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不要想!”
“没办法做到不去想,心没那么大。”
迹部景吾没说话,脸色绷得很紧。
“大爷,人都说借酒消愁,所以我也想喝点,就一点点,行吗?”
“人也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没听过?”
迹部景吾不咸不淡反驳我,我顿时语塞,只能耸拉下脸,嘟着嘴,装出一副很可怜很可怜的样子,像是没人要的小狗狗。
心想,或许可怜还不够。
我低着头,垂头丧气,一边抽鼻子,一边抬手擦眼泪。
其实我根本没眼泪擦,故意的。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颇感无奈道,“管家,去地窖拿瓶红酒去!”
“好的,少爷。”
“耶,谢谢大爷!”
我赶忙抬头,冲他嘻嘻傻笑。
“你——”
迹部景吾难得一噎,好半晌伸手捶我一个爆栗,“你是不是傻!”
“嘿嘿不傻,聪明着呢。”
我揉着脑袋,心想等会就可以喝酒了,真好真好。
“切,真是无语了!恶心的女人!”
二楼的楼梯上,冥户亮狠狠瞪了我一眼,表情透着浓浓的厌恶。
我心想算了,我又不是人民币,每个人都喜欢我,总会有不喜欢看不惯的,我要是成天在乎那么多人的感受,多累啊,何必呢。
再说了,就算是人民币,也会有不喜欢的,因为还有美元欧元这些呢!
不过我才喝了半杯,迹部景吾就不让我喝了,哼哼,小气鬼。
*
自从那天越前龙马走了之后,我整个人都恹恹的。
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事实上我也真的生病了。
没过两天,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晕晕沉沉,四肢无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量了温度计,39度。
呃,又发烧了。
我发现每次我和越前龙马大吵一架之后,我都会发烧。
迹部景吾虽然嘴上唠叨着我没出息,但是这两天都是迹部一直在忙前忙后照顾我。
为此,大爷还特地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在别墅住下。
人家医生也不是万能的,我这次感冒时间有些漫长,嗓子一直疼,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我就觉得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副躯壳罢了。
“这都两天了,怎么烧还没退?!”迹部景吾有些火大。
医生伯伯战战兢兢,“回少爷的话,最近是流行性感冒的多发季节,这位小姐体质差,差不多得七天左右的时间能好吧……”
“七天?”
迹部景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过医生的领子,“本大爷命令你,三天之内治好她,否则你他妈就滚出迹部家!”
“呃,少爷,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看见豆大的汗珠顺着医生的脸颊缓缓滑落,在迹部景吾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迹部,算了,医生都说了七天能好,你就别为难他了……”
“笨女人,好好躺着不要说话,”
迹部景吾走过来,弯下腰,额头轻轻碰到我的,随即不悦地直起身,“怎么还是这么烫,你等着,我去拿点冰块回来。”
话毕转身出去,医生也跟着出去了。
迹部没走多久,忍足侑士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开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