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罂粟盯着紧合的车帘,眉宇间透着些许担忧。
“若是不想变成死人,或者变成残废的话,立刻滚。”司若弦的声音很好听,很平,很淡,却比摄魂夺魄的琴声更令人发寒。
“大哥,天下第一琴不是已经……”食人花有些疑惑地看向罂粟。
罂粟一眼瞪去“难道你忘了两年前的那件事?”
食人花噤声,曼陀罗眉头紧锁,手中的剑越握越紧,良久,才问“大哥,是撤,还是……杀?”
“我们走!”罂粟扫一眼随风而舞的车帘,挣扎片刻,终是下定决心地转身。
寒风呼呼,琴声震震,司若弦双手按琴,琴声嘎然而止。
起身,掀帘而出。
寒风瑟瑟,白雪飘飘,司若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衣襟,快步走到夜城歌与杜铭身前。
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身上的衣袍已然被血染湿,他们身躺的地面早已晕开一朵妖冶的红花,在雪白的地面上甚是惹眼。
司若弦看看夜城歌身上极深的伤口,又看看浑身是血的杜铭,眉头紧缄,抬手探息,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活着!
司若弦纵使本事不低,但大道之上,恐生枝节,不好用功夫,以女儿家的体力要抱昏迷的夜城歌与杜铭两个身高八尺的男子,倒着实是吃力得紧。
“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重死了!”司若弦一边拖着夜城歌往马车走,一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