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口，让虬髯顿时语塞。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主动炫耀的人，现在听到这话，更是不好意思开口多说什么。当下脸色涨得通红，呆在一旁一句话不多说。

看着自己老师的样子，陈羽不由无奈一笑，也不多说。毕竟他也不是喜欢炫耀的人，说的多了反而不好。

一旁，李子念扫了眼陈羽，虽然有些意外陈羽竟然已经是合道境大成，不过，也仅仅只是意外而已。

小成还是大成，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参悟四大经书，追上汪睿！

余成、怀宁、元才三人，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也不再看向陈羽，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汇聚在了李子念的身上。

他们的想法和李子念一样，陈羽到底是小成还是大成，都没有资格进入他们的眼界。

就像是社会人，永远只会和社会人玩，不会和一个小学生在一起玩。

测碑前，李子念深深吸了一口气，汇聚所有的精气神，一掌抵在测碑上，低喝一声，体内真力瞬间涌动而出，全都打入了测碑之中。

顿时，一道青茫茫的光彩，从测碑上显现而出。

“老师，这个测碑，测试的是什么？”

陈羽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李子念的动作，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个？这是测试个人对道则的掌握程度。唯有对道则理解深刻，才能够有机会，参悟四大经书。”

“李子念打入测碑之中的真力，混着她自身的道则，测碑因为其材质特殊，对道则会有反应，这种反映，不会因为道则的强弱而变化，而是与道则和本人的融合度有关系。你看到那上面的格子了么？”

指了指测碑之上，就看到其上有一百个浅浅的长条形格子，从下往上依次排列着。

“这是什么？”陈羽询问道。

“这是道则理解的刻度。对道则理解的程度能够达到多少，都能够通过这刻度反映出来，每一次想要参阅四大经书的人，谁最后的刻度最高，成绩最好，就能够参阅经书。”

虬髯尊者解释道。

陈羽眉头一皱，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强者恒强，最强的人能够始终霸占着四大经书，其他人连四大经书都没机会见到了？”

虬髯尊者笑了笑，道：“你以为，四大经书是那么好参阅的么？那些学生每一次参阅四大经书，待不了多久就要出来，毕竟参悟经书极为耗费心神。出来的时候，基本都已经十分虚弱。”

“而且就算是出来，他们也都要闭关很久，才能够消化所得，这一段的空档期，正好供他人参阅。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规矩，也是为了更好刺激大家努力提高对道则的领悟。”

陈羽一愣，点了点头。的确如虬髯所言，他刚才是以自己的视角去看待这一件事情，对他来说，如果真的去参悟一本书，便是花上一年都不会有所疲惫，不过对其他人来说，这就不现实了。

想了想，陈羽看向了刻度。

“给我升！”

此时，李子念一声低吼，刻度开始飞速狂飙而起！

最下方的十个，几乎是在瞬间就完全点亮，随后几个闪烁之间，前面六十格已经完全点亮！

而这之后，速度也明显变得缓慢下来。

终于，在过了数秒之后，刻度最终停止。

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刻度之上，瞳孔为之一缩。

虬髯尊者一脸的愕然，看着李子念的成绩，十分意外。

“这个小女娃，成绩这么好？小子，恐怕这一次，你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