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木郎不知为何听到夫君二字,心里竟觉得憋闷的难受,再想到这个女人还想学做饭菜给他们吃,心里更是有了一把无名邪火,噌噌的往上窜!脸色一黑,口气负气般的异常冰冷:“兔儿不会教你的。”
“为什么不肯教?”
刚才柔和的眼眸不见,那寒冰幽dong般的眼眸冷冷的看向一脸疑惑不解的云舒遥,语气冰冷。“因为我不许!”
看那葵木郎如六月的天一般变化无常的脸,真的让我们的遥遥同学无法招架啊!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一阵风一阵雨的啊!真是的,妖怪就是妖怪,不能用人类正常的思维看他们啊!
好了,不教就不教,我还是和我最爱的鱼鱼作战去,那竹筷又伸向了那盘鲜美多zhi的鱼里。一阵的无语……
“你是不是会很怕我,觉得我很难看?”许久,葵木郎轻启出声。
云舒遥正在和那盘鳕鱼作战,猛不丁的听葵木郎出声,“哦,哦,奥……”话没讲完,那口里的鱼肉忘了吐刺竟咽了下去。要是咽进去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上不来又下不去卡在了嗓子里。“嗯,咳咳咳……”那白皙小脸不知是羞得还是咳得竟是通红。
葵木郎看到了异样,“你怎么了?”“鱼刺卡住了,嗯嗯。”
“怎么如此不小心!”葵木郎站立起身,一只手托起了云舒遥的下颚,“张嘴!”云舒遥竟也十分听话的张大了散发淡淡光泽的樱唇。“卡在中间了!快喝口汤冲一冲会不会好一点!”说着顺手端起一碗汤递到了云舒遥的面前。“咕咚,咕咚”好几口,只喝的碗见了底,那口中的鱼刺也没下去。“嗯,嗯……”云舒遥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见那云舒遥要哭的样子,葵木郎也手足无措起来。“别急,别急,你先张大嘴别动啊!”眉头紧蹙,双手合十,微微张开翻转,那两掌中凝结成一个莫约鸡蛋大小的绿色光团,抬起手把那光团推入了云舒遥的口中。只听”咕咚“一声,那堵在喉咙里许久的鱼刺竟下去了。猛咽了几口口水,觉得顺畅了,云舒遥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还真是没用,吃个鱼还给卡住。哦,对了,那绿光团是个什么东西啊?”
见那作祟的鱼刺下去了,葵木郎心中暗舒了一口气。“你不用管那光团是何物,只知道它不会害你就行!”
丫的,谁知道会不会害我啊!你都给我吞进去了。难不成能抠抠吐出来啊!(蝶儿:你丫的真不识好歹啊!你知道那绿光团是个什么东西吗?那可是人家葵木郎修炼千余年的内丹啊!就因为你小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人家就给你了,人家对你可不错哦!看样你们两个有戏!遥遥:好姐姐,你就别作了!我是原先和那北斗星君讲过条件,但只是说要美男啊!没说妖怪男啊!要不你把北斗星君找来,我们三面对质啊!北斗星君……北斗星君,你快点出来!蝶儿:我是导演,是可以根据观众们的需求和卖点适当的调整一下剧本的,你既然已经签约,就必须按我的思路好好的演下去,不演就告你违约!遥遥:北斗星君,你个混蛋!把我穿回去啊!我不要这只大尾巴狼啊!呜呜呜……)
经过了这一通的折腾,要是在平时,什么样的人不会被她吵醒啊!可那玉床上的可爱小狼竟是文思未动,还如初见时的乖巧模样蜷缩在床上。
远处传来一声声高亢浑厚的叫声,细听下来竟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那一声声忽远忽近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汗毛倒束,心惊胆战!待看那葵木郎神情一脸的凝重,不知是气场太为强大还是内力澎湃使然,那一头灰白的发丝飞扬开来,眼眸中的绿光闪亮,甚是骇人!稍一转身竟不见了踪影,留下一句:“我去去就来。”回荡在空中。云舒遥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无事可干就在桌上拿了把篦子为雪儿梳理皮毛。
循着那声音,葵木郎光影一转,来到了一座山前。那山不是很高,但是陡峭异常,一块块的石头尖利突兀,凹凸不平。尤是在这夏意炎炎的夏天,那山上也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山脚下倒是有一道小溪汩汩流淌,但看那溪水竟是浑浊的墨色。想不到在这如此文雅的竹林旁边竟也有这般偏凉和诡异的所在。
一位白发的驼背老者立在山下,身穿一身粗布灰衣,虽已驼背但看那脸色竟十分的红润,一双眼眸甚是有神,一撇八字白胡子让这位老人看上去异常的平和。见葵木郎到来,那已驼背的腰更是弯了下去,双手抱拳立于面前。“雪狼族左护法郎心拜见族长。”
葵木郎负手而立,一如原先的邪魅冷厉。“可是有何动静?”
老者略微的抬身,一脸的激动之色。“这郎冰已经进入了雪狼谷中的禁地,他抓了众位长老的家眷相要挟,长老们已经把我们雪狼族的修炼秘籍交给了他。幸我桀骜一身,无牵无挂,才被大长老嘱托将此事禀明与族长啊!这几日,他便要长老为他护法修练那天狼变。长老们请族长速速赶去雪狼谷去阻止啊!待那郎冰练成天狼变,我们雪狼族将永无宁日啊!”
脸上呈现狠历之色,一双幽绿的眼睛微眯,复转身去信步来到溪水边,软靴抾着那被溪水冲刷的很是光滑的卵石,思量了片刻。“即使他得到了秘籍也修炼不成天狼变,修炼必须要和修为心法所结合,心法只有历代的族长所知晓。再说郎冰早已犯下杀戒更是修炼不成。”
老者用手抚了抚那撇白花花的八字小胡,听到葵木郎的这番话,神情渐渐平复下来。“既是这样,我就去告知诸位长老不要太过担心了。但族长,郎冰一日不除定后患无穷啊!所以还请族长三思啊!”
“那依长老之见,该如何是好啊?”葵木郎看向郎心长老,语气舒缓了不少。葵木郎还是很尊敬这位长老的,这位长老平时就闲云野鹤的四处漂泊,一年中也在雪狼谷待不了几日,但子凡是在谷中,他便会传授一些修炼之法给葵木郎,不得不说葵木郎修炼如此神速是和郎心长老的点拨密不可分的。
略微思踌了一番,郎心和葵木郎考量出了一个关门打狗的好办法。就是郎心长老把那郎冰引到雪狼谷禁地,那禁地里机关重重,待洞门一封,就来个关门打狗。虽然作为族长,葵木郎是知道些机关布置,但此禁地里的机关经过了雪狼族历代长老和族长的精心设计和布置,葵木郎也没有多少把握。虽然此举异常的凶险,但也是把伤亡降低到最低的唯一办法。要是葵木郎掌握不好时间,就有可能永远被困在那洞中。
第二十二章——禁地密道
葵木朗和那郎心长老又反复的推敲了一些细枝末节,于是决定赶早不赶晚,明日就一举消灭那雪狼族的败类郎冰。
待葵木朗回到竹林居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了,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竹林居在彩霞的映照下呈现出一层金黄色如梦似幻的光晕,清风吹过那竹园竟能闻到那竹子的清新雅致的沁香,让葵木朗觉得是如此的心旷神怡!不知为何,从葵木朗踏入竹林居的那一刻,脚步易于平常的轻盈,竟把明日的凶险异常忘了一个干净,好似自己的心爱的妻主正翘首以盼正急等着他的到来。
走进那雅致的竹艺小屋,竟看到这么甜蜜温馨又哭笑不得的一幕。云舒遥正怀抱着雪儿呼呼大睡,手里还拿着一把篦子,再看他可怜的小妹雪儿那头顶处洁白光滑的皮毛上竟用红红绿绿的丝线绑了好几个粗细不匀的小辫子,看上去非常的滑稽和可笑。
想到要是让雪儿知晓了这个呆女人竟把一直引以为傲的光洁皮毛弄成这般丑陋可笑,就定会让这女人好看的吧!雪儿可是个爱美的丫头,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那一刻就不时的在那铜镜上乱照,边照还边心花怒放般的缠着葵木朗问可觉得她最好看最漂亮。直到听到那句:“我们雪儿是最漂亮的小公主。”这才放了葵木朗。
想到这儿葵木朗竟不自觉的笑了笑。想必是给雪儿梳理那怪异的辫子太过的劳累,那个呆女人竟拿着篦子就睡着了。许是对自己的杰作十分的满意,也或是正做着香甜的美梦,唇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睡容。她那凌乱的发丝也不比雪儿好上多少,本就梳了个蓬松高耸的云凤髻,在经历了她的两次沉迷大睡之后,早已经是凌乱不堪,东一缕,西一撮,要是在把那脸儿弄花,就像一个街头讨饭的疯婆子。
没有想要吵醒她,只是拿了一个毯子给她们盖上就又轻手轻脚的坐到了竹凳上。想是兔儿来收拾过,桌上已经整洁妥当。
就这样久久的凝视着玉床上熟睡着的女人过了一个时辰,夜幕已经降临,天边几颗惨淡的星光闪烁,那女人在伸了伸懒腰醒来,捋了捋如鸡窝般的头发,坐立起身看到雪儿还是酣睡不醒,那头顶顶着一撮撮歪三扭四的小辫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呵呵呵!扎上小辫子才更漂亮嘛!”
“漂亮?”葵木郎冷不丁一出声吓得云舒遥一个哆嗦。她根本不知道葵木郎已然坐在了竹桌旁。这个男人真是的,整天的神出鬼没的出来吓人玩。
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起身下了床榻。“不漂亮吗?这样多可爱啊!是吧!呵呵呵!”
“你只要是不做伤害雪儿的事,这些个我是不会介意的。”葵木郎语气清冷的说。
“雪儿可是我的血喂养的哎,我怎么会伤害她呢!她的血里也流着我的血哎!你以为只有你对她最好啊!别说是用我点血,要是遇到危险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罩着她保护她的。”云舒遥义愤填膺的说,瞧不起她的人可以,但是不能瞧不起她的人品。(蝶儿:你丫的太自来熟了吧!人家雪儿神马时候说认你做姐姐了啊!我这个做编剧兼导演的都不知道啊!你不能随意的改台词!遥遥:多说的这句算友情赠送的还不成吗?真是的。蝶儿:友情,你这么有友情就别要片酬了,行吗?遥遥:无语……)
“既是你说的,我就把雪儿暂时交托与你,我要去族里处理一些事,可能过两天才能回来,你切莫忘了用你的玄天之血喂养雪儿!”葵木朗看向云舒遥,语气里不含一丝表情。
“你要回族里,要几天啊?不是有个叫什么郎冰的坏蛋在吗?你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经过一番的接触,云舒遥觉得葵木朗虽然有时的喜怒无常但还不是个坏人,不免关心道。
看到云舒遥关切的眼神,葵木朗的心里有了一股暖流穿过。“多者六七天,少者两日便可回来。我只是回族里取一些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云舒遥傻愣愣的说:“哦,那你就去吧!放心,雪儿有我呢!”
不知为什么,葵木朗会如此的信任云舒遥,每当看到她心里都觉得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这个竹林居很是的偏凉,一直以来都是兔儿在照料,交代了兔儿一些事后,他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天就大亮,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狼叫声。葵木朗知道是狼心长老在召唤与他,又去看了妹妹还有那个女人一眼,就翩然的离开了竹林居。
雪狼谷周围皆是一座座高矮不齐的雪山,而它就在四面环山的洼地上,由于四周都被雪山所包围,在谷中常年难见到一丝阳光,整日的青雾缭绕,寒冷无比。
也就是雪狼一族能在此栖息,武功高强的人有内力护着还能勉强在此,要是普通人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没有过多的停留,灰白的锦袍翩然一转,来到了一座洞府门前。
那洞府咋一看去就有一种阴暗恐怖的感觉,整个洞是用一块块如砖头大小的青色大理石堆砌而成,在那洞门正上方的石头上工工整整的刻着“狼牙洞”三个字,门口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威风凛凛的石头雕刻的狼所把守,雕刻的简直鬼斧神工远远的望去就如两只真的狼在尽职尽责的守卫着此洞。
和郎心长老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随双手合十念动口诀,周身绿光乍现,那沉重的石头洞门缓缓打开。
刚一入洞中,铺天盖地数不清的毒针就向他们飞来,幸亏葵木郎和老族长就是他的父亲来过几次早已做好防备,不然不被万针射死也会被那毒针给毒死在洞中。洞里的烛台上虽已掌着灯,但因为洞中十分的灰暗,那光又影影烁烁的看不清,只听见有滴答滴答的落水声!
葵木郎和郎心长老不知在洞中摸黑走了多久直到前面无路可走。不对啊!这郎冰早已进去没有在出去,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啊!有着八字撇胡的郎心长老暗自心想。“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密道?我明明看着郎冰进来的啊!”
从进到洞中的那一刻,葵木郎的心里就惴惴不安,一时没有看到郎冰他的心就放不下,不除去这个心腹大患他始终不能心安。“兴许是吧!我们在细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