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就有几张破纸,是一份学术论文。”
“好,你等我二十分钟。”
“嗯,请你喝酒。”
1995年,有一伙喜欢穿黑衣服的人长期在火车站抢夺旅客财物,被称为“黑衣党”。他们大多在晚上活动,如果是在白天,他们就蒙面抢劫。
1997年,以三文钱为首的“丐帮”悄然兴起。
1998年,迷药抢劫频发,帮派内称这种手段为“杀猪”,以“河南帮”居多。而后演化成飞车抢劫,又以“砍手帮”臭名昭着。
1999年,手持据称有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威胁索要旅客钱财的“扎针党”也出现了。
面对严峻的治安形势,从1983年以来,各级政府年年组织多方力量,开展“严打”行动,大量犯罪团伙被摧毁,然而,“严打”的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整顿过后,故态复萌。犯罪团伙重新洗牌,通过暴力分割势力范围。例如“拉客帮”被打掉之后,分裂成五大帮派:“郑老五帮”,湖南人,负责站西路一带;“汕头帮”,负责走马岗一带;“潮州帮”,负责沙涌南一带;“刘老四帮”,四川人,负责草暖公园一带;“老杨帮”,也同在站西路。当时五个帮派中,“郑老五”和“刘老四”稍大,相互之间经常发生摩擦,但都不能吃掉任何一方。
在各帮派之间争抢地盘的过程中,“东北帮”逐渐控制了华城火车站的拉客市场,来自黑龙江省的邹光龙成为了野鸡车市场的老大,他拉拢腐蚀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很快控制了站东广场的拉客市场,又控制了“野鸡车”的客源。
2000年,以邹光龙为首的华城“背包党”出现。
“背包党”最初只是为野鸡车和旅馆拉客,后来他们的包里装上假发票、假车票、酒店介绍和假证件,整日游荡在华城火车站、省汽车站、市汽车站和流花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地来穗人员,偷抢首饰、手机、背包,卖假发票,调换假钞。随着队伍的壮大,“背包党”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在华城火车站,曾经有多次群殴事件,几百“背包党”成员与保安数次发生冲突,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
邹光龙名声渐响,成为华城火车站的黑帮老大,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甚至一个水果摊、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
直到一年以后,广东省委领导三度微服探访华城火车站,要求“重典治乱”,华城火车站进驻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邹光龙被判死缓。
2000年10月19日,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
当天晚上,四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他们是三文钱、大怪、寒少爷、高飞。
三文钱说:“这事,忍了吧。”
大怪说:“挣那么多钱有啥用,还被人欺负。”
寒少爷说:“咽不下这口气。”
三文钱说:“咱们斗不过,人少。”
寒少爷说,“去东北,叫上炮子那帮人,都拿上枪,不信制不了他们。”
三文钱说:“离得太远了。”
大怪说:“是啊,咱就是人少。”
高飞说:“咱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