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_216(2 / 2)

眸光仓促一瞥,看清信上近乎谄媚讨好的语句,至秀心底冷笑,已然有了答案。

俯身将落在长廊的信捡起,她眉眼不动,抬头之际,神色温柔:“怎么毛手毛脚的?”

春承接过信,笑道:“刚才想事情来着。”

至秀没问她在想什么,眼看着她把书信收好,这才问道:“那是……远舟写来的信?”

“嗯。”春承点点头,走出两步复摇摇头。

对上女孩子疑惑的目光,她茫茫然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远舟写来的。或许她病了,找的人代笔?”

至秀心里微甜,侧头问她:“你怎么确定这不是远舟的亲笔信?”

“因为远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啊。”

春承好玩地扯了扯少女的书包背带,一而再,再而三,最后弄得至秀不得不无奈回眸,宠溺地看她:“别闹了。”

她笑着收手,抱着猫耳罐和未婚妻从容下楼。

“我和远舟一‘见’如故,以我对她的认知,她定是个极有风骨广有学识的女子,我称她为灵魂笔友,不是随口说说而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

这些话是哪些话不言而喻。

先前一瞥窥见其冰山一角,隔着纸张,写信人的谄媚快要从字里行间溢出来。

能写出那些话,定是对春承怀有一颗痴迷癫狂的心,至秀默然无语。

便又听身旁人道:“我与远舟彼此敬重,从未觉得她会有哄我讨好我的一天。”

“那万一是她写的呢?”

春承薄唇微抿:“没有万一。我心目中的远舟,是寒冬腊月最凛冽精致的雪花,是十里梅林最傲然料峭的梅花,她的香是从骨子发出来的。远舟是提笔的文士,是持戈的战士,怎么可能奴颜媚骨,斯文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