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妤忽而踢掉鞋子,爬到他面前,夹着烟的手做出晚霞之时未做出的动作,她环住他的后颈,又含着烟啃咬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已经勾到他硬起的地方,“说啊,我问你为甚么重头开始还是要这样做,你信不信我用这烟烫你后颈,而我要用我的嘴咬烂你耳朵,咬到出血……”
说完,还要蓦地可爱一般,转过来眼睛对眼睛,呼出一口烟雾以后向他笑,在那么朦胧的视野里,他看见她的脚趾压在车垫,白白润润的。
他闻着这股烟味,忍耐她的手隔着西裤摸他,“你要我死不瞑目。”
她冷嗤一声:“那你心甘情愿么?”
范佑其没有回答,清朗眉目再次模糊她的视线,他的下颚压着她脑袋上的头发,抱过她柔软的身子往前,伸手将车窗摇上去,她却从他怀中抬起头,微微阻挠他。
窗升到半路,露一暧昧的框架给二人,里面有酥黄的雾光,影影绰绰的树林。
“就这样,在这里。”关诗妤像是命令一样。
范佑其还想考究一句是否认真,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将烟当作鱼饵扔出去,让那弯弯的月亮钩着,去引诱大上海贪恋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而她放任自流,捧着他的脸,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他的唇。
“认真的,在离范宅只有几百米远的大道里。”
范佑其不再叹,眼神变深,转而捏住她的下唇,“你总是这样说话……”怎么治好,他的梦魇。
他不耐烦地将她的衣服全部脱下,她的发贴在耳后,肩裸露在空气之中,胸的颜色在今夜变得更为柔和,他摩挲一番,再低头亲吻,锁住她的心尖肉。
然后,脖颈处变热,是他的吻密密地落在那儿,接着滑到她的耳根处,用力一咬,叫她惊呼一声,她不满,使劲掐他背上的肉。
他声音喑哑,“有脾气。”
她回敬:“你又比我好多少?”
范佑其笑了笑,褪去下半身,将她的身体抱在身上,手放在她的臀部,她瑟缩地往外躲,被他控制着往下一压,两片蜜唇撑开,红红的细肉即刻吮住他的肉棒。
她的耳根漫上潮红,手指扶在他肩,跨坐在他身上,被他搂着腰挺进。
擦过花核,又顶得大脑缺氧,没有办法地,嗓子溢出了呻吟,“啊……”
范佑其的脸被她胸前娇柔的乳尖描绘,他咬住含弄,直至越来越挺立,一番湿热之后,他却说出不中听的话:“叁日后的会议,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都别插手。放台面来做,这就变成是医界的事情,交由我们处理。”
“住嘴,我不想听这些。”关诗妤很烦,做爱也要谈公事,真想掐死他。
不必想,已经上手,她扑他的怀,不过是因为一上一下的骑荡抓不稳,却好像迫不及待地在解他上半身的衬衣纽扣一样。
几颗纽扣终于被解开,衬衣离开他的身体,她将手探到他后背搞怪作恶,掐着那紧实的肌肤。
范佑其只是皱了皱眉,迎合她,掌心抚在她白皙的腰间,带过烫人的温度,而他们贴合的下体也摩擦出烫人的温度。
冒着白浊的肉棒插进她温暖的小穴里,在软肉之中研磨了一圈,他抽出来,她的水顺着她空虚的穴,流过腿侧,滴到了他的座位,带出一股腻人的甜味。
窗外突然有一记声音,是被范若婷收买了的司机小梁,叼着颗烟,拎着早晨命人收进来的鸟笼,蹲在草丛中逗弄一只小小金丝雀。
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他一个人在灿烂星夜下对着它,偷偷复盘见过的小秘密。
两颗大树遮去了这辆车的影子,然而他们离得很近。
“田亦柔真的好浪……”
“今日被你老大人命令我偷偷叫辆黄包车跟着那律师,操,我发现他有性虐倾向,那么好一副皮囊灵魂那么贱,还是你好唷,甚么都不懂,吃吃喝喝快快乐乐,来,要不要抽根烟,老刀牌来的咧……甚么?你不要,怎么还挑食,难不成你是女客官,那仙女牌如何?”小梁吞吐烟雾,挠了挠它的羽毛,瞪圆了眼睛,他憨笑,又傻傻地摸摸自己的后颈。
关诗妤听了,只觉有趣,她就这么在范佑其面前偷笑。
他见不得她为别的男子展露笑颜,手指握上她的酥胸,然后找到她合不起的嘴唇,咬住,不需撬开牙关,直接将舌头伸进去搅出蜜液,激烈得以为舌头要进入喉咙。
下身黏连的地方有水沫,他耸动着胯骨,肉棒进入她湿漉漉的穴,通往深处。
范佑其松开她的唇之后,呼吸急促,在她耳尖一咬:“插入你的灵魂了么?小妈妈。”
只有关诗妤听得见,只有她会被激得耳根一麻,两腿发软,穴肉吸附他的肉柱。
“九点一过,又要把你送回去,真不想和你分开,小金丝雀呀,把沪上缠绵甜美的情歌都唱一遍,没有生死,没有爱恨。”
是夜是夜,金丝雀同上海滩的人一般不响不响,只因温柔星月停留一时,光景如梦似幻,抓不住摸不清,夜风吹醒平凡人的梦……
关诗妤的心跳节奏已经紊乱,她就这么被压在窗边,腿大开,身前的人不知疲倦地抽插着,每寸穴肉都被填满,她叫了一声,意识到不对劲,急忙用手背捂着嘴,手指慢慢蜷曲。
小梁原本还在沉浸自我,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以为是金丝雀发出来的,但它没有张嘴。
等他要去探探瞧瞧的时候,金丝雀终于扑着翅膀叫,他疑惑地看了看玻璃盘已经破损的表,只能拎着鸟笼站起来,摇摇头,“哎,知道了知道了,我去他妈的,又到点。”
范佑其却是没了表情,问她,“您还会怕么。”
关诗妤的眼睛都是雾,但也能看清,越过她头顶的光在他的下颌,“怕,怕那金丝雀的主人训我不够有格局,怕很多,我不想再说。”
“大无畏的冒险精神伴随焦虑……”范佑其轻笑,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算作是晚安的仪式。
“得意甚么,你好不到哪儿去。”关诗妤脸红道。
“抱歉,职业病犯了。”
“那也别,别呀你是不是聋子,好疼好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