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安郡王大喝一声。
再听这女人说一个字,他就想立即杀人了!他完全没想到,南郑侯一家,沉寂了这么久,却突然对他媳妇起了杀心,竟然想出了一个这样阴毒的计划来,在宫内动手脚,自然难以防范。
“来人!”太后怒道:“把蒋燕氏给我绑起来!”
啊?燕氏还期待着太后救她呢,没想到太后反倒先出手了,她跪爬两步,哭求道:“太后、姑母……我、唔……”
立刻就有人上前扭住了南郑侯夫人燕氏,顺势堵住了她的嘴。
不过瞬间功夫,太后就已经有了决断了:“蒋燕氏胆大妄为,谋害安郡王妃,虽说自有国法处置,但这等恶毒之妇,蒋家也该将她休逐归家才是!”
太后就指望舍弃一个蒋燕氏,换取蒋家平安无事,可是谁不明白,如果燕氏不是嫁给了南郑侯,有个太后姑母,她哪有那么大的底气和依仗不服气安郡王妃,要与安郡王妃叫板。
甚至还谋害安郡王妃!
安郡王哪里肯就这样善罢甘休偃旗息鼓,别说安郡王妃肚子里有了一个,就单是如意出事儿这个猜想,就叫他怒火中烧了,安郡王丝毫不给太后面子的道:“若是这么容易就罢了,今后谁都敢来我们家动动手脚了!横竖若是不慎露了馅儿,就休逐一个女人也就够了,回头再娶个年轻貌美的,岂不是更好?”
若是这样就放过了蒋家,毫无震慑力,那今后只怕谁都敢伸手了。法律之所以有用,便是在这震慑力上,因为知道杀人要偿命,所以绝大部分人才不敢杀人,不受震慑的,到底还只是极少数。
“你胡说什么!”太后怒道,随即又摆出长辈的款儿来:“长寿,我知道你恼,此事谁不恼呢?连我也还没见过这样胆大妄为之人!只是此事之前并没有人知道,不过是这蒋燕氏一时鬼迷了心窍,胆大包天才干出这样的事来,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是想不到的啊!”
太后放下身段来向安郡王解释此事,心中自是懊悔至极,当年就不该心软,让荣儿娶了这个光有美貌的蠢货,以前只觉得有自己在,并不要紧,哪里想得到这个蠢货不仅蠢,胆子还这样大呢!
安郡王冷笑一声:“自是没有人想得到的,横竖微臣只是来缉拿蒋燕氏的,如今既然拿到了人,就不敢扰太后娘娘清净了,此事想必自有三司会审,皇上圣裁!并不是我说了算的。”
安郡王刚说完这话,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回道:“太后娘娘,刚才皇上听闻了这事,大为恼怒,已经下旨将南郑侯夺爵,即刻缉拿回京!”
什么?!
夺爵?!
这连审都还没审,仅仅是宫禁卫禀报南郑侯夫人意图谋害安郡王妃,就乾纲独断立刻下旨夺爵了?
难道这事儿真是荣儿吩咐做的?皇上已经有了证据了?所以才下这样的旨意。
可是不对啊,荣儿还在那么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他的那毛病明明还要着落在安郡王妃身上,就是要动她,也不会是这个时候啊……
无数的念头纷至沓来,太后娘娘的脸阵青阵白,强烈的眩晕袭来,太后只觉得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太后!”
“太后!”
“快传太医……”
太后晃了两晃,一头栽了下去,周围的宫女们连忙上前扶着,一群人围着哭喊,安郡王冷笑一下,也懒得上前去看了,跟郑统领说了两句,就拖着堵了嘴的南郑侯夫人燕氏走了。
不管是蒋家人干了什么,太后终究是太后,晕倒之后,皇后娘娘得了信儿,也忙带着人去寿康宫伺候,赵如意却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