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是谁先吻上了谁,阿夏达杰带着水的身体犹如莽撞而灵活的鱼,在晏秋秋这个渔人编织的网里翻腾挣扎。
紧紧贴上温热的躯体,y,是他薄薄一层肌肉覆盖下骨骼的y;热,是粗糙的掌心贴上赤裸肌肤的热。
他的心里早已崩塌,身体却还在抵抗。
晏秋秋觉得自己仿佛是徐克电影《青蛇》里的小青,在水潭中纠缠引诱着法海。他的躯体躲避,她就拉住他的胳膊贴在胸前腹下腿根,告诉他什么是温香软玉;他不动不作,她夹着他的手腕厮磨,在小臂留下滑腻的水痕;他不肯进来,她的手指肉弄出入,有意发出乱人心神的吟哦。
浴缸的水渐渐凉了,一勃勃扑在晏秋秋灼热的身体,激得她一阵阵地泛j皮疙瘩,心头的痒钻入了鼻子,引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晏小姐,起来吧,你会着凉。”阿夏达杰侧脸望着浴室的另一头,脖子上的肌肉与筋骨勾出了好看的倒三角,显得他如凌风中的高岭之花,圣洁而诱人。
晏秋秋抽出了手捏过他的下巴,坏心地把爱液抹在他的脸颊、唇畔,用吻送入他的口中。她乍然发现自己涂了深色的甲油,更像是将圣人彻底拉入凡尘的魔女。
“阿夏,你已经不是僧人,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你在抗拒什么呢?”
阿夏达杰微微退开了身,披上了欲望色彩的双眸依然明亮如初。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笑容:“晏小姐,你总是对的。”
离开茅草屋的深夜,他又回到了遮普寺。普拉萨利不意外他的离开和回归。他向普拉萨利道歉,宣告了自己的决定。
“阿夏,我们修的是心,你的决定无需向任何人宣告。”阿夏达杰第一次从师父的脸上看到颓唐,他仿佛一夜衰老,不再有责罚他的气力,“但愿你的决定能如你所愿。”
之后他来到e县,失去了僧人的身份,吃穿住行都要用劳动换去。他在医院附近找了活计,住工棚,吃杂着沙粒的劳工饭。他看到身边的工友拖家带口,日日为生计发愁,甚至因此偷盗抢劫。为了糊口辛苦的劳作消磨光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他终于理解他们的劳劳碌碌又无知无觉。
即使无病无灾依然无聊无望,这是众生的苦啊。但为什么他们还是流连现世,为什么他们还愿意将子女带来人世?
或许还是有足以慰藉的快乐的,阿夏达杰想到了晏秋秋的“热爱”。他想从晏秋秋身上找到答案。
他们肢t交缠,从浴室缠绵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