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阑见着沈梨不为所动,一屁股就坐在她的身侧,讨好的伸手抱着她的手:“走嘛!姐姐,我们就去瞧瞧嘛!”
“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沈梨伸出手指抵在了沈阑的额头上,“我觉得恶心。”
沈阑脸上有刹那的扭曲,他恶狠狠地跳起来,从沈梨的身后将迎枕抽出来,小心翼翼的砸在沈梨的身上:“我告诉你,你就算不愿去,也要去!这是母亲说的!”
“啧。”沈梨将头歪着闭上了眼,“麻烦。”
“麻烦也要去!”沈阑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母亲说了,若是我没将你叫出府去,她就带我去什么高家的姑娘?”
“姐姐,我如今还是个孩子呢!你就忍心让你可爱的弟弟落入狼圈之中吗?”
沈梨转头嗤笑,倾身而上用手指捏住了沈阑的下颌:“阿阑,你同我可是一般大的,哪里还是孩子了?”
“我瞧着那位高家的姑娘倒是不错,陪你人家还觉得委屈了。”
沈阑瞪她:“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不是。”沈梨回得干脆利落。
“姑娘。”沽酒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函。
沈阑见着觉得有些好奇,正要扑过去从沽酒的手中将信函拿来时,却被沈梨从半路截断,她扬了扬手中的信函,挑眉笑道:“阿阑,偷看姐姐的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沈阑气道:“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姬临渊有什么联系?”
这几个月中,他们之中的的确确是有联系的,只是手上这一封,却并非是他的字迹。
沈梨道:“不是他的。”
“那你为什么不准我瞧!”沈阑居高临下的瞧着沈梨,目光如老鹰般,锐利的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信函,似乎想要随时将其抢过去。
沈梨将信拆开,瞧了个开头之后,便对着沽酒挥挥手,后者意会,立马就动手将毫无防备的沈阑擒住,然后给丢了出去。
趁着沽酒将人丢出去的时候,沈梨已经将整个信全都看完,见着人回来,她便直接将信塞到了沽酒的手中:“你瞧瞧。”
沽酒看信也极快,他沉默了片刻后,才道:“陌将军来金陵了。”
“是呀,来金陵了。”沈梨冷笑,“他一个大燕的将军,来金陵做什么,还堂而皇之约我出去见面,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姑娘可要见见?”
“见吧,免得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沈梨说着,便听见了外头沈阑挣扎的叫声,她深吸了一口气,“反正阿阑不是约我去踏青吗?就那个时候吧,你捎个口信给他就好。”
“是。”
沈梨将信一点点的撕碎:“东宫如今如何?瑶华可混到了唐子玉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