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_166(2 / 2)

风顽皮地吹动少女柔软的衣角,至秀着实被她吼得呆愣当场,睫毛渐湿,那些纠结忐忑破碎开来,连带着一夜温情被无情休弃。

她咬了咬唇,唇瓣清晰可见地留下浅浅牙印,春承看得又是一怔:“我…我没想吼你。”

少女难过地不去看她:“不准就不准,你凶什么?”

看她手足无措地傻傻杵在那,至秀暗道:乱人心神的是她,搅人好梦的是她,理其气壮的还是她。

念及昨晚上药时春承的温柔使坏,再想她今早冷言冷语的对待,一颗芳心直直从云端摔到泥土,少女的自信从容被摔得粉碎。

至秀忍着泪意快步走开,扭头上了辆洋车,车夫脚程快,等春承意识到大事不妙时,人已经窜出很远。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重重叹了口气:“车夫,追上前面那辆洋车,对,就是那个秀气貌美的姑娘!”

家世显赫的少爷舍得撒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催人跑断腿,车夫肩上搭着毛巾,搓了搓手:“客人坐稳当了!”

一路疾行,到了京藤校门口,春承匆匆丢下一块银元下了车。

“秀秀?秀秀你听我解释!”

至秀背着粉红色帆布书包,见了脸色苍白的春承,下意识想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念头方起,她懊恼地用左手按住右手。

人走在冗长的主干路,路旁花木茂盛,校园充斥着淡淡花香。

她脸色不大好看,春承说她小性记仇,这话一点都没错。

前世在家她不受宠,过得如履薄冰,掏心掏肺喜欢一人,想的自然是恩恩爱爱过一生。春承先是坏心眼地弄得她萌生春.情,眨,怎么想都有种始乱终弃的意味。

她不愿以那样的心思揣测春承,目不斜视,容色冷淡道:“那你解释呀。”

春承想要捉她的手,被少女躲开。

“不用动手动脚,你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