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好戏吧!”
南晨看着眼前刚刚结束的闹剧,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笑意,不过笑意才出现一瞬,又恢复了平常的情绪。
“确实是一场好戏。”叶凝白走到南晨的身旁,一脸兴味的凝视着她:“不过我更好奇,你的父亲竟然是南台长,南台长这么严肃正派的一个人,千金竟然是一家酒吧的老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南晨转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闷闷道:“别看我父亲的形象严肃正派,实际上他就是个老顽固!”
这一句话,将叶凝白的兴趣勾了出来:“我倒是想听听,南台长究竟怎么顽固了。”
“我的男朋友,呵,出了一场车祸。”似是嘲讽,南晨的语气略有些尖锐,抬头看了一眼静静聆听着的叶凝白,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良好的倾诉对象。
“他很穷,没有钱,出车祸时手术的钱还是我爸付的,那个时候我正和老顽固因为他的事情吵架,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时我完全不敢相信,前一天还好端端跟我打电话的人怎么会......”
南晨略微停顿了一会,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是那个老顽固停止了跟我的争吵,将不知所措的我带到医院,他陪着我等手术结束,并且推掉了他那一天所有的事。”
“不幸中的万幸,因为车祸伤势太过严重,经过抢救,他没有死,却变成了躺在病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作的植物人!”
“他......就在煊煊的那个医院嘛?”叶凝白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随着自己的猜测接了一句。
她记得,上次南晨就说过她的男友在那家医院。
“是的,他暂时就在那家医院!”南晨抬起头,没有叶凝白想象中的悲伤,反而精神奕奕。
见此,叶凝白长舒一口气,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听你的描述,我可看不出来南台长哪里顽固了,明明就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父亲嘛!”见南晨似乎并没有太过伤心,叶凝白俏皮的接话。
“我曾经以为爸爸会阻止我继续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再阻止。”南晨的嘴角晕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又苦涩起来:“你说他顽固不顽固,丢下一句尊重我的选择后完全不管不问。”
“你男朋友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真幸运,你有南台长这样的父亲也真幸运。”
叶凝白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略微思考后,淡淡道:“明天我能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吗?看看他何其有幸得到我们神秘背景的南大小姐垂青。”
“当然!”南晨与叶凝白默契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房间中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浓烈,整个房间除了床之外只有一张沙发,让人感到异常空旷简单。
病房的窗户不远处,一张和墙体同样是白色的病床摆在一侧,阳光刚好可以从窗户照射。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病床旁硕大的屏幕,屏幕里的心脉图正一上一下微弱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为一条平线。
病床上呼吸机的面罩遮住了男人大半张脸,但是从脸部的轮廓来看是一个极为帅气的男人,纵使气若游丝,却也不敢让人小看。
这与叶凝白想象中的‘穷小子’的形象产生了极大的差异。
南晨一步步走进病床,黑色的皮衣与周围的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却又异常的和谐。
“阿文,我来看你了。”与平时的冷硬不同,这个时候的南晨柔和不少,只是眼中的落寞怎样也遮盖不住。
叶凝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敢出声。
“我新交了朋友,她说你很幸运,有我这样的女朋友!”
南晨从被窝中牵出男人毫无血色的手,细细磨砂,就像呵护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面,是叶凝白完全没有看见过的。
平时少言寡语的南晨,诱色酒吧的一把手,竟然也会有脱下全身的刺,温顺乖巧的时候.也难怪,南台长会尊重南晨这样的选择。
“可是我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幸运,你竟然没有把我这么好的女朋友变成合法妻子!”
南晨将头埋在男人身上盖着的被窝,声音有些哽咽:“你这个负心汉,等你醒来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见此,叶凝白上前一把揽住南晨的肩膀,手掌不停的抚慰着南晨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沉默良久...
“南大小姐竟然还会哭鼻子?这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南大小姐啊!”叶凝白用尽全力一把捞起南晨,将她从地板上托了起来:“昨天那个威风鼎鼎的南晨去哪儿啦?怼丁甯的那股气势去哪儿啦?”
“我没哭,你才哭了!”南晨擦了擦眼角,收拾了下情绪:“走吧,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
沉默了半路,最终还是南晨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你猜猜丁甯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一说,叶凝白也来了兴致:“什么情况?”
“昨天那个跟着丁甯一起来的导演,今天早上就爆出丁甯为了角色主动献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