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还介意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一句话,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他认错,保证,安小素心里疼得要死,明明知道不能是真的,可委屈就好像决堤了一样,肆无忌惮地寻找发泄的缺口。
“以前没有叫过谁宝贝,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中略略哑了一下,“我想不到更好的称呼,在别人开始这样叫你之前,先允许我,好吗?”
不允许!不允许!哪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宝贝,她已经要疼死了,看他一眼都觉得疼……
“有时侯,很希望你是小离,所有那些‘不关我的事’,都可以强迫你给我。”
她怔了一下,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居然被他说出来,夜里的思念最毒,恍惚中会生出一种特别强烈的渴望,好希望自己是小离,不管多荒唐,都是他的责任,一个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有血缘,永远不可以分开……
“你在原地没有动,我已经到终点了,哪也不会再去。”
话筒里,好安静,连呼吸都没有。圆圆的窗口里,她像一个雕塑,一动不动,可是他知道,她哭了,因为泪已经隔过黑夜流在他心口……
“别哭,”他把话筒贴在唇边,让她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不想让你哭,可是真的不会哄,而且,你哭的样子,会让我想欺负你,……想要你,确实很变态。想想这个,就可以少想我一点。”
听筒里忽然吸了口气,颤颤的,带了一点点她的声音。
他咬牙,这么近,近得几乎可以嗅到她的气息,伸手,却够不到……
握着拳,已经握了很久,骨节铮铮响,握不住想要砸烂一切的力量。最难的,不是分离,是要完好无损地保留,为她保留下他们之间永远不能在一起的距离。
“明天,能找机会出来见我吗?给你发泄,好不好?”
抬在耳边的手倏地沉下,几乎可以听到手机掉落的声音。他还拿着手机,可是他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不知道这这意味着什么,不知道那窗帘会不会在下一秒就完全关闭,他没有再眨眼睛。
突然,木头圆窗被向里拽起,风一下子灌入,吹起了她的发。岳绍辉眉头一皱,分析不出眼前的情形。圆窗很小,只够一个小离那么大的孩子抱腿坐,她这是……
只是一个念头闪过的时间,那雪白的长腿已经跨出了窗栏。
岳绍辉的心咯噔一下,no!!!
一转眼,她已经站在了斜坡的屋顶上,完全超出了认知的画面,长发,长睡裙,她像个幽灵,停留一下,从一层半高的房檐上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他大步奔了过去,根本不可能的极限距离,一瞬间居然接在怀里!
瘦弱的身体砸得他生疼,疼得他几乎立刻生出一种极致的刺激,紧紧地抱着她致死一般,抬头,拨开她的发,狠狠地咬了上去……
决了堤的力量,攫取着她香甜的味道,疯狂的思念回归了野兽捕食的欲望,除了吃掉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任凭她的拳头雨点般朝他砸来……
被紧紧地磕在墙上,硌着他的手臂,硌着冰冷的石砖,她的身体在他牙齿下颤抖,心却背道而驰,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忽然觉得人生已经到了尽头……
薄薄的睡裙阻挡不住大手的肆无忌惮,梦里都无法复制的细滑,他克制不了自己的贪婪……
苦难的小眼泪终于再次激起他无耻的兴趣,淹没在他的啃咬下,她完全失去反抗……
……
她没有穿鞋,所以,一直在他身上。
风衣包裹着她,很暖和,等一切平息下来,才又听到风声。墙与灌木拼起的角落,背了风,黑暗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紧紧地,贴着。
“你欺负我……”
终于又听到她的声音,就在他唇边,轻轻摩挲,“对不起。”
“在我喜欢别人之前,你不许有别的女人!不许约会,不许喜欢,不许跟女人单独在一起,我不管她是谁!否则,否则我就,我就……”
小声儿乍乍,又不敢真的喊,她忍得有些激动,他又贴近些,嗅着她的味道,“好。”
“我,我很快就会喜欢别人的,不用你等很久!”
“别那么快,让我等很久,好吗?”
最受不了他温柔,更致命是他毫无原则的温柔,她受不了……“我,我受不了空窗,我要恋爱,我要结婚!”
他皱着眉,听着,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她疼得又叫,“我要跟他在一起,每天,都不分开!”
他手臂一紧,又吻了过来,她用力推,“不许再亲我!”
“不行,太想了……”
沉在喉中的声音,那么低,那么哑,让她炸毛的气势都没去撒,只能嘟囔着,“哼,我才不信,你们见面,她是不是又抱你了?”
他笑了。她躲不及,还是被他啄了一口。
“到底有没有让她抱??”
“没有。”
“哼,这次没有,不代表下次没有!一起旅行,那么长时间,根本就是有企图!”说着就已经成了事实,她咬牙,“不许你们坐一班飞机!退票,改签,我不许你们坐一班飞机!”
“好,回去我就改签。”
他答应得这么简单,她还想叫,可是没叫出来。看他抱着她,又埋在她怀里,这姿势,不知道谁给誰的支撑更多些,她抿了抿唇,“……要去多久?”
“订了两周的往返,c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两周……
安小素觉得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就是时间和距离……
“宝贝,跟我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