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帖子全是刚才表演时拍的她照片,全是求联系方式的,主要是她刚在台上太好看了,那妞长得乖巧又好看,软妹打鼓,这谁顶得住啊,刚才她冲台下一笑,我他妈腿都软了,还好我刚才录了她的表演视频。”
周京泽拇指快速向下滑动着贴子,眼底波澜未起,直到秦景给他炫耀录的视频,眼底起了细微的反应。
他刚才在认真演奏,加上站在许随左前方,根本没有注意到许随的表演。在视频里,他看到了不一样的许随。
一束追光打在许随身上,她穿着一条绑脖白色连衣裙坐在那里,乌眸红唇,玉颈香肩,裙摆下的两条腿纤长笔直,乖巧得好看。
鼓槌在许随手里像一支笔,她轻松地挥槌,却敲出激昂的节奏。明明是那么乖巧安静的人,打起架子鼓来却一点都不违和,在她身上有一种宁静的烈度。
可许随拿着棒槌开始转笔,在半空中转了几圈,然会用力地敲向鼓面,露出一个笑容,梨涡浮现,台下立刻燥热起来,视频还录到了秦景聒噪的叫声。
在某一瞬间,周京泽心底的某处被击中了一下,不轻不重,落下一笔,他却形容不出这种感觉。
秦景看他看得入神,再次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这种乖乖女,你也喜欢?”
周京泽抬头视线落在台上的许随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嘴里薄荷糖没有说话。秦景知道他以往的对象都一个款——胸大腿长又妖艳,坏笑道:
“还是说,你万年只喜欢一种口味?”
第19章 告白 周京泽眯了眯眼:“许随,过来。……
周京泽两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手里的视频,不动声色地给删除了。周京泽手机丢秦景怀里,头也不回地转身扔下一句话:
“走了。”
“哎——”秦景慌乱地接自己的手机,语气焦急,“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要不你就给我介绍……”
周京泽双手插兜不疾不缓来到后台同他们集合,奖拿了,北山滑雪场也有了,盛南洲可谓是春风满面。
在见到周京泽那一刻,盛南洲大喊“京京!”,听到这一亲昵的叫声,他正点着烟,一阵反胃,直接把烟给折断了。
盛南洲一脸兴奋地冲过来,周京泽拿手指着他,语气生冷。直接撂话:
“你试试。”
可盛南洲实在将太开心了了,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抱住周京泽就想亲,眼看他的脸就要碰上来的时候,周京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向后扣,嘴角叼着半截烟,腾出另一只手直接他双手捆住,用力地往后掰。
骨节发出嘎达作响的声音,盛南洲被迫俯下身,接连求饶:“啊——啊——,我错了,周爷,疼疼疼——”
胡茜西笑着走上前,难得替盛南洲求一回情:“饶过他吧舅舅,他手废了,谁买单。”
周京泽笑着松开他的手,说到:“稀奇。”
束缚松开后,盛南洲站直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开口道:“那当然,先吃饭再唱歌,定了红鹤会所。”
“我们先过去了啊,舅舅。”胡茜西抓住盛南洲的手臂同他挥手。
周京泽点了点头,问:“许随呢?”
“哦,她说要还东西给别人,会晚点,舅舅你顺道带她一起过来呗。”胡茜西说道。
“嗯。”
他们走后没多久,许随刚从休息室出来,就碰上了在走廊抽烟的周京泽,他倚在墙边,头颈笔直,他吐了一口烟,喉结上下滚动,白色的烟雾萦绕着修长的指尖上飞腾,火光猩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随看见周京泽,还是一如既往地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她迟疑地问道:“你……在等我吗?”
“嗯。”周京泽把烟掐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慢慢地走向许随。
许随提着一袋东西,还穿着原来白色绑脖连衣裙,莹然如玉,露出很细的锁骨,像两个月牙,她刚卸完妆,没了脂粉气,瞳孔清透,看起来乖巧又清纯。
周京泽看着她露出来白皙的肩膀,拧眉:
“不去把衣服换下来?”
他的眼神一落在许随身上,她就莫名紧张慌乱,说话也不连贯了:“我……原来的衣服脏了,现在去宿舍换过来,你在这先等一下我。”
而且,她穿这种衣服在周京泽面前挺不好意思的,也不自在。一解释完,许随就想跑,就在她跟只兔子一样拔腿就溜时,周京泽站在后面,一抬手,轻而易举地揪住她的马尾,他发出轻微的哂笑声,用很轻的气音开口:
“跑什么?”
许随浑身僵住,不敢动弹,周京泽松开手,走到她面前,脱了身上的外套递给她,眉眼透着漫不经心:
“穿上这个再跑。”
许随下意识地摇头拒绝,可对上周京泽不容拒绝的眼神,她无奈解释:“可是我穿了,你也很冷啊。”
周京泽失笑,语气吊儿郎当地:“周爷叫你穿上就穿上,哪那么多话。”
许随最后只能穿上,却像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她匆匆说了句“谢谢”就跑开了。许随跑出大厅,风呼呼地吹过来,她下意识地把脸缩在衣领里,然后闻到了领口淡淡的烟味。
周京泽的外套还带着余温,许随穿在身上,感觉全身犹如带电般,火烧火燎,热气从腰腹那里一路蹿到脖子。
许随跑在风中,一点也不觉得热,她加快了步伐跑回宿舍,潜意识地不想让周京泽等太久。
许随气喘吁吁地跑回宿舍,门被推开地时候,她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喘气,瓷白的脸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汗。
“随随,你回来啦?你刚才在舞台上太漂亮了,台下不知道多少男生蠢蠢欲动呢。”梁爽坐在椅子上听见声响回头。
平复好呼吸后,许随直起腰,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是吗?”
她不怎么关心这个,许随继续开口:“我回来换个衣服。”
许随换好衣服后,重新找了个牛皮纸袋,将衣服小心地叠好装进去,急忙往外走。,门打开,梁爽关切的声音被卷进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