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这回不敢口是心非,抿了一口咖啡:“这个结果我早料到了,世上能治周倩蓉的,只有他。”
“‘他’是谁啊?”辛凉月揶揄地问。
莫晚晚咳了一声,尴尬道:“你明知故问!对了,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些消息的?他身边有保镖,如果有人跟踪,立刻就能发现,哪能容你事事打听得这么仔细。小月,你的人身安全没问题吧?”
本来是玩笑话,随口一说,可说完,她不禁深深颦眉,心不由得一沉。
“呵呵,可能是我运气好吧。”辛凉月不自在。
“小月!难道你也要骗我?”莫晚晚声音哀伤。
辛凉月翻个白眼,泄气:“好啦,好啦,伤心的人最任性,最大牌!我告诉你好了,隋晋这段时间缺钱,恰好呢,你家boss是个行走的钱袋子,于是跟他来往频繁了些。两人见面总要说些话套近乎吧?聊着,聊着,就聊到你,墨boss是自己主动交代的,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明白么?”
那就是让隋晋当传话筒的意思嘛,辛凉月脸红,懊恼被莫晚晚逮住。
莫晚晚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抱希望地问:“你把我的话也告诉他了?”
“没,没,我只说了你在哪儿。”辛凉月连忙挽回。
“是啊,你只说了我在哪儿,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隋晋是在旁边吧?”莫晚晚气结。
辛凉月嘿嘿笑,挠挠头,回头瞪了一眼隋晋,关掉声音外放,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连连道歉:“姑奶奶,饶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把隋晋赶得远远的!”
莫晚晚咬唇,最终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跟他是不可能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把这句话传给他吧。顺便帮我催一下他,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
……
“晚晚让小月转告你,你们不可能了,让我催一下你,签了协议书。”隋晋放下咖啡,静静看着对面的男人。
墨岩廷脸色微微发青,没摇头,也没点头。
想必他心里是难堪的,隋晋怜悯地拍拍他肩膀,把空间留给他,自己起身先走了。
墨岩廷像是石化一样坐在那儿,回到半湾小区的家,家里冷冷清清,莫晚晚走了,仿佛把属于她的气息也带走了。
他像往常每天下班一样,做好了饭,摆两副碗筷,吃完后,再去洗碗,莫晚晚的那一份他舍不得倒掉,强迫自己给吃了。
夜晚,他又开始失眠,半夜起来,手碰到抽屉,抽屉里放的是莫晚晚临走前托隋晋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他想到自己看到那五个字时,不亚于五雷轰顶的感觉。
大半夜,他逃也似的离开半湾小区,离开那个放着离婚协议书的地方,赶到墨宅。
第二天,贺兰君看见他,勾起伤心事,一边吃药,一边低声抱怨:“倩蓉不会照顾人,锐锐在国外怎么生活,上学、生活、交友,她照顾不好锐锐的……”
“妈,别担心,我每个月给倩蓉两万欧元,给墨锐两万欧元,足够他们生活宽裕,奢侈一些也足够。有钱还怕办不了事么?再说,倩蓉喜欢西方,她去了,说不定如鱼得水呢。”最后一句,墨岩廷忍不住讽刺。
“你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你会不知道,有些事就是钱办不到的?”贺兰君仍然心疼墨锐,“我应该跟过去的,等他们安排好生活和上学的事,我再回来……”
话没说完,墨岩廷丢了碗筷:“我吃饱了,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