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18(2 / 2)

有缝纫机做衣服就是快,这几件衣服费不了多少时间,她做完衣服之后,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个时候大队长已经不在家了,估计是做事去了,他家里就剩刚刚那个玩泥巴的小男孩大牛。

夏至跟他打了个招呼说:“小朋友,我做完衣服了,要走了。”

大牛本来蹲在院子里戳泥巴玩,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哦,你走吧。”这小家伙还挺酷的,就是挂着两条鼻涕,有点影响他的酷哥气质。

夏至走出大队长的家门之后,先去河边准备洗衣服。

刚到河边站定,她就皱起了眉头,今天河里的水,好像比昨天少一些,因为没有雨水,地里的庄稼需要人工灌溉,有村民挑着木桶到河边挑水去田里浇地。

夏至走到上游将衣服搓了几下,洗干净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挂在竹竿上晾晒,然后拿起扫帚去祠堂。

她把充当卫生室的小屋打扫了一遍,下工的锣声就响了,又可以吃饭了。

夏至把扫帚放回屋子就随着人流一起去食堂。

她这次终于是坐在人群中的桌子跟大家一起吃饭了,桌子上的其他人好奇地看着她的木碗说:“夏医生,你这个碗蛮好的,自己做的?”

夏至笑着说:“是呀。”然后决口不提可以帮她们做,就怕跟之前那个大婶一样,一说她们就应下了,那她后面就得没完没了的做碗了。

她没应,几个大婶又跟她聊了其他话题,比如她早上去干嘛了,为什么没见她去田里上工,大队长有给她分配什么工作之类的?

夏至都一一作答,说她不一定去田里做事,最近要忙卫生室的事,要自己上山采药什么的,今年应该没什么空闲去田里做事,等药物储备上来了,又没有病人的话会考虑去地里上工的。

待她吃完饭离开去外面洗完的时候,突然听到同桌的那几个大婶压低声音说:“切,不就是个木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呢,昨天她不是答应帮四喜家的做碗吗?怎么今天轮到我了,一句话都不说。我就那么不如四喜家的婆娘?”

“就是就是,你们刚刚看见没,她那个表情,傲的不行,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样,是不是已经把户口转回我们村了,就不需要我们了,所以懒得跟我们讲话?”

“诶,人家就是了不起啊,不止把户口迁回来了,还当了卫生员,咱们这十里八乡的就镇上两个医生,现在又多了她,以后附近几个大队要看病,不需要去镇上,只要走几步路过来,附近的大队就她一个医生,岂不是就得抱着她的大腿嘛,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尽心尽力给你治病。”

“老六家的,你也别恼,她之前也只说从林省回来,没说从林省的哪里回来,看人家那做派指不定是从大城市回来的,哪里看得上咱们乡下土妞,你呀,以后就别上去自讨没趣了。”

“就是,人家能当卫生员,肯定识字,那可是知识分子,你没瞧见那些来咱们村插队的知青,还只是学生呢,各个不都鼻子朝天的,你可别以为人家是薛老狗的女儿,你就能把她当咱们薛山头大队自己人,做她的主,人家可是从外省回来的读书人,以后呀,都要尊敬着点。”

听力太好就是麻烦,夏至在食堂外面洗碗,把里面那几个大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就郁闷了,自己只不过礼貌了一些,不至于到这种天怒人怨的地步吧?

在发达的后世生活了几十年,夏至早就习惯了开口打扰、闭口谢谢的说话方式,真的很难一下子丢掉这些礼貌用语,立刻融入到目前的环境中。

再说识字又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需要这么阴阳怪气地说她吗?

听到她们气自己答应做木碗送给隔壁,结果今天她没反应,看来一切的源头是因为自己没答应做碗送给她们,而不是因为自己识字又当了卫生员还不需要下地。

几个木碗又不值钱,这几个大婶至于这样吗?夏至想到这些之后就觉得好无语,小便宜占成习惯的人,只要别人不满足她们的要求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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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之前查了60年代每个人每年能分到多少布票,有个人说他们是农村的,一人一年只能分到3尺布票,三尺布票只够做一件衣服,若是胖一点的人,一件衣服都做不了。

我一想按照这个标准,我的主角,岂不是得好久没有衣服换洗?所以我干脆就用了当时上海的标准,上海的标准据说是全国最好的,一人一年能分一尺二的布票。

主角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偷偷换了标准,她就只能跟野人一样编草裙穿啦!哈哈哈

要是主角能听到我心里的想法,会不会穿越出来揍我,谁让我把她的空间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