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殇拧眉。

“君上以前没有成魔的时候，虽然性子跟现在差不多，不过那个时候比现在要可爱多了。”

“你怎么认识我的？”

“突然之间忘记了怎么认识的了呢。”蓝圣雪揉揉额角，下意识的看向帝云殇，“君上其实不喜欢别人提起以前的事，对吗？”

“我对以前一无所知，即便提起，也像是置身事外，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魔就是魔，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殿里很暖和，有几分寂静。

蓝圣雪好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这样寂静的气氛了，她四处走了走，忽然走到殿内一角，帝云殇还在窗子旁发呆，似是在思量什么。

蓝圣雪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脏顿时抽紧了，这里挂着一幅一幅的画像，画像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容颜，那就是曾经的她。

只可惜……

她抚上自己的脸，只可惜现在她的容颜不在了，已经毁了。

“君上，你真的那么喜欢雪妃吗？”她喃喃。

没想到帝云殇听到了，他缓步走过来，望着墙上的画像，略显失神，“或许吧……”

“或许？”蓝圣雪诧异，“你挂着她的画像，难道不是喜欢她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画像上的人和雪妃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蓝圣雪，你说我脑子是不是有了什么问题？明明是一样的脸，为什么我总是觉得现实中的这张脸的主人，缺少了点什么？

明明近在眼前，本座却觉得遥不可及。有的时候，本座会问自己，到底爱雪妃什么？到底想要保护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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