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早就该知道。他下面不行了,自然要把心思放在事业上。
得,爱啥啥吧。
没了他,她就不活了么。
想到这里,花梨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一把抓住花花公子的手臂,赌气似的往楼上拖。
为了那么一个硬不起来的废物生气,太不值得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应当惜取眼前人。
然而事与愿违,眼前人身强体健,功能正常,可她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满脑子全是那个负气而去的废物,以及留在楼道前的那几个烟头。
她心里想着别人,状态不佳,花花公子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两人不欢而散,花梨躺在冷冷清清的单人床上,郁闷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北方入冬早,十一月的天,寒风就跟刀子似的,能刮开人脸。
这一阵花梨可算是清心寡欲,素了好久。花花公子心里有气,怨她玩过界,见异思迁,脚踏两船,故意冷着她,不搭理她。她心里也有点愧疚,也没心思寻欢作乐,就老老实实上班下班,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吃饭。
身体健康的年轻男女,没一辈子当和尚尼姑的道理。过了半个月,花花公子的气消了,花梨的心活了,两个人就都有了重归旧好,鸳梦重温的念头。
但不知怎么的,一旦冷过了,再开口就有了难度。导致两位红尘玩家再联系上时,都不约而同的玩起小清纯,是只聊天,不上床了。
两人也不急,此时不上,不等于永远不上。这种事,真正的玩家讲究水到渠成。
可惜,这渠还没成,挖墙脚的就来了。
话说这天花梨回到家,就在楼道口看见了风尘仆仆的罗正军。
乍看到他,她还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就释怀了。陈邵阳都来了,何况罗正军乎?这哼哈二将,怎能缺一!
那刚走的还敢说两人没联系!真是男人一张嘴,信他就有鬼!
自打得知陈邵阳不行之后,高高在上的班长大人跌下神坛,陷入泥沼。连带着罗正军的形象也矮了许多,再次见到这一位罗大爷,花梨心里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一眼掠过之后就连个正眼都不给。
她一气盛,罗正军就不由自主要矮一头。可罗大爷是趾高气昂惯了的,哪能轻易让小穷酸压自己一头。于是胸膛一挺,腰板一直,瓮声瓮气的开口喊她。
“花梨!”
花梨冷哼一声,尖尖的小下巴高高挑起,用鼻孔看人。
“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罗正军皱了皱眉。
“我来看看你!”
“哦,那你现在看过了。走吧。”花梨伸手轻轻一掸,轻描淡写就打法了他。
罗正军气不打从一处来,把手里的旅行袋狠狠一摔,大不昂首走向她。
花梨起先还能撑住架势,可眼看着他步步逼近,就立刻丢盔弃甲,惶惶然向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嚷。
“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罗正军从鼻孔里哼出一股浊气。
他恨不得干她!
逼到眼前,长胳膊一撩,五个手指头一抓,一拽,两胳膊一搂,就把人勒进怀里。
这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他可真是想死了!
被勒在怀里,花梨脑子停了几秒钟,随即就扑腾起来。
“放开我,你这流氓,放开我!”
哪能!罗正军勒着她紧紧的,任她踢打扑腾,就不撒手。别看她闹得厉害,可都是花拳绣腿,一点用也没有。他又不傻,岂会不知道,这不过就是她的矫情罢了。
这小穷酸,一贯的口嫌体正直。
在他怀里闹腾了十来分钟,花梨气喘吁吁的卸了劲,一时安分起来。
胸膛是熟悉的,但气息却是陌生的。仔细闻当然还能闻出罗正军的味道,但因为夹杂着复杂的烟味,汗味,孜然味,五香味,就成了一种难闻的臭味。
“喂你怎么这么臭?熏死人了!”花梨忍不住嫌弃起来。
罗正军连忙放开她,一脸讪讪的笑。
“我刚下火车就赶你这儿来了。火车上能有什么味,当然是人味。”
火车上什么味,花梨自然明白。但问题是罗正军这大少爷,便是上了火车,也不该是这个味。
她心有疑惑。但罗正军已经抓着她的手往楼道里走,路上还抓起他扔在地上的旅行包。
“快让我进去洗洗,别说你,我自己都快被臭死了。”
花梨注意到,他那个旅行包不是什么名牌高档货,而是极为普通的超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