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早上临出门前,晏秋秋突然说要回一趟f大。“本来也是打算这周回家看看,正好简方帮我递到学校去的申请有了回复。”晏秋秋解释。
真的只是这样吗?郑午不敢问,甚至不敢问什么时候回来。“我送你去上海。”
晏秋秋说不用,她买了中午的高铁票。她整理着从奥地利带来的、在横店新买的行李,郑午让接他去摄制组的司机等一等,也一起帮晏秋秋打包。
他仿佛自虐一般,亲手一点一点抹去晏秋秋留在房间里的痕迹,难过得心里钝钝地疼。
送到高铁站的时候,晏秋秋不让他下车,好笑地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要是留在f大,上海跟横店这么近,我们随时可以见呀。”她毫无不舍地走了,郑午一度想要让车子追到上海去,但是他又怕晏秋秋因此不高兴。
“导演,对不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郑午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见到郑午这么自责,张宾也不好再苛责,反倒安慰了几句,让他调整一下状态,先拍了配角的部分。
33.陈年的出轨
“秋……小秋。”icu的医疗通道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深蓝刷手衣的男人轻声叫住了晏秋秋。
“你是?”晏秋秋直觉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有些眼熟,“我来看我妈妈——范卓群医生。”
“她在里面,我们从这里走。”男人把她领进了内通道,生疏中夹杂着尴尬,“你妈妈今天凌晨突然脑梗死,幸好发现得及时。急诊做了dsa下取栓,在icu观察两天就能转下去了。你不要太担心。”他局促地笑笑,“我是汤......叔叔,你还记得吗?”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从icu里传出来的滴滴滴的仪器声,让这份沉默变得无比的难熬。
汤一鸣,范卓群的姘头。小时候,有一次晏秋秋逃学,在家中撞见过两人幽会。只是没想到,十多年了,竟然还没分手。
晏秋秋换好衣服,进了icu。因为是本院职工,医院给了照顾,范卓群被安排在一间负压病房,相对独立于icu的大通间。她躺在床上,身上接了各种监护仪、氧气管、引流管。晏秋秋觉得陌生,不单单是长久没见面的陌生,更是无法将眼前这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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