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被关上,只留了两站光线微弱的床头灯。
温简对酒精的接受度实在太低了,小酌了几口,就已经有些迷迷糊糊。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顾辞远也是紧张的,一个很会喝酒的人,脸上带着一点异样的红色。
不过总算是没忘了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见顾辞远坐上了床,连忙又往墙上床边挪了挪。
这张大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跟温简以前睡的那张紧靠墙壁的小床不一样,以至于他现在连贴着墙壁寻找一些慰藉都是不能的。
顾辞远还没有在床上躺平,眼瞧着缩在右侧的omega正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的往被子里滑,不一会,整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要不是顾念着不能抢他被子他,怕是要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了。
他无奈的笑笑,伸出手去,试图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也不怕闷着自己?”
大约是缩到被子里的人有了一点安全感,当顾辞远掀开被角露出他的小脸来,可怜兮兮的样子格外动人,
对方轻而易举的把他拖到了床中间的时候,温简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的边沿:“我不怕闷。”
男人没忍住笑出声来,“谁刚才也说过不怕的。”
温简:“......”
他实在不忍心瞧着自己的omega对这种事怕成这个样子,本来想着“酒壮怂人胆”给简简提一提胆气,现在瞧着看来是酒喝少了。
“其实”顾辞远伸手轻抚着温简的侧说:“你要是一时无法适应的话,我们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缩在被子里的少年骤然亮了眼睛,惊喜的看向身边的男人:“真的?”
顾辞远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实在不合身,这么稍微一动作就露出来小半个肩头,配上这样纯情的面容,任谁看了都得色迷心窍的想跟他上床。
对方迟迟不答,温简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连说话都变得颤颤巍巍的:“我...我有点过分了。”
刚才说出那样的话来,顾辞远已经是违心的了,又让他看见了这般美景,他匆忙移开眼神,压抑下自己的欲·望,身体和精神分裂成了两半,明明很想扑倒自己的omega,却又不想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