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半信半疑地接过她泡好的咖啡,问道:“找我什么事呀?”
“嘻嘻,那个我记得你今晚不用值班吧,晚上陪我相个亲呗。”
许随正喝着咖啡,闻言呛了一下,转而咳嗽个不停,眼睛都咳出湿意来。赵书儿见状立刻拍她的背,忙问“怎么了?”
相亲……她对这两个字都有阴影了。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问题,许随相亲遇到的都是奇奇怪怪的男人,导致她很排斥相亲。
“我不太想去。”许随把咖啡递给她。
“不是让你去啦!”赵书儿挽着她的手臂,语气嗔怪道,“是让你陪我去。”
赵书儿,比许随大两岁多,今年30,万年单身体质,十分热衷于相亲,但十分挑剔,说媒的人都怕了她。
这次相亲,因为对方条件相当好,还说要带个朋友过来,郑书儿比较重视,也怕自己尴尬,干脆也想拉一个人陪着去。
想来想去想到了许随。
许随脾气好,人也温柔,在一旁当个安静的陪衬最好不过了。
“你就陪我去嘛,你就当去喝杯咖啡了,我只需要个人陪着。”赵书儿把下巴搁她肩膀上,不停地撒娇。
经赵书儿的一番软磨硬泡,许随最终拗不过她的央求答应了。
“说真的,你们要是后面聊着气氛对了,我就撤啊。”许随强调道。
“好!呜呜呜,许医生我都快爱上你了,怎么有你这么体贴的女生!”赵书儿一脸的感动。
许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行了,我先去午休了,下午还要上班。”
晚上六点,许随下班完后收拾了一下坐上了赵书儿的车。许随坐在副驾驶内,收到了粱爽发过来的信息,让她出来吃饭逛街。
许随在对话框里编辑并发送:【不去了,我要陪我同事去相亲呢。】
【好吧呜呜呜呜,全世界都有男人陪,只有我没有。】粱爽哭诉道。
许随:【下回我多注意一下我们医院的帅气又人品好的医生。】
【不不,不找同行。】粱爽发了一个叉的表情过来。
车子约四十分钟后抵达一家餐厅,赵书儿让许随先下车,自己先开去地下车库停车。
路边人群熙攘,许随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赵书儿便走过来,两人一起走进餐厅。
对方早已先到,赵书儿热情地招了招手。
男人站起来,笑了笑:“你们好,我姓袁,哪位是赵小姐。”
“当然是我呀。”赵书儿俏皮地接话。
“好,都请坐。”对方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
许随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赵书儿的相亲对象,袁先生,模样周正,做投行的,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资本的矜贵气息。
“我那个朋友临时有事没来,”袁先生解释道,他朝服务员招手要了两份菜单,问道,“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许随只点了一份柠檬水,便在那安安静静地坐着。
赵书儿明显对这位相亲对象很满意,但她怕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吓跑对方,硬是拘谨着在那尬聊。
赵书儿是主角,许随坐在一边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她本来想玩手机的,又觉得这样不礼貌,只好看着外面喷泉广场数着扑腾来扑腾去的鸽子打发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许随的错觉,她总感觉对面这位袁先生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到自己身上。
他还总是把话题茬道许随那,问到:“许小姐喜欢吃甜品吗?”
许随回神,手指敲了敲杯面,笑道:“一般,我记得书书很喜欢吃甜品,就是老方记那家,袁先生可以买给她。”
“看见没,我姐妹给你抄笔记了。”赵书儿说道。
袁先生连忙应道“一定”,带笑的脸上一闪而过尴尬的神色。
周京泽刚从城郊基地开车回来,上了一天的课,凌厉的脸上透着一丝倦意。最要命的是,盛南洲坐在副驾驶上打起了瞌睡。
他今天作为航空公司的股东来城郊基地,美其名曰视察,实际上就是来找周京泽去玩。
结果盛南洲稀里糊涂被周京泽使唤去了训练场干活。可能是从小受他的碾压次数太多了,盛南洲听到周京泽的指令下意识地去做。
做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
操,一辈子为奴,终身为奴。
到最后盛南洲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
车载音响还缓缓放着肖邦弹奏的c小调夜曲,声音潺潺又动人。周京泽单手扶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去拿中控台上的薄荷糖,拆糖纸,丢进嘴里。
没想到会在半路上碰到粱爽。她站在路边,一脸的烦躁。
周京泽眯眼看过去,好像是车子抛锚了。
他抬手关掉音响,在经过粱爽那辆红色的车时,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盛南洲的脑袋不受控制向前一磕又弹了回来,整个人从梦中惊醒,一脸的惶恐:“地震了?”
周京泽给了一个“傻逼自己体会”的眼神,“咔哒”一声解锁抬脚下车了。
粱爽正急得上火,一道淡淡的声音插了过来:“车子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