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为夫人卖命,当年性子狂傲,输给了夫人一盘棋,夫人吃我十八粒棋子,杀得我丢盔弃甲,一粒棋子代表五年,十八粒就是九十年。人生不过百年,我这辈子都跑不了了。”
众人哈哈大笑。
春承也跟着笑:“想必,您就是我春家智囊,岳先生了。”
岳竟摆摆手:“折煞了,不过夫人一手下败将。少爷言重了。”
该叙得旧也叙了,行礼后春承缓缓站直身子:“那我接任春家,诸位还会像支持爹一样,支持我吗?”
“老爷乃商海奇才,少爷是吗?”
“虎父无犬子。”
“春家在少爷手上,会延续一贯的昌盛兴隆?”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万一试了,少爷做不好呢?”
春承眉眼傲然:“叔伯们是不放心我爹呢,还是不放心我呢?别忘了,我是我爹教出来的孩子,身体里流着春家的血。”
众人默然。
其实他们能赴令而来,已经是表示效忠的信号了。可有个问题,不得不问。
岳先生一针见血:“少爷身子病弱,大家有眼可见,娶妻后,能保证诞下子嗣?”
万一人哪天病出个好歹没了,他们给哪哭去?
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码事。春承脸色变幻莫测,咬牙清声道:“本少爷看起来,像是不行的人吗?”
是不怎么行。
话说到这份上,逼得小少爷涨.红了脸,岳竟见好就收,知道这事大抵不受影响,他放心地和其他管事交换眼色。
四十三位管事齐声拜少主,接下来要商讨的,便是没来赴令的十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