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没有任何犹豫,司若弦道出两个字。
自由、平淡,这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什么宫廷,什么朝廷,什么江湖,她都不想理会,一生杀戮,她只想找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那么过一生。
在没有得到金钱、权利的时候,我们追求的往往就是那些,为了达到目地,我们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但真正得到一切后,回头去看,才发现,我们失去的远比得到的要多。
正如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从五岁开始,便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从十二岁开始,她便站在了杀手界的巅峰,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甚至,看不顺眼谁,可以一枪毙了,但她真的快乐吗?
不,她并不快乐,她孤独一生,直到死的那一刻,也是一个人,那么清冷、那么孤寂、那么苍凉、那么凄惨。
她深刻地体会过站在最高处的孤独,深刻明白高处不胜寒,自二十一世纪的电视中、豪门恩怨中,亦看出了一入候门深似海,知道光鲜的背后,到底有多肮脏。
帝王,注定是孤独的,也注定后宫佳丽三千,她不想孤独一生后,再站在顶端,亦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掺杂太多其他的东西,更不愿与别人分享丈夫,要不起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她便弃,如此简单!
“本王何时限制过你的自由?”夜城歌皱眉。
司若弦“。。。。。。”
王爷,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记自己制定的霸道条约了?
话音落下,夜城歌似也想起了什么,又道“你想要自由,本王可以给你,只要,你的人,你的心,在本王身上。”
司若弦睨了夜城歌一眼,道“你还真是贪心。”
人,早就已经给了;心,也快要守不住了,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在彻底沉沦前快些离开,如此,至少,她还是司若弦。
“贪心吗?”夜城歌似在反问,又似在自言自语“或许吧,但是,也只有对你,本王才会如此贪心,如此执着。”
司若弦不言,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问他“若是要你在皇位与我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亦怕会忍不住问他“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得起吗?为了我这一棵树,你愿意舍下整片森林吗?”。
她不想自私地用感情去束缚他的脚步,不论他是否愿意,他都是最适合坐上那个高位的人,她绝不允许自己有当怨妇的一天,故,她只想陪他八天,然后,换来一纸休书,换来相府上下平安,如此,便好!
至于他,她想,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她离开后,他身边定然会出现更适合他的人。
司若弦的心思,夜城歌不懂,当今天下,但凡有地位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虽然他并未想过还要其他女人,但司若弦不知道。
说起来,还是夜城歌的反应,让司若弦没有安全感吧!
一时,两人都沉默着,各有所思,谁也没有打扰谁,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连流动的空气都变得缓慢。
兴许是太累,司若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无声无息。
待夜城歌自思绪中回神,司若弦已经睡熟,平稳地呼吸着空气,绝美的小脸,红潮已然褪却,透着自然的纷嫩,额间的凤羽花依旧是妖娆迷人,眉头微微皱着,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一张红唇,被他吻得红肿,透着醉人的芬芳。
如此安静的司若弦,没有恶作剧的狡黠因子,没有仿若天踏地陷也无妨的冷静,没有堪透一切的睿智,没有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毒舌,没有令人生寒的凌厉,没有令人害怕的狠戾,没有不可一世的狂傲,没有充满邪气的肆无忌惮。。。看起来,更加真实,娇小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保护。
若弦,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夜城歌抬手,小心翼翼地抚平她眉间的褶皱,贪娈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司若弦一觉睡到天亮,睁眼的刹那,夜城歌俊美的五官就那么清晰地出现眼前,微微一愣,很快便回复常态。
夜城歌还没醒,想想没其他事,身上也酸疼得难受,司若弦干脆半撑着头,就那么看着夜城歌的睡颜。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漂亮的五官完美结合,整张脸,看起来就似用刀斧精雕细琢而成,简直就是上帝手中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皮肤,因长年征战沙场,在风沙、烈阳的作用下,呈健康的小麦色,但他毛孔极细,近看,几乎也看不出来,浓密的眉斜飞入鬓,自然舒展,看起来,似有几分满足,狭长的丹凤眼眯着,盖住了所有的腹黑,他的鼻梁很挺,凉薄的唇如刀削般,因着昨夜的狂吻而红艳不已,甚至带着几分妖冶。
看起来,味道不错!
看着看着,司若弦不禁入了神,连手什么时候开始抬起,抚绘上他的唇也不自知。
夜城歌,放过我,也放过你,不好吗?这八日,留下彼此最美好的回忆,可好?
“本王的身材还不错吧?”夜城歌调/笑的声音响在耳畔,瞬间拉回司若弦的思绪,她如触电般收回不知何时已经摸到夜城歌胸前的手。
手收到半空,便被夜城歌一把握住,很有心情地把玩。“一大早就调/戏本王,王妃这是在考验本王的耐性吗?”
司若弦有些囧,犯花痴就算了,还被主人抓个正着,她何曾如此狼狈过?
“王爷有耐性那东西吗?”至少,在她面前,他丫就是一什么原则都没有禽兽。
“这算邀请吗?”
“王爷认为可能吗?”
“完全有可能!”
“才怪!”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有眼睛,看到了。”
“本王饿了。”
“饿了就吃呀。”
“能吃吗?”
“为什么不能?”
“这可是你说的哦。。。”
话音落下的同时,夜城歌毫不犹豫地吻上司若弦的红唇。。。
司若弦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被这男人给绕进去了呢?她智商怎么就降低了呢?这才刚醒来啊啊啊!
在司若弦反抗无效中,夜城歌又足足吃了她两次,才心满意足地暂时放过她。
司若弦累得精疲力尽,她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了,怎么可以还有那么好的体力啊啊啊啊?
八天,于夜城歌而言,过得太快,他觉得还没吃够呢;于司若弦来说,过得太慢,她何止是被吃/干/抹/尽,简直是被扒皮拆骨,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她发誓,早知道夜城歌那么能折腾,杀了她,也不会跟他来那么个约定。
他是心满意足、容光焕发了,她却累得几乎爬不起来,说什么诱/惑?也就最初那天那一次,至于后面。。。如夜城歌所说,她一个动作,一个笑颜,也足以勾起他的欲/望。
“王爷,这几天可还满意?”当第八日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零散地打落在床上时,司若弦立刻来了精神,笑米米地问夜城歌。
“还不错。”夜城歌点头,回了三个字。
“那么,王爷承诺的休书。。。”司若弦伸手,意思就是让夜城歌给休书。
“休书?”夜城歌看了一眼司若弦伸出的手,想了想,道“介于你的表现不是让本王那么满意,本王决定,不写休书,等哪天你令本王满意了,本王再给你。”
司若弦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不满意?她看他心满意足得很,都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居然还说不满意?这是明摆着不想给休书。
等等!司若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定给她休书?他就不爽她总要休书,给她下了一套,让她心甘情愿地去钻,然后。。。
该死的,她居然被他耍了,整整八天,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就算了,关键是,还是她自动送上门了,可恨的是,她居然还真真正正地去勾/引他了。
啊啊啊啊啊!她都做了些什么?
可恶!
只在瞬间,司若弦的眸光便染上浓浓杀气,她微微眯起凤眸,危险地看着夜城歌,似笑非笑,道“王爷,这几天耍着本王妃很好玩吧?吃得很爽快吧?不满足?要不要本王妃再讨好你几天?恩?”
“如果王妃愿意的话,本王自是没有意见,就不知王妃愿意否?”知道司若弦已经明白了过来,夜城歌却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大方反问。
“你认为可能?”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司若弦牙缝中挤出来的,若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夜城歌无视司若弦杀人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你不也挺爽的,并不亏,是吧?。。。”
“闭嘴!”司若弦不待夜城歌说完,便将其打断,怒道“老子亏大了,就算是卖,做一次也有银子进账,这八天,做了那多次,少说也是上万两了,老子却连一根毛都没看到。”
这孩子,被气疯了,得理解!
花地着红。夜城歌眼角抽了抽,继而很淡定地回答“本王全身上下的毛,你都看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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