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贺匀挺用手指擦了擦唇上沾染的口红,风流的模样让他痛恨。
晏秋秋终于从车上下来,从进入酒店到来到房间前的一小段空白时间,郑午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煎熬。
房间的门开了,晏秋秋走进来,笑盈盈地蹦到郑午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热吻。
郑午有一瞬间的软弱,宁愿当做没有看到视频。
“下面全是你的粉丝,进来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晏秋秋想起粉丝们的那句“妈妈爱你”,不禁笑起来,“有种背着你的‘妈妈们’在偷情的感觉。”
她察觉到了郑午难得的沉默:“怎么啦,心情不好?今天拍得不顺利?”
郑午摇摇头,走到沙发边,把她放下来。他也挨着坐到了沙发上,开口的时候无比艰难:“秋秋,你今天去了会所吗?”
“贺匀挺这小报告打得也太快了吧!”晏秋秋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觉得她去哪里需要向郑午汇报,但也没表露出来,“吃完饭安森海琼的人又续摊……”她正要说跟贺匀挺打了配合提早走人,却被郑午递过来的偷拍视频打断。
“秋秋,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午极力克制着情绪,仍然有些控制不住嗓门。
“你不问,我刚才也正要说。”晏秋秋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好了太多,换作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遇到不分青红皂白迎头就是质问的情况,恐怕已经走人,“安森海琼的人去会所续摊,并且感觉之后还会有性招待。我不想要。正好贺匀挺来上酒,我跟他假装勾搭上去开房,才脱身。”她突然想到贺匀挺的那句“我的戏比郑午好”,看来确实没说错。
“找借口脱身需要嘴对嘴吗?你这么高智商的人只想得到这个!”郑午越说越生气,哪里还坐得住,在客厅里打着转,“那家伙想上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晏秋秋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甲状腺功能减退,被这样误解还能不发火。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听起来不要那么尖锐:“我跟谁上床,取决于我喜欢谁,而不是谁想上我。如果这个‘借口’让你很生气,我道歉。”
这个高姿态的道歉并没能消解郑午的怒气,晏秋秋接下来的话更是火上浇油:“我道歉,是因为我现在喜欢你、在乎你的感受,并不是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别的男人接吻!这叫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哦!”晏秋秋突然抓到了郑午生气的点,“是这样的,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我们不是彼此的所有物。我跟别的男人亲吻……或者说上床,并没有损害你的利益,只是伤害了我们的感情。问题是,我跟贺匀挺接吻的出发点和目的都不是感情。这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郑午,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