吃饭去,你能怎么样?这饭店不是你们家开的吧,你管的着吗?”
平头墨镜不耐烦的说:“这饭店有都是空位子,你在哪吃饭不一样,干嘛偏得上里边吃去,找不自在怎么着,痛快给我上一边去,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们几个不客气。”
“你还想对我不客气,我还想对你不客气呢。”说完,我使了个眼色,梁卡柱和齐云豪就如两只雄狮般冲上前去,分别抓住平头的一只胳膊,两人的拳头同时落在他的身上,只一下,就让他慢慢的瘫软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不止。
见我们动手,另一个留着长发的保鏢与尚彪的三个小弟同时扑了过来,可是,还没到近前,却又马上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弹,却是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他们的面前。
姜明历声道:“都给我蹲下,不怕死的你就给老子站着,看老子敢不敢开枪。”
四个人面面相觑,紧握了拳头怒视着他,可是,当目光触及那散着寒意的枪口时,又不由得心生惧意,慢慢的蹲下身体,双手抱头。
厅内的另一些客人见发生事端,已经有人把枪亮了出来,俱是大惊失色,乱作一团,顾不得再吃饭,慌张的站起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许力山回过身,把枪口对向他们,大吼一声,“都给我坐下,谁再动我就开枪了。”声音如雷声回荡在厅中,震人心魄。
随着话音落下,满屋子的人都不在喧哗,悄悄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变的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已经凝固了。
面前酒桌上的几个人倒是十分镇定,全都不眨眼的望向我,想要明白这个少年领一帮人来干什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我歪着脑袋,嚣张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证名我是牛b人,爱他妈的谁谁谁,老子不尿他,先要从心理上把他们彻底的压倒,让他们心生惧意,这也是我的一种心理战术,给他们个下马威。况且,伟人都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现在我手下的手里正端着枪,所以这块就由我说的算。
桌上放着一瓶红酒,我拿起来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看向对面的那位,旁若无人的问,“你就是袁丘开吧。”
袁丘开长着一张国字脸,粗眉毛,大眼睛,倒是有点派头。他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明白我们这帮人是冲他来的,点头说:“我就是,你有何贵干?”
“我来讨一笔债,你看一下,这些帐单上都是你的签字吧?”我将一打子白条拍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看向他。
他拿起一张随便看了下,扔在了桌子上,仿佛那就是一堆废纸,没当回事的说:“没错,这是我签的字,你们是月亮湾的吗?”
“不错,我们是月亮湾的人,专门负责要帐的。”
袁丘开却不屑的说道:“你们就这个态度朝我要钱吗?”
我一声冷笑,“那要怎么样朝你要钱呢,难道我还得先请你吃顿饭,再给你找两个小姐给你供你蹂躏一下,然后我再跪在地上求你还钱吗?老子可没那个雅兴,我就喜欢这个态度找你要钱。”
袁丘开眉头一皱:“怎么, 看了两部香港的古惑仔,也学人家舞刀弄枪了,年青人,不要太嚣张,也不知道你们那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袁丘开却没理我,扭头对旁边的一个人说:“田所长,你看到没有,现在的小流氓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着枪在公众场合行凶,你们公安机关的打击力度可得加强呀,严力的整顿一下社会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