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骨骼爆碎,鲜血喷涌,西瓜落地般炸裂开来。
“段宗主!”
水月宗的谢谦,圣域后期的修为展开,裹着圣域冲天,喝道:“你这是何意?离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各方宗门的首脑,都陆陆续续抵达,你为何要提前造下杀孽?!”
底下,因亲人、同门死亡,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炼气士,都怒视着天穹,那威严入神的段弘文。
“谢谦……”
段弘文嗤笑一声,他那巨大的神之法相,陡然一变,竟凝为一座万丈高,犹如实质的神山。
神山的威势,浩浩荡荡,令人生出只能仰望,不可企及的卑微感。
神山之巅,有绚烂的神辉,洒落下来,渗透向谢谦的水之圣域。
谢谦怪叫一声,全力动用灵力,可他的躯体,包括圣域,还是沉重到难以抵御,从半空般,被压的又一点点回归陆地。
很快,谢谦不仅落地了,圣域收敛了,他的腰肢都被迫弯曲,呈鞠躬的架势。
谢谦的脸上,满是屈辱。
“嗯,你就应该以这样的姿态,和我讲话。”段弘文的声音,从那凝为的神山的山巅,轻飘飘地传来,“为什么大开杀戒?那是因为,被我杀的那些人,以让我不舒服的言辞,来议论我,他们触犯了我。”
血灵子收敛的气血,骤然汹涌如潮。
猩红的血雾,猛地弥漫开来,那种浓郁的,类似于异族气血海的力量,让很多人都为之动容。
“咦,还有一个圣域后期者。”段弘文的惊讶声,从高空轰隆隆传来,“血灵宗的人,没想到这个宗门,还有传承者存活于世。”
“镇!”
万千符隶,从那段弘文法相衍变的神山,闪耀而出。
神山,被神秘的符隶点亮,符隶像是神山的山体,自发孕育出来的,镌刻着道则法文,大地力量的玄奥真谛。
血灵子长啸一声,才打算冲天而起,立即感觉似被一座座巨山,压在背脊,压在圣域。
“轰!”
他也未能支撑太久,猩红的血之圣域,雾气就挥洒开来。
他也和谢谦一样,被迫曲腰弓背,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去面对太始天宗的段弘文。
“两个圣域后期者,应该就是那位星辰之子下方,最强大的战力了吧?”段弘文冷哼一声,神山又变幻为法相,如一尊古老的神祗,俯瞰着下方芸芸众生,“可还有谁,要挑选我们太始天宗的神威?我丑话说在前,圣域者,对我们还有大用,圣域以下者,我会直接痛下杀手。”
底下,最强大的谢谦和血灵子,都被压制的弓腰,垂头。
血灵子哀嚎着,又在动用磅礴的血之灵力,可还是不能站起来。
段弘文的神之法相,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每当他强势挣扎,有一点点可能性时,就抬手挥洒出更多符隶,再次将血灵子镇压。
“别白白费尽了,这样消耗的,只是你自身的血之灵力。”神符宗的景飞扬,低叹一声,说道:“没想到这位太始天宗的副宗主,对符隶之术,也如此精通。那些符隶中所含的力量,来自一座座巍峨巨山,是他炼化万千座山川,形成的符隶。”
“每一枚符隶,看似极小,可都有亿万斤重。众多符隶压下来,如果不是在你和谢谦身上,而是在涡流域。”
“连涡流域,都可能承受不住,地底炸裂开来。”
血灵子面色通红,咬着牙,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我不服!待到我突破到神域,和他境界一致,我定会令知道,我血灵宗的秘法,也能压的他喘不过气!”
众多三大星域的炼气士,看着此刻的局面,都垂着头,叹息不止。
连董丽,都劝说血灵子,还有谢谦,要他们不要那么倔强,该服软,就服软一下,没必要和段弘文死磕。
“你们两个,屈从于第七位星辰之子,我是无法理解的。”段弘文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依我看,你们还是在我们宗主抵达后,主动地跪下来,诚心地请求,成为我们太始天宗的人好了。”
“你们两个,有资格成为我们太始天宗的长老,未来等太始天宗成就古老大宗,兴许还能帮助你们两个,突破到神域。”
“聂天能给你们的,我们太始天宗能给更多。毕竟他依仗的碎星古殿,就要从人族天地,慢慢地沉落下去了。”
段弘文没有下杀手,就是想要让血灵子、谢谦,还有那些圣域者,都变成太始天宗的一份子,增强宗门战力。
他所杀的灵境、虚域,在他来看满世界都是,死了就死了,不值一提。
“聂天,聂天何时会来?”
“他,会不会回来?”
“碎星古殿那边,究竟有没有人,来我们天莽星域啊?难道,就任由太始天宗这样的宗门,欺凌我们?”
底下,三大星域的炼气士,低声呢喃。
有的人,连呢喃都不敢,只能在心里默念。
“咻!”
涡流域外域,又有一条隐秘的空间缝隙,被硬生生挤的撑开来。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响,由那裂缝中传来,让段弘文都愕然。
他看向金骨头陀,诧异道:“我宗还有别的战舰,要赶赴过来吗?有了空间传送阵,我们根本不需要,再借助这样有点麻烦的空间缝隙啊。”
“应该没别的战舰了。”金骨头陀也费解。
这时,一艘巨大的银色巨船,终从那条裂开的空间缝隙,慢吞吞地显现出来,竟然比太始天宗停泊的那一艘,还要庞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