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被阳光普照的建筑内,侵袭而来的是不属于阳光的阴冷,就如同生活在地底一般,能摸到光,但是感受不到它来到的暖意。
长长的通道一直向前延伸着,一边是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建筑,暗红色的绒布窗帘被带着长长的拖坠锁扣系在两边,形成一个很漂亮的扇形,光就是从这里照射下来,而另一边是一扇扇紧闭的门,从外面来看内部它并不是那么的深邃,只有走进这里才会发现里面深不可测。
皮鞋踩在被擦的发亮的地板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尖顶的设计让回音绕梁三旋久久不能离去,耶律守跟在一个穿着中式礼服的人身后走过长廊在一扇漆着白色雕像的门前停下。
“在正式会议之前,有人想先见你一面。”耶律守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他不同于市中心下的暗黑场所,这里要显得更加的正式与威严,这不仅让他要重新考量自己所知道的暗黑。
雕着[***]女人的门背后与之想平衡的白色,他走了进去。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面炉火墙壁,而坐在椅子上的人看起来庄重而神秘,只是他微红的双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浓浓战意。
“我觉得在会议投票前有必要先见上你一面,我亲爱的暗黑大人。”出于阶级制度,他应该凌驾于耶律守之下,只是暗黑下的一个臣子,正襟危坐的从容反而更他像是一个王者一般。
耶律守冷下了一下,灰眸了闪过带血的光芒。“暗黑中就属白袍你诡计多端,在会议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现在暗黑人人都想将你剥皮拆骨煮汤喝,知道为什么吗?”白袍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一身麻质长袍穿在身,坐在椅子中的他完全因为他的穿着而看不出身高体型。“因为人人都想要坐上你的位置。”
“暗黑讲究的实力,想要尽管来拿,我不介意。”
“一人之力能有多大作为,他们都想要你死,而我白袍却想依附在暗黑大人的脚下存活,如果我们可以彼此信任的话,那么……”
“白老大的意思是想要我们产生相互信任的前提条件是什么?”耶律守习惯姓的揉捏着自己的手指。“白大人是希望我继位后能为你开创出什么样的市场,要知道暗黑有几样东西是不做的。毒品、军火和女人,这三点当中你想占有哪一个?”
白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微红的双眸闪过一丝精光。“虽然我白袍不是暗黑势力下最大的组织,但是却是最勇猛的一支,如果您愿意放开其中的任何一条路的话,我想我和我的部下都会舍命跟随。”
“任何一条?那都是死罪啊!”耶律守感到自己的额头在跳动着,就连胸口都有着无法平息的搏动声在耳边鼓动着。“如果我说不呢?”
“哎!”白袍故作姿态的叹了一口气。“现在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大佬都汇聚在一室商讨着如何惩处你这个背叛暗黑的上位者,想要借着这次与黑鸦间的事情将你拉下,只有我还忠心的希望你可以领到着我们向前,如果连我都要舍弃的话,那么暗黑大人您将一人之力抵御我们十个庞大组织,您觉得您有这个胜算吗?”
“一比十的概率,很低。”
“所以,只要你能开放那么一条路出来,就可以收复我们其中一个,那么就是二比九,是不是胜率会大一点,而且我还可以为你四处奔走,在夜晚来之前,投票的结果或许就会变得不同。”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然后你可以抓住我这个弱点一直要挟我,成为暗黑的真正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吗?”
白袍眼神顿了一下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至少你还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总比在今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成为我的收藏品之一要来的好。”
“早有耳闻白大人的恶趣味,那些已故的暗黑主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尸体神秘失踪查无下落,白家世代为耶律家做事,开创一片片天地,然而耶律家就像是一个被诅咒了的家族一般每一任继位者都活不过三十岁,这恐怕跟你们白家有关。”耶律守身子向前倾斜着,他慢慢靠近白袍。“你在我老妈身边安插的那些眼前被我收拾的干干净净是不是很心疼,那些放在她身边的香薰不正是慢姓毒药的一种,这种手段有点过时了。”
双眸在充血,白袍呼啸了一声,他站了起来,畸形的身体跳上了桌面瞪视着耶律守。将他的盛怒看在眼里耶律守狞笑了起来,一手半曲向前,一手慢慢上抬至胸口,看似随意的姿势,却立时将他全身的气势提升到一个极点,血腥煞气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夹带着几丝诡异的神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