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都可以不信我,你却不行(1 / 2)

神医与太医院的御医都不知道司若弦为何有此一问,但仔细看过,才纷纷摇头。

一样的答案,司若弦心里更加疑惑了,为何,这么多人,只有她才能看到那东西?

疑惑归疑惑,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司若弦还是坚持,就因为慕容柔是夜城歌的母妃,所以,她愿意冒险。

没有再问,只是那么看着,越看,司若弦的眉头拧得越紧。

这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慕容柔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司若弦的异样。

寝宫,安静得出奇。

不知过了多久,神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对御医们说“柔贵妃的病情基本上已经稳定,你们平日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不久后,柔贵妃便能痊愈。”

听这话,有些不对呢?司若弦看向神医,问“神医要离开?”

“有些事情,必须我去处理。”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离开了。

司若弦不再说什么,也不怪她多疑,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当她锒铛入狱那一天,方才恍然大悟,只可惜,为时已晚。

所有人都离开了,司若弦还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夜城歌已经看了她很久,夜城歌拧眉,总觉得司若弦有些不对,但她不说,他也不想逼她,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

“若弦,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司若弦陡然回神,听到夜城歌的话,轻轻摇了摇头,就算她说了,谁会相信呢?

倒不是说她不信夜城歌,只是,她想找到更有利的证据再说,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而关系的到,是他的生母,她不能给他找麻烦,不能让他为难。

“累了吧?回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看着母妃。”夜城歌温柔地揉揉司若弦的发丝,说不出的宠溺。

司若弦回以一笑,说“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她又问“城歌,如果我有办法让母妃好起来,是不是可以放手让我去做一些事情?”

“神医不是说了母妃的病已经稳定了?很快就会好起来吗?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夜城歌宠溺地看着司若弦,言词温柔。

司若弦说“我说有,你信吗?”

“信,不过,若弦,既然母妃能好起来,你也别折腾了,把你自己累着了,心疼的还是我。”

“你这到底是怕我伤害到你母妃,还是担心我累着了?”

“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还不够明显吗?我是担心你啊。”

“要是谁现在进来,看到堂堂八王爷这般模样,一定惊得下巴落地。”

“对自己的女人,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哦?”

“若弦,你答应的奖励呢?什么时候兑现啊?”。

“什么奖励?”

这会儿,司若弦慢了半拍,夜城歌凑近她耳边,耳语了一句,司若弦的脸陡然变红,转而怒瞪夜城歌“滚,就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人,你要不要再色一点?”

“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当然,如果你希望我再色一点的话,我会配合的,保管你满意。”

“滚。。。”

“你在这里,让我滚哪里去呢?要滚,也是咱俩一起滚,滚那啥那啥。”

“夜、城、歌。。。”司若弦咬牙切齿地喊道,她觉得,再跟他说下去,被气着的一定是她自己,她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滚床单,他倒是捡来用得相当顺手呀。

夜城歌笑着凑近司若弦“在。”

司若弦很火,但又不是真火,看到夜城歌放下身段,耍宝卖萌,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老婆。。。”夜城歌眨巴着眼睛看着司若弦,讨好地唤着。

司若弦心中微叹,凑近夜城歌,在他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一碰即离,道“你有事就去忙,我在这看着。”

轻轻一吻,夜城歌的心情也是好到爆了,他确实还有事要去处理,不然,真想抱着她狠狠地吻,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

夜城歌离开了,司若弦一个人坐在床前,看着熟睡的慕容柔,并没有叫醒她的意思,只是轻柔地拿她的手,仔细地观看。

这会儿,她手上又什么都没有了,司若弦觉得很奇怪,也想知道更多,于是,她撩起慕容柔的衣袖,将整条手臂都暴露在眼前,消瘦如骨的手臂上只剩下皮包骨,一切也看得更加清晰,皮肉一会儿这里股一块,一会儿那里拱起一块。

淡定如司若弦,还是深深地震撼住了,一条手臂,竟不只一条活生物,难怪慕容柔消瘦得这么快,难怪她看起来没有血色,难怪她会那么痛苦。

忍着心里的震惊与颤抖,司若弦又撩起慕容柔的另一条手臂,不出意料,仍是有活生物在蛹动,不敢犹豫,她又掀开被子,解开慕容柔的衣服,情况与手臂上差不多,撩起裤管,仍是相同的情景。

司若弦看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心里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她闭上眼,努力稳住心神,再次睁眼,她忍着心里的各种不适,将慕容柔的衣服那些整理好,再次给她盖好被子,静静地坐于床前,看着慕容柔的眸光,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心疼与怜悯。

慕容柔醒来之时,正好对上司若弦充满心疼的眼眸,微怔,随即,脑海中又响起那个如魔鬼般的声音,不停地告诉她,她有今天,都是司若弦害的,越是想要甩掉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越是如影随行,身体各个地方都像被什么东西啃噬着,令她痛不欲生。

“母妃,怎么了?很痛吗?”司若弦也惊了一下,纵然,她有心理准备,她知道,慕容柔一定是痛苦的,真正看到她痛苦到扭曲的脸,还是免不得心疼。

慕容柔痛得打滚,扭曲着脸,厉声吼道“司若弦,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本宫?你不得好死。。。”

司若弦蹙眉,似乎,慕容柔看到她的反应总是那么激烈呀。

慕容柔吼骂了一阵,声音又软了下去,颤抖着身子爬向司若弦,泪流满面,带着哭腔地求着司若弦“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别再这么对我,我保证再也不阻止你和城歌在一起了,也不会再给城歌找侧妃和侍妾了,你放过我,求求你。。。”

这会儿,慕容柔求着司若弦放过她,不一会儿,她的声音又变得凄厉起来“司若弦,你杀了我吧,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寝宫门口的宫婢、太监听着柔贵妃痛苦、哀求、凄厉、甚至绝望的声音,个个心惊胆颤,柔贵妃的话,更是令他们怀疑司若弦正在对柔贵妃做着什么很不人道的事情,想要冲进去看看,却又害怕司若弦,加之有夜城歌离开前的吩咐,谁也没敢推开那扇门。

犹豫再三,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最终,决定去通知皇上和八王爷。

寝宫内,司若弦拧着眉,静静地看着慕容柔从激烈到柔弱,再到无力的反应,直到她的声音从凄厉,变成低声喃喃,司若弦才起身靠近她,伸手为她整理衣服,擦拭眼泪,将其凌乱的发丝理顺,言词更是温柔。“母妃,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到我,总有这么大的反应,你总说是我害你,可我刚回来,还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就算会恨你,也是以前的事情,你痛苦这段时间,我根本不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司若弦的声音似有魔力般,慕容柔看到司若弦,虽然还是有些惊恐,但明显没有方才那般激烈,或者,她是无力再挣扎。

“母妃,你是城歌的生母,我爱城歌,又怎会做出让他伤心的事情?”司若弦继续诱着“你闭上眼睛,深呼吸,将脑子里的东西都抛掉,用你的心去感受一下,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试想,我真杀了你,除了会让城歌恨我,让我失去他之外,对我还有什么好处呢?我好不容易跟城歌走到一起,就因为你会反对,我便会杀了你吗?不会的,我只是想帮你。”

司若弦清甜而又温柔的声音,带着催眠意味,直到慕容柔完全放下防备,真正陷入催眠状态,她才问“母妃,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是司若弦害你?”

慕容柔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每次看到司若弦,我脑海中就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我,是司若弦把我害成这样,是司若弦让我这么痛苦,是司若弦要让我生不如死。”

原来如此,司若弦继续问“你在生病前见过谁?”

“没有。”