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族、其余异族,都不具备人族的这个特点,往往伴随着寿命的增长,更久时间的进化,才能变得更强。
最重要的是,古灵族和异族,繁衍能力远不及人族。
类似的战斗,邪冥族也有不小伤亡,他们死去的族人,想要栽培出来,需要很久很久。
人族的死亡者,过个数百年,千年,又会有全新的一批,雨后春笋般冒头。
“我们没时间等候下去了。”弗罗斯特深吸一口气,“法拓,你们木族的一片片星域,向来生机浓烈,你们那边也是如此吗?迄今为止,你父亲,还有你们族内的大贤者,都不清楚缘由吗?”
法拓摇头,“不止是我们木族,整个灵界的种族,暂时都没有弄明白原因。”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他们木族的星域中,一些域界星辰的变化。
一个个,草木茵茵,缭绕着浓郁生机的域界,正在流失着力量,加速死亡。
他,还有一位位木族的大尊,活动于各大域界,都没有弄清楚原因,只知道木族领地内的域界,以很奇怪的方式,要迅速沦为死星。
不止是木族。
擎天巨灵,古兽族,还有巨龙,邪冥族、幽族、妖魔族,等等灵界的域界,都在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灵界,做为最古老的一方域界天地,经历过一次次血战,众多被开垦的域界,都沦为死星,不再适合生灵活动。
始源时代,星空巨兽在灵界横行时,也摧毁了太多原生态的域界。
后来,古灵族和妖魔族、邪冥族、幽族,又掀起血战,导致灵界的众多域界,永远地死去。
灵界中,适合各族繁衍生灵的域界,比起人族那边,本就少了太多太多。
突然间,仅存的域界,也突然加速地,要走到生命尽头,迅速地变化为死域,不再适合种族活动,自然就导致灵界的所有生命种族,被迫去想别的办法。
唯有,去人族的域界,寻找适合他们,适合后代的域界,才能延续种族。
这,才是古灵族和异族空前团结,且悍不畏死地,冲击人族域界,根本的原因。
“我们生活的灵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巨变,或许要死亡一段时间了。”法拓思索着,道:“我族以前的一位大尊,曾经沟通那一株生命古树,得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什么?”弗罗斯特神情认真。
“传说中,如我们灵界般的域界天地,也非永恒的。”法拓一边细想,一边说:“囊括诸多星域,无数域界的一个大界,也有死亡的一天。我们的灵界,就有可能不堪重负,走向了死亡。”
“真的死亡了,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弗罗斯特奇道。
“不,死亡和新生,是交替的。”法拓解释,“灵界,在一次彻底死亡后,兴许在无数年后,又一次复苏,再一次恢复生机。一个个死星,死域,有希望重新聚涌星穹内的力量,再一次变幻,成为新的生机勃勃的域界。”
“这是一个不断变幻,周而复始的过程,可我并不知道真假。”
他提出的,这个新颖的观点,令弗罗斯特大为惊诧。
“你是说,我们所在的灵界,终于走到一个轮回的尽头了?”弗罗斯特顺着他的思路,说:“然后,在无数年,可能数百万,数千万年后,灵界又会突然生出新的变化,一个个死去的星辰域界,重获生机?”
法拓缓缓点头,“要是我族的那位大尊,没有理解错误,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那么,只要我们进入人族的域界天地,在这里扎根立足了。等数百万年,数千万年后,还是能重返灵界了?”弗罗斯特继续说。
“或许吧,我并不能确定。”法拓道。
“我族,我的血脉之中,其实也有一些烙印的秘密。”身为冥河大尊直血后裔的弗罗斯特,说道:“我父亲离开很久了,我知道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可我父亲,在我的感知中,却消失的极远极远。”
法拓暗绿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怪异的眼神,“你们邪冥族,本就是外来者!”
“什么意思?”弗罗斯特惊叫。
“我族,前面一代代的族长,之所以厌恶你们,厌恶妖魔族和骸骨族,就是因为时常念叨,你们三族是异类。说你们,兴许在某一天就会倒戈,会向我们下手。”法拓盯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身为他的直血后裔,你要是能解析内血脉中,和他记忆相关的烙印,你应该能得到真相。”
弗罗斯特愕然:“你是认真的?”
“我没有开玩笑。”法拓昂着头,“时代变了,我们被迫从故土离开,被迫要从人族手中,夺取这一方天地,适合我们的域界星空。”
“不论人族愿意不愿意,我们为了种族的延续,都必须要这样去做。”
“为此,死亡再多人,都在所不惜。”
“可我担心,担心我们和人族,拼的你死我活时,会生出别的变故。”
弗罗斯特满腹疑惑,“法拓,你知道你很聪明,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会发生什么?”
“人族,要是能够和我们和解,能够割让出一片片,供我们生存的星域,双方不用这么拼命,该有多好啊。”法拓自言自语,“兴许,我应该去尝试一下,去找人族明事理,能说得上话的谈一谈。”
“你找谁?”弗罗斯特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我想试试看。”法拓满脸无奈,“因为,长时间地血战下去,对我们,对他们,伤亡都太惨痛了。”
……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新晋大尊
七星界海。
一艘分明为妖魔族的星河古舰,骤然开赴而来。
“妖魔族!”
御兽宗的董奇松,轰然变色,扬声发出尖啸:“速速传讯涡流域,要碎星古殿那边,还有莫千帆、俞素瑛,尽快来此!”
因通天星域的战役,本聚集在这里,保护聂天的那些强者,早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