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咬牙切齿的想了半天,再次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该死的小偷,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这是在挑衅她吗?有必要去投诉一下这一块的民警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等砚青一走,几个女职员全体拍拍胸口,这么凶的警察她们还是头一次见,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
再次走到车棚,想找点蛛丝马迹,揭下那张写着蝌蚪文的纸张,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憎恨的抬脚残忍的踹向一旁的铁栏杆。
“唔!”
刚要抬起脚安抚时,就见许多路人都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呼呼,素质,警察的素质,吐出一口气尽量不让走姿怪异,大步来到了马路上开始打车。
消毒水刺鼻的医院,砚青蹲坐在椅子上看着右脚大脚趾青紫一片,无力的仰头靠在墙壁上,妈的,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停职加降职,车被偷,这也就算了,还要去交罚款,现在脚又这样,老天是不是要把她一辈子所有倒霉事都安插在了这一天?
“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对,而且刚才帮你看伤的时候发现你体温过高,去体检一下吧!”
带有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温柔的提醒,在女人进来的一瞬间,他就眼前一亮,正点,这警服好像就是为她而生的,可惜他已经是孩儿的爸,否则一定追求她。
“哦谢谢!”没想到这医生还特意出来提醒她,确实最近有些不对劲,自从半个月前被柳啸龙逃掉后,她就没一天能安枕无忧,一直失眠,偶尔咳嗽,到至今都没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既然都来了,就干脆一次性检查完。
抽血,化验…
“下一位!砚青!”
听到自己的名字,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进屋。
年迈的老伯穿着白大褂,但满脸的胡子很难与白衣天使混为一谈,食指顶了顶厚重老花镜,以一种怜悯的神情望着一身警服的女子。
砚青奇怪的坐下,秀眉几乎拧成一团,这是什么眼神?看得她浑身都毛骨悚然。
“医生?”
老伯点点头,拿着化验单不知该怎么开口,想了许多词汇,最后很是婉转的说道:“根据化验,你浑身的血小板几乎接近屈指可数!”
“血小板?什么玩意?”对方的表情过于的凝重,这不免让砚青也认真起来,心里七上八下,见老伯低头沉默就大声催促道:“你说啊,我到底得什么病了?”
“这个…这个…!”老伯很是苦恼,女孩这么年轻,而且又如此花容月貌,还是人民警察,他真的很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
砚青看他这样,就更加恼火了,‘啪’!起身抬手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你有话就直说,少拿这种眼神来看我,信不信一拳打爆你的头?”该死的,千万不要吓她,第一次彻底的暴走,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足矣被控告为‘恐吓罪!’。
“白血病,晚期,很晚的晚期,可以说算是…绝症,顾名思义,你还有一个月的生命了!请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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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全部卖了
砚青浑身都僵直了半天,最后差点向后栽倒,瞳孔逐渐胀大死死盯着对面的老伯。
见她这表情,医生更加怜悯了,对于病人的出言不逊一点也没介意,又顶了顶老花镜。
“你…是不是年纪大,所以看不清?”半响后砚青才惊醒,起身抓过化验单看了又看,几乎前后左右转了个遍,就是看不懂上面的蝌蚪文,白血病…活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她砚青才二十六岁,不抽烟不嗜酒,父母虽早亡,可也没听说家族里有白血病啊?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沮丧,还是有机会…呃!”
话还未说完就被砚青抓着衣领扯到了桌子上,某女不知道要用什么样感觉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比起降职,车子被偷,脚肿,那这算是什么?晴天霹雳?阴狠毒辣的瞪着老伯的脸低吼:“你快说啊,妈的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别激动别激动,咳咳!”见对方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反而力气越来越大,可怜的老医生只好加快语速:“我是说只要能成功进行骨髓移植,还是有百万分之一的存活机会!”
百…砚青又一次傻眼了,松开快要断气的人,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溃散。
等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百万分之一,这和被宣判死刑有什么区别?买的零食也没力气去拿了,就这么木讷的一步一步前行,时不时抬手擦擦眼泪,多久不知道眼泪的感觉了?
从来都是大言不惭的说为了抓柳啸龙,她不怕死,再危险也绝不退缩,都被这乌鸦嘴说中了,真的要死了。
喧闹的大街这一刻变得很是静谧,好似在她的眼里,已经什么都看不进、听不进了。
回到老式小区内的房子里,坐在老式沙发里不言不语,往日英气逼人的小脸此刻显得楚楚可怜,脚也不觉得痛了,一瞬间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翌日
“对对,轻点!慢点,电视留下,其他的只要你们觉得能给价钱的都搬走吧,床也留下…!”
两室一厅的温馨小屋正被一群搬家工人清理,砚青则站在一旁指挥,一夜,或许说当过警员,又从十岁失去父母的人来说,承受能力都比一般人强?一夜她想通了,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即便她很不想死,可除了老天爷,谁可以帮她?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吧?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柳啸龙那个混球害的,要不是他,她就不会被停职,要不是他,小绵羊不会丢,更不会踹伤脚,就不会得到白血病这个不治之症的消息,就说这个男人是晦气投胎吧?这还没把他怎么样就要搭上一条命了。
妈的!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开玩笑,死她也会搞他一回,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当然,这个男人她杀不得,否则定会遗臭万年,他要死了,全球的金融都会遇到狂风暴雨,没关系,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小姐!一共三万块!冰箱,空调,衣橱…!”
接过钱,送走搬运工,转头望着小小客厅,这是爸爸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也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十岁那年父母出车祸,被伤得面目全非,当时就抓着快咽气的父亲说总有一天她会为砚家争光,一定会成为博士后。
结果…确实是博士后,博士的后面。
如今家里可谓是冷清到了极点,拿着钱走到卧室内,连凳子都被搬空,躺在唯一剩下的床上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一想到能将柳啸龙那混蛋狠狠虐待一番,倒是觉得死也不是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