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画进屋将宝贝盒子锁进箱子里, 钥匙放在床架顶端的凹槽里, 那是他特地叫艾奇抠的, 估计贼来的都猜不到原来钥匙藏在那儿, 要是撬锁, 那更不可能, 根据梅画曾经突发奇想没日没夜的深入研究一个月的效果看, 这些锁绝逼是高手所制,没有那奇才鬼才的人根本就是白忙活。
半大后午的时候,娟娟一手抱着他的二小子一手提溜着一个小篮筐, 里面装了他头两日洗干净晾晒好的荠菜,梅画家大门没关,他来的熟了也不像刚认识那会儿还敲门, 所以直接进来了。
脚步踏进院子, 眼睛习惯使然地直接看向葡萄架那处,平常这个时候梅画一向喜欢在阴凉处逗娃子, 这一下瞧着艾奇也在时心里还纳闷, 这个时间酷爱耕田的人如何在家呢, 他也没往深里想, 直接大声笑说,
“小画,你要的荠菜我给你拿来了, 你想怎么个吃法?”因为院门口离着葡萄架是一个大对角,所以他还认为是梅画坐在那儿。
哪知回答他的声音却从屋里传来, “小哭包又哭了!”
场景转变的太快, 画面忒诡异,娟娟直接蒙了,似乎吓愣住了,就连泪眼汪汪的二小子也觉得气氛不对,收敛了哭腔,小孩子对环境的变换是最敏感的。
娟娟的眼睛瞪的老大,又迷又恐,青天白日的,这咋出现了两个小画!
他离了大门几才步远,一颗心吊吊着,白着脸审视着门口的梅画,又立刻转头正视更远处的那个‘梅画’,恐惧的嘴巴里的话都不成句了,
“你你你……”
梅画知道这人一贯谨小慎微的,看他这见鬼的了表情好笑死了,不等他说完就好心情的打断他,边往他那边走边解释,
“我什么啊,连我都不认识了,那边那个跟我长的像的人是我小叔,不远千里的来看我,头午刚来的。”
“你小叔?”娟娟一脸震撼的望着快走到他眼前的人,这个词语让他他脑海中首先联想到的是美子他小叔,可美子他爹就俩兄弟啊,觉的这思路不对,又一思量小画刚说的不远千里,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是梅画的亲家小叔。
既然是小叔,那就是汉子,身为一个娶了亲的夫郞方才还盯着人家汉子瞧了好几眼,不管知情不知情都让她觉得自己过分了,臊的脸红,亏着这会儿他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忙把篮子往梅画手里一塞后腿几步,低着头磕磕绊绊地道,
“我我先走了,改日来找你。”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难得小哭包没哭嚎……
“唉你走什么啊?”梅画还想叫住人说说话呢,真是,太腼腆了,我小叔有那么丑么,嘴里嘟囔着手里翻着干净的荠菜,想起晌午的肉还有不少,这天儿吃不了肯定放坏,就琢磨着包饺子,打定主意,冲那边三个人嚷开了,
“晚上吃饺子,去二叔家吧,小叔你不是想你侄孙么,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于是四个人浩浩荡荡的出发,这个时辰各家门口边有不少夫郞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做针线,梅画这一家子一出动,简直就是一条璀璨的风景线,先不说梅画是少有的秀丽绝伦,只是几年的功夫他们看多了见惯了,就把他当成了普通人,也不觉得眼前一亮;
而梅眉源比着梅画娇柔的面容更添了一份硬朗,他神态俊美,贵气天成;行止豪迈潇洒,处处透着豁达;他本身要比艾奇还高出一些,长身玉立,步伐大气;
而梅合长的也不赖,身姿挺拔,试想长期跟着梅小叔的人自然形象不差,梅小叔用人标准的第一条就是得看着顺眼。
梅画一路走过,三姑六婆的熟悉的陌生的都打了一遍招呼,跟预想中一样收获了一大堆探究仰慕和钦羡的目光,更有未出嫁的小哥儿当时就看直了眼,痴迷的眼神紧紧追逐,直到后来被身旁的年长夫郞敲醒。
进了胡同,梅画立刻翻了脸,温柔什么一去不复返,露出挑剔和醋意十足的嘴脸,夹着嗓子哼哼道,
“小叔你太招摇了,不知道我们村儿民风朴实啊,从今天开始你在家不许出门,免得人们都疯魔的丢了魂一样。”
梅小叔摇着扇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眨眨眼,给他一个万般得意的炫耀眼神,气的梅画想上去垂他两拳。
走在他身旁的艾奇轻咳一声,小声地捧着他的夫郞,“画画,你是最娴静端良的人了。”
梅画耳朵好使,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霎时偏头斜眼瞪着人,非常义正言辞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