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开辟草原(2 / 2)

她默了默,温温开口:“那麻烦父亲了。”

“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子女好?应该的。”

前面那句话,在许久之后,徐子矜想起来,依旧会满身恶寒。

2008年行至二月,安隅依旧在南城,她手中的案子悉数交给了宋棠。

此时的安隅,如同一个身处在桃花源的世外仙人,不去过问外界的一切。

而身旁的人,也知晓,不去打扰这个正在休假的人。

唐思和达成所愿,将邱赫拐到了事务所,安和律所从那栋复古的两层楼的别墅搬迁到了商业区。

动迁之喜,唐思和询问安隅归不归来,后者浅笑告知,她们在就够了。

唐思和理解,未多追问。

安和律所动迁的消息在商界动荡了一阵,有人猜测是邓英之死,逼得她们不得不搬办公室,而即便外界吵得沸沸扬扬的,安和的人也未曾做出什么解释。

2008年2月初、唐思和发了头动态,配图是邱赫的办公室以及这人的简介。

安隅随之转发,以表欢迎。

行业三大巨头齐聚一堂,足以让媒体喝半壶。

有人猜测自然有人求证,而彼时,求证到安隅头上时,她及其简单粗暴的发了条动态:“凤凰非梧桐不栖。”

唐思和随即转发。

这二人如此密集的在网上互动,有人猜测,安律师依旧在首都,只是联系的到她的人唯有一个唐思和罢了。

这一消息传到徐绍寒耳里去时,这人正低头看老总送上来的季度策划书。

手机消息传来时,他潜意识点开看了眼,结果没看到了这令人痛心的一幕。

老总起先,或许并未觉得有什么。

只是猛然间觉得屋子里气氛骤降,有些莫名其妙、

抬眸啊看了眼老板,这才知晓为何如此。

你以为如此便行了吗?

不不不。

远远不够的。

安律师找的私家侦探也好,记者也好,这些日子悉数被抓个现行,且还人人被抓时都会百般求饶,将安律师给供出来。

起先,徐绍寒或许会心疼。

叶城或许会不知如何处理。

可后来,熟能生巧。

二月五日、安律师的社交账号里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男一女的背影,站在沙滩上,落日余晖洒满整个海面,将整个大海照的腥红一片。

一方剪影,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猜测,身旁人不是徐绍寒。

且还有理有据的指出昨夜徐绍寒还出现在了公众眼前。

有人猜测是唐思和,只因、安和律所高级合伙人唐思和近期不再首都。

当周让在同事的议论纷纷中看见这张照片时,险些给跪了。

连忙拿出手机吩咐公关部撤了。

可为时已晚。

此时,徐绍寒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出神,他何其认真的细看啊!

照片中,女子的背影他何其熟悉,是安隅。

即便她长发挽起,即便一身碎花长裙在身,他也知晓,那是安隅。

是她的太太。

数月过去,夫妻之间的关系未曾好转,相反的,她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男人呢?

不是唐思和,也不是自己。

他昨天,在机场见过唐思和,这人飞到了国外处理公务。

可眼下,是谁?

良久,徐先生双手交叠,拳头掩住自己那紧抿的唇瓣,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袭来,低眸望去,白金婚戒在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他能容忍自己坚守这场婚姻,安隅在外开枝散叶吗?

他想,时间可以解决问题,想让安隅清净一段时间,可若是清净着老婆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他能接受吗?

不不不、接受不了,万万接受不了。

徐绍寒问南城那边的人,照片中的男人是谁。

保镖皆是一脸蒙圈,并不知晓。

周让仓皇推门而进时,见到的,便是这人立于窗边轻点烟会的景象。

眼前窗台上,搁着玻璃杯,玻璃杯里烟灰沉到了水底。

一旁,鱼缸里的鱼儿正在畅快的游玩着。

“定去南城的机票。”

“已经定好了,”周让答,效率极快。

许是太懂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他不敢停歇。

“公关部那边已经说过了,”周让在道。

徐绍寒目光直视前方,而后将嘴边的烟拔下来,轻吐烟圈,转而伸手,将指尖还剩半截的香烟弹进水杯里,吱---的一声、灭了。

想飞?

折了翅膀也要将她圈在身旁。

首都至南城的飞机总共才两班。

徐绍寒将将下机,尚未出机场,接到保镖电话,告知安隅离开了小岛。

去了临城、有那么一瞬间,徐绍寒想,安隅是故意的。

倘若不是故意的。

这人怎会挑他在飞机上的时间离开?

还偏偏,,选了临城。

机场里,男人听闻这消息时,笑了。

被气笑的。

怒及不言,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徐绍寒可以包容安隅的一切,但独独不能包容她在外面给他开辟草原。

有这个念头都不行,

他怎会不知晓这人的想法,和平离婚不成,那便让舆论来带动这场婚姻。

天家人在乎什么,她便偏要反其道而行。

反其道而行?

反其道而行是吧?

好、好、好。

当真是极好的。

她是仗着自己摸透了帝王之心了?

徐家、百年门楣,未曾出现过什么不雅传闻,总统阁下与夫人伉俪情深的新闻在全世界流传,且还有人将这二人都当成点典范去教育旁人。

可若是此时,他与安隅之间的婚姻有了污点,无疑是让整个徐家蒙羞。

且不说这个,就单单是徐绍寒,同不同意安隅在外给他开辟草原,

他的婚姻,容不得第三者插足,容不得。

徐子矜算第三者吗?

不算,

这场婚姻,开头如此艰难,结尾又怎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