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丁安苒一听这话,瞬时急眼了,“当初我们干这件事,你是说,我们闹一闹,工作室不敢把事情声张,肯定会给补偿,您可没说背后这人是唐菀啊,这要是知道是她,我们哪儿敢这么做啊。”
就算要不到赔偿,也能从这人手里拿好处费,稳赚不赔。
他们哪儿知道,背后这人是唐菀,搞得他们莫名其妙得罪了唐家。
“我也只是听说这个工作室是唐菀办的,想借你们的手,探探虚实。”那人倒是直接。
“我看你就是纯粹利用我们吧!”丁安苒急眼了,又不是真的那么傻。
对面那人,倒是一笑,“是又如何?与我合作,或者等着唐家打压,你们自己选。”
夫妻俩傻了,方才唐菀就让他们二选一,现在又来?
“你就不怕我去唐菀那里告发你?”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去告发我?”
“你不是叫蔡……”
那人只是一笑,显然,做坏事的,没人会用真名。
……
夫妻二人傻了眼,都是自认为聪明,却不曾想,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待二人离开,这人才低头摩挲着杯子,端起,放在鼻尖处嗅了嗅,似乎还有她残留的气味儿……
就着她喝过的地方,那人低头抿了口,茶水已经凉透,入喉之处,却觉得,满口生津,好似还带着点甜味儿。
唐菀啊……你迟早还得栽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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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老宅
唐菀回家的时候,唐云先正在给画眉喂食儿,倒是唐老与沈家老爷子,正一边下棋,一边在热烈讨论什么。
似乎偶有争执,还说的面红耳赤。
“下棋吵起来了?”唐菀进屋后,一边脱外套,一边询问沈疏词。
沈老爷子又不是江锦上,与唐老下棋,肯定不会让着他,两人下棋,经常争论得不可开交,倒像个小孩子。
“不是,在讨论过几日五爷过来,该怎么为难他。”
“为难他?”
唐菀脱衣服的手指一顿,五哥得罪他俩了?
尤其是爷爷,他应该是这个家里最疼江锦上的吧。
“毕竟是提亲的大事,说什么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免得日后你嫁过去,轻贱了你。”沈疏词叹息,“最主要的是,他俩只管出主意,却让姐夫去执行。”
“什么?”唐菀笑出声。
他爸去执行?
“都不想得罪人,想在五爷面前保持慈祥善良的形象,让姐夫去当这个恶人。”沈疏词憋着笑,“姐夫肯定不想掺和啊,已经被逼到去喂鸟了。”
“云先啊,我和你爸说的事,你都听清了没?”沈老爷子询问。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唐云先手中捏着鸟食儿,一直在装傻充愣。
这两个老爷子也是绝了,真是闲的,一天天不做正事,尽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把他从公司叫回来,说有什么正事,结果让他做恶人!
要是真想为难一下江锦上,你们自己去做啊,出主意,让他执行,这算怎么回事儿。
“你和小五关系本就一般,你来当恶人最合适。”唐老落井下石,“再说了,你是菀菀的父亲,难道你不想多考察一下他?就不怕菀菀所托非人?”
“就是,必要的考察还是需要的。”沈老爷子附和。
“虽然都这么熟了,也不能让他如此轻松啊。”
唐老很喜欢江锦上,不过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甜枣要给,棍棒也需要敲打,肯定要软硬兼施。
不过这个恶人,他肯定不会做,他还想当个慈祥和善的长辈,不愿破坏在江锦上心里的形象。
唐云先一听这话,立刻扭头正色看他,“当时定亲的时候,您怎么没想过,我是菀菀的父亲,让我当家做主,现在把我推出去?”
老爷子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我这是和你商量吗?我这是通知你!要不你来说,这个家里,谁适合做‘恶人’!”
唐菀笑出声。
这问题刁钻又无赖,他爸如果真的说了谁合适,那就是说明,在他心里,谁最凶。
家里三个老人,谁都得罪不起,又不能把沈疏词推出去,他只能悻悻笑着,“我来做这个恶人,可以吗?”
“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唐老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过来,我们讨论一下,到时候该怎么办?反正你在小五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你俩关系,也是一直不温不火的,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
说是为难,无非是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也不会真的对江锦上怎么样。
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唐老的老年机不合时宜得响了,他摸出手机,眯着眼,看着来电显示,方才还疾声厉色,一副江锦上进门,就让他有去无回的模样,此时接起电话……
嘴角一咧,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喂——小五呀,怎么想起给爷爷打电话啦?”
那声音,估计对亲孙子,也不过如此吧。
唐云先脑仁嗡嗡地疼,这摊上的都是什么破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