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推搪之辞,独孤鸿哪里能听不出来,拉着黄榕胳膊一扯,就把她拉进怀里,两臂揽住了黄榕腰腹。
黄榕轻呼一声,本能的开始挣扎,却哪里挣得过独孤鸿大力。
她习惯性的往远处看了一眼,发现斯诺正一脸尴尬的安慰着跟她喂招的小npc,小npc哇哇大哭,不晓得被斯诺怎么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黄榕压低声音说道,同时更用力的挣扎了几下,不过,独孤鸿力气不知胜她几倍,挣扎当然毫无意义。
“果然是生气了……”独孤鸿把嘴附在黄榕耳边,耳鬓厮磨,“为什么?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吗?”
独孤鸿的表情很固执,很认真。
这也是他从肥皂剧里得出的为数不多的经验之一了——当恋人之间出现矛盾,不管如何争吵如何置气,第一件事,就是千万别放对方离开,无数的宛转曲折,无数的悲欢离合,从来都是从这一放手开始的……
听独孤鸿得意洋洋这般解释着,黄榕先是忍俊不禁,然而,立刻就有深入骨髓的悲伤,将快乐一扫而空……
强自忍下泪水,她轻轻一叹:“我真的没生你的气,真的。只是……有些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不行!”独孤鸿答的斩钉截铁,“都是藉口!在一起一样可以想的,如果要清静的话……”
他眼睛忽然一闪,狐疑的道:“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做任务太忙,冷落了你,让你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了啊?”
“不是,不是,没有……”黄榕一迭声摇头,还没说完,募然一声轻呼。
原来却是独孤鸿忽然双臂使力,把黄榕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既然如此,那这轮比赛咱不打了。回客栈,开房间,把所有环境音效都关了,看看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清静!”
把话说完,也不待黄榕反驳,独孤鸿直接发动了传送指令,身形一闪间,便出现在杀倭大营校兵场。
此地现在是全游戏最拥挤之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人群当中现出身形,黄榕粉腮瞬时红透,挣扎着就要下地:“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疯了?”
独孤鸿却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死死箍住了她:“别忘了咱们俩的契约!契约!”
也不知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黄榕自觉难以挣脱,放弃了努力,明明羞的连脖颈似乎都要滴出血来,却硬是不言不动,只管把头鸵鸟一样缩在独孤鸿颈侧,直到独孤鸿大踏步迈进海安客栈,得意洋洋吼道“老板,开房”,也再没说过一句话。
“光天化日!白日渲淫!一对……”千里之外的海边战区,斯诺挥舞长剑,咬牙切齿,只是最恶毒的那几个词,却怎么也无法出口。
“哇,哇……”无法渲泄的怒意,自然尽数传递到剑锋上,然后又传递给与斯诺喂招的小npc,于是,不知不觉间,小npc凄厉哭声又起。
“啊呀!小弟弟,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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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历七年三月十一。
天马银枪地释天,终于结束了在杀倭英雄榜上的疯狂刷新。
极少数在论坛里买了这轮他输的玩家疯狂欢呼,这些人可是大大赚了一笔,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是独孤鸿自己放弃了比赛。
他们还以为是一直以来阴谋论起了作用——没有庞大势力支持的个人或者团体,无论水平多么高超,也绝对抵挡不住老牌强队的上帝之手。
那些派了投名状去捣乱的大组织自也弹冠相庆,虽然他们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过程不重要,这个结果已代表了一切。
也有极少数痴迷绝技,奉独孤鸿为偶像的人,或者承受了偶像破灭的打击心灰意冷,或者是在打击中奋起,分析各种数据,查证无数资料,只为证明,绝技威力依旧强大,只不过相比之下,传统势力的潜规则更加强大。
无论这些人如何分析,事实是,独孤鸿在杀倭榜上所建立的优势依然明显,如果那些老牌强队在未来几天都想不出提高收割率的有效办法,那么独孤鸿至少能将这种优势保持两轮,足够他跌回丁级,再重新杀回丙级。
而且很快,那些老牌强队就彻底笑不出声来了,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前十的位置都将不保,他们的确因为实力高超,所以能够在丙级联赛坚守,可任凭他们百般努力,奈何实力所限,他们在丙级战区的收割率也只能维持在三分之一左右,就是说,一轮成功收割六七人。
而一些因为实力稍逊,明智的选择留在丁级的人,相比之下就轻松的多了,没什么压力,再加上配合渐渐默契,几乎能够保证一轮九人甚至十人的收割数量,数据倒比丙级队刷新的更快!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一切风波的源头,独孤鸿与黄榕,根本没有想过一场小小的争执会引发这么多事情。
总之,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把自己关在客栈房间里,闭门谢客,而且拒绝了一切外来讯息,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对于这件事最清楚的莫过于斯诺,她即尝试过以独孤鸿好友的身份进入房间,也尝试过只有好友间才能够使用的紧急呼救,只可惜,一次碰了一鼻子灰,一次发的讯息如石沉大海,水泡都没翻起一个。
所以这一夜,杀倭大营的loli名匠旷工了,根据她与死胖子宋有德的协议,她本来是白天自由活动,晚上需要到校兵场工匠区上班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游戏历七年三月十二日凌晨。
海安镇客栈大堂。
此时正寅时末卯时初,正是天将亮未亮,黎明前那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晨早出行的时间还没到,打坐或者练习技能人忙碌了一宿,也正到了要稍稍休息一下的时候……
所以,眼下天下间人口最密集之处,海安镇的大街小巷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几乎踪影不见,而一向人满为欢的客栈大堂里,也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一个人。
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客栈已经打烊,npc是同样需要休息,夜伏昼出的。
然而就在客栈空荡荡的大堂里,却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loli,愁坐桌前,举杯自饮,一边用一种幽缠哀怨的表情看着大堂通向二楼的楼梯口,一边醉醺醺的自言自语:“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
话到半语凝噎,一腔愁绪,便化进杯中酒,待入得愁肠,又转做相思泪,当真流也流不尽呵!
举杯消愁愁更愁!
小loli一双眼睛朦胧模糊,泪花在里面滚来滚去,不知道已啜泣了多久,很有可能,已是整整一晚,否则她不可能在这里坐到现在——半夜之后,客栈就会打烊,已经落座的客人不会赶你走,但新来的恕不接待。
这个小loli,自然非斯诺莫属,昨天下午,她眼睁睁看着独孤鸿抱斯诺离开战场进了客栈,然后,门也敲不开,讯息也拒收,直到现如今……两个人在里面干些什么勾当,似乎用膝盖想也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