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怪癖(1 / 2)

无纠 长生千叶 11793 字 17天前

齐侯被吴纠这么一看, 顿时刚才喝到嘴里的酒都忘了该怎么咽下去, 觉得一咽下去可能会把自己给呛着……

之后还有几个国君过来攀谈, 吴纠笑眯眯的应对着, 抽空低声对齐侯说:“怎么?会撩嬴妹妹了?”

齐侯一听, 原来他家二哥是吃醋了, 赶紧说:“二哥, 孤冤枉啊。”

吴纠白了他一眼,说:“你的汉堡没有了。”

齐侯连忙说:“都是二哥总是去看葛嬴,寡人这才想要分散注意力的, 孤当真冤枉。”

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姬阆就进来了,王子郑跟在他后面, 各国国君和使臣们一听到这个动静, 立刻全都安静下来。

姬阆和王子郑被簇拥着,从宴厅外面走进来, 后面还跟着寺人和宫女, 看起来极为有派头, 众人连忙行礼, 口称天子。

姬阆这些天休养的还不错, 据说恢复得很快,毕竟棠巫说是心病, 王子郑愿意回到洛师来,姬阆什么心病都没有了, 自然恢复的比较快, 脸色已经有些红/润了,只是身/子板儿还有点虚弱,这些日子按时用膳,倒是已经不会吐了,不会吐就是好兆头,日后定能慢慢把身/子补起来。

国君们赶忙行礼,姬阆走进来,说:“今日乃是为各国国君摆下的庆功宴,各国国君不必多礼,快请起罢。”

众人赶紧站起来,姬阆入席,在最上首坐下来,王子郑坐在他身边,众人这才纷纷落席,也都坐下来。

姬阆笑着说:“今日各位国君云集在此,寡人甚是欢心,前些日子大敌当前,我周国国/难当头,各位国君鼎力相助,这是寡人的幸事,尤其还有楚王仗义援手,寡人当真感激不尽呢。”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天子言重了,我楚国与周国、秦国素来交好,义渠人肆意抢掠,有些血性的人就知道出手援助,这也是我楚国该做的事情,乃是分内之事儿,天子如此言谢,真是太折煞我们了。”

姬阆笑眯眯的说:“楚王深明大/义,来,这第一杯,寡人敬楚王。”

此次能打退义渠人,楚国功不可没,姬阆第一杯敬吴纠,也是情理之中,很多小国/家都举起酒杯来,跟着姬阆敬酒,企图巴结一下楚国。

但是也有很多不服气的国/家,例如晋国和卫国,晋国此次并没有出兵,理由是他们需要防卫北方的狄人趁机入侵,虽然这个理由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其实就是借口,毕竟出兵是要钱的。

但是如今摆了庆功宴,曲沃公的诡诸又巴巴的来参加,因为诡诸想要贿/赂姬阆,让姬阆承认他晋侯的地位,若是姬阆不承认,他一辈子都是曲沃公,根本做不得晋国国君,名不正且言不顺。

洛师遭到义渠人打击,眼下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钱了,因此诡诸才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过来,准备贿/赂姬阆。

但是他想要贿/赂姬阆,就要和吴纠齐侯同堂饮酒,可别忘了,诡诸是个阉人,这功劳还要归功于吴纠,诡诸见到吴纠哪里能抬得起头来,自然不会服气楚国,只是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吞在肚子里。

另外一个不服气的,自然是卫国了,卫侯是齐侯的侄/子,但是十分不服气齐国,两个国/家没什么好的来往,如今齐国越发的壮/大起来,不只是向东方,而且还向着中土进发,卫国周边那些曾经听令于卫国,巴结着卫国的小国/家,如今都倒戈向齐国了,卫国的地位被动/摇,自然对齐国有/意见。

这次卫国参加联军出兵,也算是大功一件,因此卫侯想着,凭什么先谢楚国,不谢他们,若是没有卫国出兵,洛师指不定早就给攻陷了呢。

卫侯心中愤愤不平,然而却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吞在肚子里愤/恨。

姬阆举起酒杯,又开始感谢齐侯,然后就是依次感谢这次联军的国/家,宋国郑国卫国和邾国,全都感谢了一个遍。

卫侯心中仍然愤愤不平,这就跟走红毯似的,他不是一的个,也不是压轴的,自然不高兴了,卫侯心中矫情,但是不能说出来,因此只好一个人愤愤不平的矫情着,眼神中有些阴狠。

姬阆感谢完众人之后,这才吩咐开席,请大家尽兴畅饮,今日宴席结束之后,会给大家准备宫中下榻的房舍,不必出宫回驿馆去,因此不用担心喝醉。

齐侯早就肚子饿了,开始畅饮之后,旁人都是先喝酒,聊聊天,齐侯则是立刻放下敬酒的酒杯,赶紧/夹了一只大鸡腿放进自己的碗里,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吴纠眼皮一跳,他发现齐侯以前在做国君的时候,还知道讲究点儿面子,吃的斯文一些,如今他已经不做齐国国君了,那吃的就叫一个狼吞虎咽,看着齐侯吃饭,还以为他是哪国跑出来的难/民呢。

吴纠赶紧拿了帕子,给齐侯擦了擦他嘴角流下来的油,鸡腿自然不如吴纠做的好吃,一咬油特别多,吴纠给他擦了擦,齐侯就一脸笑眯眯的朝着吴纠傻笑,笑的吴纠都没辙了。

吴纠自己也拿起筷箸,好歹吃了两口,先垫一垫胃,毕竟今日肯定少不得喝酒,到时候胃里没东西,喝起酒来容易上头。

姬阆先来给各位敬酒,也是很忙,都没来得及吃几口东西,转过一圈,全都敬酒,没有怠慢之后,回到了主/席上,笑了笑,清了清嗓子。

众人一听,就知道天子有话要说,全都安静了下来,姬阆笑眯眯的说:“各国国君,如今正好大家云集于此,寡人有个想法儿,与各位国君说一说。”

众人全都看向姬阆,姬阆笑着说:“前些日子义渠人入侵我/国,寡人深感身边应该有个储君才是,不然若是有个万一,我周国岂不是受制于人?”

大家听姬阆这么说,连忙都看向王子郑,王子郑也有些吃惊,姬阆继续说:“郑儿如今也长大了,日前一直在楚国习学历练,楚王也是百般夸奖,说郑儿有作为,如今寡人觉得,郑儿年轻有为,又识大体,沉稳持重,不如就封郑儿为太子,寡人最近身/子不好,也让郑儿帮助寡人,分担一些政务,寡人这才好安心养病。”

王子郑看向姬阆,姬阆的意图很明显了,要册封王子郑为太子。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王子郑的身份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很多人都知晓,他并不是姬阆的亲儿子,而且还是翟国虎将之后。

只是这件事情默契的没人再提起来罢了,如今姬阆提出让王子郑做太子,自然有很多人不愿意。

众人皱着眉,刚要反/对,吴纠第一个站出来笑着说:“这次抵/抗义渠人入侵,王子功不可没,每逢冲锋,每逢涉险,王子都在第一个,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毫无怨言,可见大将之风,可塑之才,日后必能出人头地,天子英明,王子的确是不二的储君人选啊。”

吴纠这么一说,齐侯自然也站起来应和,夸奖王子郑有才华有建树等等,紧跟着其他相熟的国/家也开始应和,一些随风倒的小国也出来捧着王子郑来讨好楚国齐国。

王子郑一时间变成了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人才,姬阆自然愿意听这些,而那些不同意的士大夫和国君们,都有些畏惧,不敢直言。

姬阆笑着说:“郑儿年纪轻轻,就得到了各位的栽培和肯定,寡人心中也是深感安慰的,那今日的事情就这样先定下来了,酒宴之后,过些日子还有祭天,到时候各位国君与寡人一同祭天,也方便做个见证,在祭天仪式中,寡人要立郑儿为储君太子。”

吴纠连忙拱手说:“天子英明。”

姬阆本以为这事儿很难,肯定会有其他国/家的人来捣乱,还有朝中的士大夫们捣乱,因此特意酒席上,正热闹的时候提出来,只是没想到楚国这么做脸,竟然力挺王子郑,一下风势就变化了,简直是毫无阻碍。

吴纠力挺王子郑当然是有原因的,毕竟王子郑亲近楚国,又是楚国培养出来的左司马,这样一来,若是王子郑做了储君,之后就是天子,楚国和周国的关系自然更加亲/密一些,对楚国也是一件好事儿。

王子郑的事情因为楚国的力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士大夫们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如今找不到好机会反/对了,只能一个个闭着嘴不说话。

宴席很快就在喝酒中推进,众人都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醺然,各国国君喝的稍微醉了一些,有的人就开始口无遮拦了。

席上有很多小国/家的国君,其中有个国/家,就跟葛国一般大小,紧挨着周国,是当年西周分封诸侯国时候,周天子直接掌控的王畿国之一,不过随着西周的倒/台,东周的政/权削弱,如今温国已经脱离了周国的掌控。

温国虽然挨着周国,但是其实并不与周国交好,这个温国国君,虽然只是个子爵,但是一直和周公叫板,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温国的国君苏子,其实是昔日胡齐的弟/弟,王子颓的拥戴者。

姬阆上/位之后,温国觉得姬阆的血统不够纯正,自然多番看不起姬阆,只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有办法与姬阆叫板,所以才相安无事许久。

如今温国也来参加庆功宴,不过温国的苏子并没有来,来的是大公子。

这苏氏的大公子吃喝嫖赌样样成精,然而没什么大建树,口无遮拦,一身的纨绔脾气。

温国公子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就开始口无遮拦,笑着说:“听说天子日前被义渠人给俘虏去了,这做俘虏,是个什么滋味儿?”

姬阆正在敬酒,和各国使臣攀谈,温国公子就挤了过来,一脸醉醺醺的,说出来的话令人十分尴尬。

旁边的几个小国国君正在和姬阆敬酒,哪知道到温国公子突然杀出来说这种话,旁边的国君唯恐被牵连,赶紧鸟兽散尽,以免引火烧身。

王子郑一直跟在姬阆身边,听到温国公子这话,顿时脑袋一热,差点就出手打人了,那温国公子喝醉了,浑然不觉的王子郑的目光有多可怕。

姬阆眯了眯眼睛,不过还是笑了笑,说:“温公子饮醉了,这样罢,寡人令人扶公子去休息,可好?”

姬阆说着,招手让两个宫女过来,哪知道温国公子态度十分轻浮,两个宫女一过来,温国公子竟然伸手抱在怀中,就要当众调/戏,还哈哈的笑着说:“这俩妮子,不如天子长得好看,也没有天子细皮嫩/肉,真是差远了。”

“你说什么?!”

王子郑已经忍无可忍,踏前一步,怒目注视着温国公子,温国公子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看到旁边很多人都在看热闹,不能输了阵势,便偷换了概念,梗着脖子说:“怎么,我说错了?难道天子没做过俘虏?”

王子郑发脾气是因为方才温国公子对他父亲言语不敬,十分轻佻龌龊,温国公子却偷/换/概/念,一直扯着俘虏的事情。

姬阆做过俘虏,这是没有什么可狡辩的事情,姬阆也知道这件事情会影响自己的威信,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姬阆拦住王子郑,低声说:“郑儿,不要理他,你如今刚刚被定做储君,不能出一点儿岔子。”

王子郑听了只觉得憋屈,若是储君地位和替他父亲教训温国公子这二者选一个,王子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非要狠狠打得温国公子满地找牙才是,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姬阆拉住王子郑,不让王子郑过去,王子郑只好作罢,说实在的,他那模样实在凶悍,因此温国公子也是害怕的,见到王子郑离开,赶紧就说自己醉了,要下榻去睡觉,匆匆离开了酒宴。

吴纠喝的醉了,正靠着齐侯发酒疯,热的拽自己的领口衣裳,带子都给拽开了,头发蹭的也有些散乱,方才一丝不苟,如今竟然风情万种,齐侯都要受/不/了/了,赶紧给吴纠把领口系紧,吴纠不高兴的说:“热……热啊……”

齐侯当真无奈,吴纠喝醉酒之后,实在不好哄,于是扶着吴纠,说:“二哥,这宴席才到一半儿,现在就离开不太好,这样罢,孤扶你出去走走,透透风,行么?”

吴纠几乎听不懂他说话,醉的不行,胡乱点了点头,齐侯就扶着吴纠站起来,往外走去透风。

两个人出来之后,还能听到身后宴厅里推杯把盏的欢声笑语,齐侯带着他往湖边走走,如今已经要入冬了,夜风十分凉爽,吴纠感觉到了夜风,有些撒欢儿,还在齐侯怀中打挺儿,傻笑说:“凉快,好/爽!”

齐侯当真无奈,这个时候就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王子郑出来了,王子郑似乎也要在这边透透气儿,看到吴纠和齐侯,连忙作礼,说:“楚王,齐公。”

齐侯回礼,吴纠则是醉着傻笑,说:“郑郑……”

王子郑一听,有些发愣,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名儿?齐侯一听,脸都黑了,还说自己撩妹,二哥倒是好,喝醉酒之后直接撩汉!

吴纠根本不知道自己撩了王子郑,这会儿又开始撩齐侯了,赖在齐侯怀中,把全身力量都靠在他身上,伸手搂着齐侯的脖颈,像树袋熊一样挂着,嗓子里哼哼唧唧的说:“头疼,热,怎么又热了?”

他说着,还把脑袋往齐侯肩窝上蹭,就跟一只撒娇的小猫似的。

王子郑自然知道吴纠和齐侯的关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要赶紧回避,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走,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从旁边路过。

那人嘴巴不干净,一边走一边骂咧咧的说:“啐!什么东西?!天子,哼,都被义渠人俘虏了,还什么天子?!就他那细皮嫩/肉的德行,一看就是欠草的,早就被义渠人顽过了罢?给他些脸,还开始拿乔了,呸!什么东西!”

王子郑一听,就知道是方才那惹事儿的温国公子,又听到温国公子满嘴喷粪的话,顿时气得眼睛都充/血了,就要撸胳膊过去打人。

王子郑还是稍微有些顾虑的,毕竟方才姬阆让他不要惹事儿,王子郑最是孝顺,很听姬阆的话,所以心中有些犹豫,脸色涨红,一脸要发疯的样子,但是忍着没过去。

齐侯听到温国公子这话,也皱了皱眉,实在太难听了,赖在自己怀中的吴纠则是突然举起手来,口齿不清,醉醺醺的说:“揍他!别怂!打他,人道毁灭!”

王子郑本就生气,已经到了易燃的边缘,随时要爆/炸,而吴纠还拱火,支持王子郑揍人,齐侯顿时有些无奈,他家二哥喝醉了酒,简直放飞自我,和卢扬窗果然是亲兄弟,都不是一般的没酒品。

王子郑一听,轰然就要爆/炸了,立刻卷起袖子要揍人,吴纠还醉醺醺的叫好,齐侯一面托着要软倒的吴纠,一面拦住王子郑,说:“你这样过去,到时候惹了事儿,天子也不好收场,今日宾客人多嘴杂,有多少人准备揪着天子曾经做过俘虏这事儿想要作文章,王子还是……”

齐侯说的十分有道理,王子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齐侯还没说完,吴纠突然伸手扒起齐侯的衣裳来,动作十分粗/鲁,好像亟不可待。

齐侯难得脸有些红,毕竟这是当着王子郑啊,他的确喜欢二哥喝酒之后放飞自我,毕竟有榻上的福利,每次二哥都热情如火的,不过这当着人还是算了。

齐侯刚要哄着吴纠,吴纠却扒下他的黑色的外跑,说:“别怂,寡人……寡人教你,套麻袋!”

王子郑不知吴纠经典的套麻袋,诧异的说:“套……套什么?”

吴纠则是醉醺醺的扒掉齐侯的衣裳,然后团起来塞在王子郑怀中,还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似乎在打气,说:“用这个,蒙住他的脸……别出声,只管打!”

吴纠说话都不利索,齐侯顿时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那是自己的衣裳啊,二哥真是不教好,还以为二哥要做什么,原来是把自己的衣裳当麻袋用。

王子郑一听,仿佛开启了新大路一般,真诚感谢的接过吴纠手中的黑袍,立刻悄声就走了出去。

王子郑拿着齐侯的外套走了出去,那温国公子就一个人,侍女本要扶着他下榻去的,奈何温国公子太不好伺候了,把侍女都给骂走了,他醉醺醺也不认识路,在旁边徘徊了好久,差点掉进湖中。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沙沙”一声,温国公子还没来得及回头,“呼!”一下就被套中了脑袋,温国公子大喊说:“谁啊!做什么?哎!哎呦……哎呦!”

“砰砰砰”的声音很快响起来了,王子郑听了吴纠的话,一点儿也不怂,从后面窜出去,用黑袍将温国公子一蒙,然后提起拳头就揍,一边揍还一边踹,那温国公子根本没有防备,又喝多了,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脑袋,喊道:“谁啊!娘的!哎呦……哎呦好疼!别……别打了!你是谁!!你竟然打我……哎呦别打了,好爷爷别打了!”

吴纠醉醺醺的看着王子郑暴打温国公子,哈哈笑起来,还拍手,齐侯赶紧捂住吴纠的嘴巴,生怕外面的王子郑没出声,吴纠的声音太大让温国公子听见了。

吴纠被捂住嘴巴,不能笑出声来,感觉十分之不爽,憋得他难受,就张/开嘴巴,伸出舌/尖儿舔/了舔齐侯的手指。

齐侯脑子里“轰隆!!”一声,吴纠喝了酒,醉醺醺的,口腔里特别烫人,只觉得指缝被滑溜溜又柔/软的东西逡巡着,实在太撩人了。

齐侯一把箍/住吴纠,吴纠还迷茫着,突然被松开了嘴巴,然后很快又有东西“捂住”了他的嘴巴,那是齐侯的嘴唇。

吴纠被齐侯亲/吻,舒服的直哼哼,搂住齐侯的脖颈,外面打得如火如荼,里面则是吻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

吴纠被吻的喘不过气儿来,脸色涨红,靠在齐侯肩膀上只捯气儿,看起来要断气儿了似的,齐侯还在沾沾自喜,就见吴纠抬头来,用水亮亮的眼神看着自己,傻笑了一声说:“还要亲/亲。”

齐侯脑子里又是“轰隆!!!”一声,方才高山炸成了平地,如今平地已经炸成了盆地了,一把搂住吴纠,再次吻下来。

王子郑将温国公子保暴打了一顿,拳头都给打青了,眼见那温国公子不动了,这才收了手,把黑色的袍子收回来,那温国公子愣是打得晕过去了,鼻青脸肿,门牙还掉了一颗。

王子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着齐侯的衣裳赶紧走了。

王子郑回来的时候,吴纠还搂着齐侯求亲/亲,简直让人没眼看,王子郑脸皮也不/厚,轻咳一声,将衣裳还给齐侯。

齐侯无奈的拿过来,虽然有些许的褶皱,但是幸亏还能穿,他们还要回宴厅去,不/穿外袍实在太奇怪了。

王子郑先回了宴厅,齐侯穿上外袍,这才带着吴纠也回了宴厅,吴纠软/绵绵的,被吻的脸颊殷/红,看起来简直风情万种,齐侯真是不想让吴纠这般回去,都给旁人看到了,实在失策。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好葛伯正在寻找吴纠,想要继续攀关系。

葛伯过来攀谈了两句,笑着说:“今日诸公们都好生雅兴,不如让小女献丑一舞,为大家助助兴,如何啊?”

葛伯自己提出让女儿跳舞给大家助兴,简直就是轻贱葛嬴,不过葛伯都这么说了,旁的国/家也没有/意见,自然起哄说好。

葛嬴也没有什么异/议,很快丝竹声响起,葛嬴就缓缓走到宴厅中/央,一身红色的裙衫,翩翩起舞,犹如一只火蝶,在场的诸侯和士大夫们眼睛都直了,一个个被葛嬴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吴纠醉醺醺的想要睡觉,听见音乐声就更是催眠,头靠着齐侯的肩膀,伸手戳着齐侯的腰眼儿,低声说:“你嬴妹妹跳舞呢。”

齐侯无奈的叹口气,二哥也是个小心眼儿,而且吃起醋来真要人命,不过齐侯就是喜欢二哥的小心眼儿,连忙抓/住吴纠乱戳的手,亲了一下吴纠的手指,笑着说:“孤可不要什么嬴妹妹,孤有你这个哥/哥就够了,是么,二哥?”

齐侯说着,还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嗓音显得低沉有磁性,吴纠抖了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脸颊有些发红,顺手又干了一杯酒。

葛嬴跳舞,诸侯们顿时都无比惊艳,一个个眼神追逐着美艳的少/女,看的拔不出眼睛来。

卫侯坐在席上,也是第一次见到葛嬴,顿时惊为天人,他那儿子公子赤都跟葛嬴差不多大了,但是看着葛嬴仍然要流哈喇子。

卫侯对旁边的宣姜低声说:“母亲,这个葛嬴长得当真貌美,不如你去与葛公说说看,叫他把葛嬴送到我这里来?”

宣姜见儿子那一脸向往的模样,笑了笑,说:“区区一个葛嬴而已,比你母亲当年差远了。”

“是是是,是这般。”

卫侯连忙应和,说:“自然是这样,葛嬴如何能和母亲比?只是儿子怎么也找不到像母亲这么美艳,又多才多艺的女子,自然只能将就了。”

宣姜听卫侯夸奖自己,娇/笑了一声,说:“行,你等着,不就是一个葛嬴嘛?今天就叫她躺在你榻上!”

宣姜说着站起来,很快走到了葛伯身边,葛嬴还在殿中跳舞,葛伯十分得意,毕竟葛嬴的美貌征服了不少人,就在这个时候,宣姜突然走了过来,坐在了葛伯身边。

葛伯侧头一看,笑着说:“原来是卫国国/母。”

宣姜幽幽一笑,推了一把葛伯,说:“你这死人,咱们什么关系,你竟然叫的这般见外。”

葛伯也是一笑,偷偷在案子下面,伸手去摸宣姜的大/腿,说:“你说的正是,我的美/人儿,怎么这时候跑过来了?等不及了么?一会儿我去你那里?”

宣姜风情万种的一笑,说:“讨厌,谁要你过来,一会儿再说嘛,我想跟你说个旁的事儿。”

葛伯立刻说:“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宣姜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呢!”

葛伯说:“是是是,美/人你说。”

宣姜笑眯眯的说:“你看,我与你的关系如此亲厚,我们两个国/家又如此的亲厚,不如就让我们更加亲厚一些,让我的儿子,与你的女儿成就好事儿,这样我们就是姻亲的关系,我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来往了,不是么?”

宣姜说着,葛伯的笑容就慢慢的凝固了,有些踟蹰的说:“这……卫公看上了小女,自然是好事儿,只是……只是这小女,这……”

宣姜见他迟疑,顿时拉下脸来,说:“你还说什么都答应我,如今却不答应了。”

葛伯的确想要博得美/人一笑,只是葛伯想用葛嬴巴结楚王来着,如今突然让他把女儿嫁给卫侯,卫侯没有楚王厉害,卫国也没有楚国地盘子大,葛伯自然想要把女儿嫁给吴纠的。

宣姜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把女儿塞给楚王么?那我直接告诉你好了,那楚王,根本不喜欢女子!你就算把女儿嫁过去,也只是守活寡罢了!”

葛伯惊讶的说:“真的?!”

宣姜一笑,说:“那还能假?你没看到楚王和齐侯那边勾勾搭搭么?你想想看,若是楚王和齐侯没有什么,当年他是怎么入楚的,齐国五万大军送他入楚,隔着千里迢迢,犯得着么?你的女儿想和楚王比媚,哎哟喂,差远了。”

葛伯更是惊讶无比,看着吴纠的眼神都不一样,隐约带着一丝亵/渎的神色。

宣姜趁热打铁的说:“你怎么如此老糊涂呢?你的女儿送给楚王,就守活寡,要是嫁了我儿子,我们可是亲上加亲呢!再者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葛伯耳边,小心谨慎的说:“再者说了,我们不是要趁着周国战后空虚,举大事儿么?你也看到了,今日周王立太子,谁第一个站出来扶持,不就是楚王么?楚国与周国这么亲近,到时候说不定咱们举大事儿的时候,楚国还要出来捣乱呢,你把女儿嫁给楚王,怎么想的?可别赔了女儿,却什么也捞不到!”

葛伯越听越是心惊,一听到宣姜说“举大事儿”,连忙说:“低声!低声一点儿!这可不能让旁人听到。”

宣姜说:“我知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想想看罢,若是你同意的话,今儿晚上,你女儿与我儿子成就好事儿,我呢,就在你房/中,好好儿伺候你,可好呀?”

葛伯听宣姜最后那两句,媚的打弯儿,又觉得宣姜说的有道理,便咬牙说:“好!但是只怕小女,脾气太臭了,到时候若是惹了卫公不快,这可……”

宣姜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来,说:“有这个呢,到时候给你女儿吃下去,就算是让她伺候七老八十的男人,她都愿意呢!”

葛伯哈哈一笑,说:“好好好,全听你的。”

两个人密谋了一阵,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杂乱的声音,从门口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有人冲了进来,吓得坐在门口的士大夫们连忙都窜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一张嘴还掉了一颗大门牙的人,不知情的当真看成了乞丐要饭的!

正是刚才被暴打一顿的温国公子。

温国公子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他本长相一般,如今便不一般了,颧骨肿的老高,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鼻子流着血,脸肿成了猪头,门牙也豁了,狼狈至极。

他冲进来,嘴里漏风的大喊:“他/妈/的!方才哪个兔崽子打老/子?!站出来!!站出来!你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温国公子突然冲出来,还这幅模样,殿中的丝竹声都停了,众人纷纷看过来,顿时有人窃笑起来,看着温国公子那模样,不笑才怪了。

吴纠本醉醺醺的,一看到温国公子,顿时笑趴在了案子上,捂着肚子,笑的肚子直疼。

姬阆看到这一幕,连忙站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温国公子气怒的大喊说:“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这宴席上,我却被打了!实在不成体统!”

众人窃笑的看着温国公子,都把他当成猴子看,可是偏偏温国公子没有这个感觉,还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姬阆说:“那公子可看到是谁行/凶了么?”

若是温国公子看到了,也不至于冲进来大喊大叫,其是姬阆心中也有些底儿了,恐怕是方才郑儿出去的那会儿,干的好事儿,若是这样,姬阆打死也不能让郑儿受委屈。

温国公子说:“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他用一块黑布蒙着我!还不出声儿!”

姬阆说:“也就是说温公子也没看见是谁,那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宫中摆宴,人多口杂,不知温公子是不是而得罪过什么人,因此才惹来了事端?”

温国公子“啐!”的一声,说:“我虽没看见他,但是我有证据,就是这个!这是从他袍子上掉下来的!这是谁的!站出来!!”

温国公子说着,拿出一样东西来,竟然是一块白玉,是从衣裳上掉下来了,只有一半。

齐侯一看,连忙低头,果然看到自己袍子上少了一半玉石,可能是王子郑打人的时候太凶猛了,因此给打掉了。

今日齐侯穿的衣裳格外骚气,就是为了孔雀开屏,和葛嬴一斗高下,结果现在好了,没想到袍子上的玉石点缀掉了,还被温国公子捡走了。

齐侯心想,明明不是自己动的手,结果却要自己来背锅,这亏吃大了,今儿晚上定然要从二哥身上讨回来。

吴纠迷迷糊糊的看到温国公子举起一块碎玉来,立刻慢吞吞的,口齿不清的说:“啊……是你的……”

齐侯顿时额头一跳,吴纠虽然说话慢吞吞,口齿不清,但是音量分外清晰,殿中此时都看着温国公子举着的碎玉,因此没人说话,吴纠的嗓音清亮,就更是清晰无比了。

“唰——”一下,众人把目光都投向齐侯。

齐侯总是众人的焦点,因此已经习惯旁人把目光投/注过来,然而不是这种情况下,齐侯顿时额头都蹦起来,心想二哥真是坑弟啊。

众人看向齐侯,顿时看到了齐侯的装束,的确身上有几个玉做的点缀,和温国公子手中拿着的好像是一套,大家纷纷都窃窃私/语起来。

温国公子一看,顿时大踏步走过来,说:“好啊!好啊!原来是你!!你竟然打人!”

吴纠自己说完,这才感觉捅/了娄子,反应有点慢,抬起手来,慢十拍的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齐侯,就好像一只做错事儿,被罚站的小猫咪似的,那眼神,当真楚楚可怜,害的齐侯下腹一紧,更想狠狠教训他了。

不过这之前,先要摆平温国公子。

众人一见,顿时都想看热闹,毕竟那可是齐侯啊,虽然齐侯已经不是齐国国君,但是“太/上/皇”更要命啊,再加上齐侯的威信还在,旁人没有敢惹的,尤其是温国还是个小屁国/家,齐国吞并的哪个国/家不比温国大五倍?

温国公子竟然敢朝齐侯叫板,真是一场好戏,若是换做了旁的人,被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温国公子大踏步走过去,指着齐侯,齐侯最讨厌旁人用手指他,“嗖!”一声,直接拔/出佩剑,佩剑“啪!”一声,靠在了温国公子的手指上,温国公子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只差一点点,就将他的手指削了下来。

温国公子“啊!”的大叫了一声,说:“我的指头!我的指头!”

他说着,抱着自己根本没流/血的手指大喊着,说:“你!你先是打人!又砍我的指头!齐国就算是大国,也不能如此为/虎/作/伥!如今诸公都在场,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各国国君看傻/子一样看着温国公子,这个状况下,谁会给他做主啊,大家也不傻,若是给他做主就是有病。

齐侯“呵呵”低笑了一声,将佩剑“啪!”一声放在案子上,随即端起酒杯来,慢条条优雅的饮酒,说:“温国公子真是说笑了,孤在这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也没有与你说过半句话,为何要无端端的打你?恐怕你是认错人了罢。”

齐侯这么说,温国公子不知见坡下驴,仍然大喊说:“就是你!!你看看你的衣裳!那块玉碎了,和我手中的一模一样!不是你打人,还能是谁?!”

温国公子态度十分嚣张,又想用手去指齐侯,不过这次学了乖,根本不敢靠过去,离得远远的。

齐侯又是一笑,“哆!”一声把酒杯放在案子上,冷冷一笑,说:“温公子,方才孤饮醉了,出去透透气,不小心遇到了一条疯/狗,那疯/狗不分青红皂白,口吐大粪,还要咬人,扑过来将孤的袍子给咬了,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把孤的玉给咬碎了,这还能赖孤么?孤的碎玉是这么掉的,压根没见过温公子,温公子……难道您是哪条疯/狗?”

齐侯这么一说,旁边好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毕竟吗,温国不是什么大国,只是因为地理位置好,因此一直没有被灭掉,十分嚣张,大家看到齐侯和温国公子对上,自然要看热闹,自然要笑起来。

温国公子怒道:“什么疯/狗!?王宫之中怎么还会有疯/狗!分明是你在扯谎!”

这个时候姬阆却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温公子,寡人这宫里头,因为这几天要办宴席,因此人多口杂,不小心真的溜进来几条疯/狗,见人就咬,而且还狂吠不止,实在惹人厌烦。”

众人一听,就知道姬阆向着齐侯,就算齐侯真的动手打人了,那也是白搭,白挨而已,大家都听明白了,温国公子就是那条溜进来的疯/狗。

温国公子气的大叫,却没有什么办法,还被旁人看了热闹,温国使臣赶紧拦住公子,让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国公子被使臣拽着要往外走,齐侯这个时候却冷冷一笑,说:“方才温国公子骂了人,出言不逊,这就要走了么?”

温国公子一听,立刻大吼说:“怎么样?分明是你打人!如今又要得便宜卖乖吗!”

齐侯冷冷一笑,说:“不怎么样,孤无端端被温公子你出言不逊,难道这就是你们温国的教养?今日若是温公子不道歉,那孤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