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振天大怒,拍案而起“司若弦,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丞相就是这么教你的?”说着,又看向夜城歌,道“城歌,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你爱着、宠着、疼着的女人,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有什么可与思芸比?”
见夜振天动怒,慕容柔与阮雪芊同时拉住他,柔声安慰。
本来,在两个宠妃的安抚下,夜振天的怒气已然消减,却被夜城歌一句话刺激得怒火直接蹿上头顶。
“父皇,思芸是好,但我只当她是妹妹;即便所有人都觉得若弦不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但在我心里,她依旧是无可替代的存在,我爱她,想跟她在一起,仅此而已。”
“城歌,并没有人让你放弃若弦,亦没有人想要占了正妃之位,只是,身在皇家,继承香火是你的责任,你和若弦成婚这么久,却是一无所出。”顿了顿“你应该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总不能让我和你父皇在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你的孩子吧?”
“母妃,我与若弦都还年轻,想要孩子,什么时候不行?不必急在这一时。”面对自己的母亲,夜城歌的声音缓合了不少。
他的话音刚落下,夜振天便开口了“说到孩子,朕听说你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
司若弦愣了一下,皇上居然知道小家伙的存在了?是思芸说出来的?
夜城歌倒是淡定,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阮雪芊,道“父皇,儿臣的确有一个儿子,不过,不是七岁,而是五岁。”
司若弦暗暗挑眉“夜城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这下,毫不知情的慕容柔不淡定了“城歌,为何母妃从未听你提及?他现在人在何处?他的母亲又谁?”
一连三个问题抛出,夜城歌依旧不动声色,正欲回答,夜振天便开口了“听闻孩子是她生的,可属实?”
夜振天手指司若弦,令司若弦很不高兴,她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她,不过,倒也忍着没有发作,她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出一个差错会惹出什么祸事。
开始对夜振天的不敬,不过是她料定了夜振天不会对她怎样,当然,这也是她私心里设的一个小小计谋,逼得夜城歌选择罢了,同时地,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若然夜城歌选择了听话,那么,她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哪怕,她爱他。
“是。”夜城歌看着司若弦,眸光温柔,肯定道。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廉亲王问“八王爷,八王妃不过十七岁,怎能生出五岁大的儿子?”
慕容柔亦问“城歌,你仔细核对过那孩子的身份吗?五年前,若弦也不过十二岁。”意思就是,除去怀胎十月,她才十一岁,身体都还未发育全,能怀孕?
阮雪芊坐在一旁,不发一言,但眸子里不经意流露的算计清楚地落在司若弦眼里,她暗忖:又是这个女人在搞鬼。果然,她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夜振天紧紧盯着司若弦,凌厉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皇家的血脉,绝不可马虎,城歌,五年前,你的心里还只有思芸,何时与司家小姐纠/缠不清了?若然她真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为何一直不曾找你?再者,朕可从不曾听说司家有一个小孩。你可曾滴血验亲?一再确认?”
司若弦微微挑眉,暗道:我出现前,你连司家有一个三小姐都不知道,就算真有一个小家伙,我若有心隐瞒,你还能知道不成?更何况,那小家伙,我都才认识不久,且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儿子。滴血验亲?已经落伍了,科技是进步的,我若有意作梗,就算你亲眼见证,我也有法子让他们俩的血液融合,当然,我也同样有本事让本是嫡亲的两人血液不融。
夜城歌看一眼司若弦,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斟酌了一下,道“父皇,昱辰是不是我儿子,我心知肚名,我想,他并在乎是否进入皇家。”意思就是,他是我儿子,我一个人认可就够了,你们认可不认可都没有关系。
夜振天/怒,气指司若弦“还不过是一个孩子就勾三搭四,如此不知检点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做我皇家的媳妇?有什么资格做八王正妃?”思相教秀。
司若弦皱眉,平静地问夜振天“皇上,您不觉得自己的指责有些太过牵强吗?男女之间,力气本就悬殊,若弦一介女流,如何能比长年习武,征战沙场的八王爷比?他若想要,若弦能有反抗的余地?”意思就是,你自己的儿子禽兽,不放过未成年人,关她什么事?
夜城歌眼角抽搐,这女人,说得他到底是有多禽兽呀?好!很好!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得禽兽够本才不辜负她这强加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