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一个,那些马蹄声,像是人为弄出来的。
声音慢慢变小,似乎是从这里经过了。二人推开窗户,一路尾随而去,一直跟到镇外的那条河边。
正好就是温崇正他们早前休息过的地方。
顾中清的心怦怦直跳,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前面那个背影孤独的人会是他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谁?出来!”黑影站在河边,突然转身斥喝。
温崇正与顾中清从一旁的小树林里走出来,齐齐看向那人。今夜的月光不好,顾中清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是何人?胆敢拿当年牺牲的英魂来装神弄鬼?”
“你们从镇上一路跟来,你们又是谁?”那人打量着顾中清,因为刚才顾中清说了当年的英魂。
听着似乎与当年的人有所关联。
顾中清直直的朝那人走去,“我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二十年了,蒋胜利,你小子该有三十七岁了吧?”
闻言,河边的人怔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蒋胜利?
这三字深埋在他的记忆时,这二十年来,他不是蒋胜利,还是山上破庙里的一个叫花子。
他的名字,随着二十年前的那一战,已经跟着他的兄弟们长埋以地了。
他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听到有人叫他蒋胜利。
“你……你是谁?”
蒋胜利的声音都在颤抖。
顾中清已走到了他跟前,温崇正举着火把过来。火光下,那是一张黑瘦且满是沧桑的脸。
破烂的衣服,花白的头发。
胸前挂着两个铁蹄,明显刚才镇上的马蹄声,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胜利叔。”
“你?”蒋胜利疑惑的看着温崇正,陌生有些熟悉的面孔,可他又确定不认识眼前的人。
“胜利,是我,我是你的中清大哥。”顾中清上前,张开手臂就把蒋胜利抱住,用力拍着他的背部,“好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哥俩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